枉她为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贞操,他却可以以喝醉酒为名跟喜欢他的一个丫头发生关系,还一度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李逸森那个贱人的……这样的差异对待实在没法让她不心凉,所以她现在很抵触他的触碰,一点都不想被他抱着。
似是怕自己此刻松了手,她就会离他而去,所以欧子扬还是使劲抱着她,不给她挣脱自己的机会地道:“我知道我之前的反应伤了你的心,但苏夏我真的是为了你着想,真的希望能跟你好好走下去……”
苏夏闻声不由烦厌地喝了他一声:“够了,欧子扬,这世界不是你希望怎样就怎样的!”
欧子扬被她这么一喝,声音不由低落了下来:“所以……苏夏,你真的想离开我了,因为我无意出轨的事?”
苏夏见他的声音冷下,情绪不由也定了定,“我们的问题并不止这一样。欧子扬,这一次我们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如果你真的因为我而和彭雅诗解除婚约并逼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你妈和他爷爷都不会放过你,同样的也不会放过我……”
“我不想再当众矢之的,也不想我的亲朋好友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但是继续跟你在一起的话,这些情况可能都无法避免。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希望他(她)能平安出生,哪怕你不喜欢、不想要,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因为他(她)是我的希望,我想要有家的感觉,有精神支柱……”
“我不想再当众矢之的,也不想我的亲朋好友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但是继续跟你在一起的话,这些情况可能都无法避免。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希望他(她)能平安出生,哪怕你不喜欢、不想要,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因为他(她)是我的希望,我想要有家的感觉,有精神支柱……”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夏还在他的面前情不自禁地敞着泪,欧子扬因此不由沉默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凝重和复杂。
他大概是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理智地跟他提出分手,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连对峙都没有就一走了之,所以原本扣紧她的手力道也松了松,就似准备要松手那样。
苏夏的心不由随着他的细微变化慢慢地往下沉,只是在他猛然又收紧力道的时候又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没法就这样跟你结束。苏夏,你离开我的话带着身孕能做什么打算?你的积蓄根本就不够支撑你带着孩子生活很久……”
苏夏听了他痛心疾首的话,已经止住的眼泪不由又淌了出来,只是嘴上却还是冷淡地回他:“用不着你担心,我还有亲朋好友照顾,还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饶是如此,欧子扬却还是揪住她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决定了?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
苏夏被他这般一本正经地凝着,心中的悲恸感不由越来越重,缓了缓才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而后就在他无力地松开手的时候,拧身抓起了沙发上的包包,预备就这样离去。
才迈开步子,欧子扬却从后头将她抱了住,手勒在肋骨下方靠近胃的位置,以至于她的胃有些不舒服和呼吸有些困难。
她的眼泪于是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坠了下来。
走到现在这一步并非他两人之愿,但是她还是得走,因为她真的失去了坚持的勇气和心思。
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在一起如果是折磨的话还不如分开,让彼此都好过一点。
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到了让对方互相为难的地步,所以分开才是最好的。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根本就下不了这样一个决然的决定,但是跟曲瑗走近之后,了解到欧母跟李敏仪一样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就做得出了。
因为她不敢拿自己的亲朋好友的安全去跟欧母,要是让她知道欧子扬还跟她保持联系,且为了她还找彭雅诗演这场戏的话,她一定不会饶了她和她的亲朋好友……
哪怕欧子扬现在还是爱着她,还是会竭尽自己所能保护她和她的亲朋好友,但是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法做到天衣无缝。
还有她也没办法放下心中的介怀,心安理得让他伤害彭雅诗,然后和他继续你侬我侬。
诚如她的旧情人李逸森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彭雅诗现在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好时他们倒是可以相安无事,不好时却难保不会将这根刺挖出来伤害彼此,所以还不如当断则断,免得到时候反受其乱。
如今因为他还是抱着她不放,所以她不由顿住了脚步,打算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好好缅怀一下这段感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去掰他的手,因为她已经快不能呼吸了,且还想迅速摆脱这种状态。
不过欧子扬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她掰他的手的时候他一直在跟她较劲,也不知道他是不舍还是不甘,抑或两者兼有。
两人就这样争执了近两分钟,欧子扬才语带哽塞地开口:“别离开我,苏夏。”
“放手!”
