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只是闹着玩的,并没有什么样的特殊的意思呢。老人家,你可是不啊哟去误会了。”红雪看着满头白发的慈祥的老人,说道,眼神之中充满了笑容,说道。
“既然这样,公子那有什么有地方住?还是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老者看着红雪,又是关心的问道。
“呵呵,没事的,大丈夫天下为家,没事的,老人家,不用担心我的。”红雪笑着说道,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因为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去关心自己了。没有想到,被人关心的感觉如此的好,好到让自己,都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是好了。
“那公子就是没有地方落脚了?”老者皱起眉头,一下子就是知道了事情的关键,皱起眉头吃惊的看着红雪,询问道。
“嗯,是的。”红雪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是这样的直接,直接的就点出自己现在的处境,这让到底还是女儿家的红雪或多或少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你既然都没地阿住?那不行啊?”一听说红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去处,人群之中又开始了新一波的议论的声音。
天哪,难不成这个公子真的是上天拍下来就我们的神仙吗?所以根本就没有地方住?”
“嗯,我也觉得,时间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一定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留下他才好,不能亏待了天上的神仙……”
“对对对。天上的神仙怎么可以亏待,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留下这个公子”几个人议论纷纷的说完,听的红雪直是一脸的黑线,根本就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神仙了。
“公子,反正你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你要是没有地方去,不如就流下来吧,我们这里什么都阙,但是住的地方好歹还是不缺的,要是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就住下来吧。”一个虎子白花花的老爷爷说着,眼神之中期待的看着红雪,期望红雪可以答应自己的要求。
“这,似乎不大好吧?”红雪有些迟疑的说着,神色之间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
“怎么会不好意思,公子,你就流下来吧”众人听着公子的意思,自然顺着说下去。
“好吧,可是,我是不可能会呆很久的,最多半个月,我就离开。”红雪思考了一下子,说道。
“嗯,好,公子先住下再说吧,呵呵,我们这就去给公子收拾收拾。”众人笑笑,心中却是打起了小算盘。反正这位公子已经是住下来了。虽然只是半个月,但是好歹也是流下来了。大不了到了半个月之后,自己再找些人在求一求公子让公子留下就是,反正,一定不可以让公子离开。
众人这样想着,红雪心中却是有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南落风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伤到底好的如何了。shang伤口有没有发炎,或者是化脓什么的。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了。不知不觉之间。红雪竟然是担心了起来。
风王府……
一座住宅之中。南落风静静的站立在大堂之中。抬头看着屋顶,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红雪真的是几乎就是消失了。真正的郡主青岩韵自己已经找到了,只是看到那个青岩韵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痴迷的花痴眼神。南落风只是觉得不耐烦,看的让人心烦。挥了挥手,边让侍卫把这个风光的郡主直接就从王府给扔出去了,从此,天南地北,都是不相往来了。
只是,红雪的身影,好像是忽然的闯进了南落风的生活一般,可是却是没有人记得一般,只有南落风,在半夜无人的时候,才会记起,那个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美色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跟着一群女人凶狠的争吵着。
那个不甘示弱的模样,不知道何时,却是让自己不知不觉地的之间,便是忽然的上心了,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是好了。
那个时候,便是惊艳的第一眼了。
自己看着红雪抬头看看——零落居。门匾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雪看了好几遍才敢肯定是这几个字,幸好,这个朝代的字与现代的繁体字一样,虽然认起来有些吃力,却也是认得的。
红雪径直走进去,紫桃乖乖跟在后面,一声不言,不似刚才在路上那样言无不尽,却是是个聪慧的丫头。
一进门一股胭脂香袭来,让红雪微微不适,不觉得蹙了眉头。真是眼花缭乱啊,满屋子的女人,燕瘦环肥,应有尽有啊。美艳的、清秀的、性感的、纯真的……一应尽全,这皇帝老儿可真是疼这个儿子啊,搜罗了这么多美女。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韵郡主好大的架子啊。”
红雪才刚一进门,坐在左手边上一个身穿淡粉色曳地收腰宽袖衣袍的女人就开口煽风点火,真是无风不起浪啊,女人永远都不嫌自己话少,没事也得找些事来嚼舌根。
红雪冷眼一瞟,什么也没有说,可周身的冰冷气势却不容忽视。
这一声挑衅,所有女人都看向红雪,觉得好像背脊一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一般。女人都有仇美心里,众位精心装扮过的美人,一看到红雪一个个先是呼吸不畅,再就是浑身痒痒,危机感顿生啊。
“是啊,韵郡主昨晚也让我们众位姐妹在南门苦等了几个小时今早又是晚了时辰,难道韵郡主在青岩时没学过礼仪吗?”站在不远处穿着米白广袖连衣裙的女子也推波助澜,嘴不饶人。
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女人啊!
红雪懒得计较,自顾倒了一杯茶,抿了好几口。
“是啊,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怎么不出声啊,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有资本不把我们众姐妹放在眼里。”一袭深紫色紧身裙的女人从众女人当中走出来,大眼睛,樱桃小嘴,鹅蛋脸型,身材婀娜妖娆,是个美丽的女人,却化着很浓的妆,遮住了原来的清秀。
又来一个嘴痒的,话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一屋子的女人得多少鸭子啊。红雪眉头皱得更紧了,却喜怒不形于色。
“你们很吵。”红雪不耐烦极了,眼神像寒冰,扫过众位佳丽,樱唇一勾,“主角都没来,就开始唱戏了,真无聊。”
女人啊!真是麻烦,你不招她,她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还真当这是你青岩国啊,眼睛放在头顶上。”紫衣女子红眼怒斥,尖声细气,完全没有丝毫形象可言,语气是一句比一句蔑视意味明显,继续讽刺道,“哦,不是什么青岩国,而是青岩城了,早就不是什么公主,还端着公主的架子,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姐姐,别和这种人置气,小地方来的人你能指望她有什么礼仪。而且我还听说,这青岩三郡主的母妃原始个奴婢,是忠勇侯醉酒才……”身穿米白色衣物的女子用手掩住嘴,假装不好意思继续说,可是眼睛里的鄙夷讽刺明显可见,还继续高雅地笑着,可这说出来的话确实难听,“青岩城,谁不知这三郡主身份特殊,忠勇侯也是看着这三郡主有几分姿色才送来南落。也是,就靠着这张脸迷惑人。”
米白色衣裙的女子毫不避讳地直言讽刺,眼睛灼灼地盯着红雪,那架势想要盯出个洞来才罢休。
红雪置若罔闻,继续品茶,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众位佳丽更是恼火,恨不得撕破那张淡定又倾人的脸蛋。
米白色衣裙的女子见红雪没有丝毫反应,更是不罢休了,继续贬低红雪:“青岩韵,少在这装清高,一股子骚劲儿,还装圣女,看着就恶心。”
米白色衣裙的女