苏夏只是毫不动容地继续掰他的手,眼泪却怎么都抑制不住,胸口也是闷闷地疼着,仿若有千斤石压在她的心头以至于她几乎不能呼吸。
或者她根本就不该跟他开始。
拥有过又失去的滋味比从不曾拥有的滋味还难受,她要是不跟他开始就不会感受到这样的滋味,把自己弄得似乎一辈子都没法再爱上另一个男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法再跟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的念头都蹦了出来……
欧子扬却还是在挽留着:“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她只是继续重复两个字:“放手。”语气却较之前轻缓了很多,给人一种浓浓的疲倦感。
欧子扬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无力和疲倦:“苏夏别走……别离开我……”
苏夏的心不由更是揪疼,只是却还是继续重复:“放手。”同时还使出吃奶力气预备狠狠掰开他的手。
欧子扬的声音却立即恢复了决然:“休想我会放开你。”同时还将脑袋凑过来,试图吻她。
苏夏当下不由撇头躲闪着,他却趁着她分神的空当将她的身边转了回来,并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下巴凑唇将她的唇封了住。
他的吻仍是换汤不换药的攫取味道,所以她十分排斥这种感觉,挣扎的力道一直在加大,甚至还想方设法地想狠狠咬他一口,奈何他一直紧扣着她的下颌,她根本就动不了,所以只能无奈地承受着他赋予的一切。
好不容易他才将唇移了开,她不由全身无力地任他扶着自己,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再次重复刚才的话:“放手。”
欧子扬的唇于是便又堵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她窒息而亡,在她浑身起伏不定的时候,才将唇移到她的颈间,在那上头用力地吸吮和啃咬着。
苏夏当下不由伸手去推他,并将突然蹿出来的怒火遏制住,故作冷漠地打击他:“欧子扬,你绑得住我的人,但没办法绑住我的心,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令我屈服,过后我还是会走的……”
似乎还真的想在床上把她制服的欧子扬闻声不由僵住动作,缓了缓才抬起头重复之前那句话:“休想我会放开你。”
苏夏见了他的模样不由有些怔忪,因为他的眼睛这时已经红了,看着赫然就是泫然欲泣模样,眼底还盘旋着浓浓的执拗和悲伤。
缓了缓她才苦口婆心地开口劝道:“欧子扬,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再走下去我们可能真的会变成仇人,放手吧。”
奈何欧子扬就是一根筋拗到底,闻声只是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说罢,他便又埋下了脑袋,在她的颈间继续吸吮啃咬。
苏夏于是便默默将手机拿了出来,并将已经从网盘里下载下来的他之前配合她录的那段音频放了出来。
‘我欧子扬是种马一样的男人,没资格挑三拣四,自抬身价,如果再做仗势欺人的事,就在S市裸奔,并通知各大媒体围观见证。’
犹自在继续的欧子扬听见她手机里传出来的自己的声音,动作不由又僵住,缓了缓才将脑袋重新抬起来,表情复杂地瞥着她。
苏夏知道这还不足以让他乖乖放她走,所以马上就故作冷漠地威胁道:“这段音频还有那些照片我都发给了陆敏,现在还剩下一个小时,要是一个小时之后我还不能到她那里,她就会按照我给的密码解压压缩包,并把它发到各大报社和网上去。”
欧子扬闻声攥住她的手不由放松了些,随后又扣紧,不过很快又放松……反复几次之后才彻底放开了手,却不忘说一句:“好,我先让你到她那里冷静冷静。”
说罢,他就主动伸手帮她整理了下衣服的领子和被他弄出来的褶子,而后才不顾她的抵触拉着她朝外头,瞧架势似乎是要亲自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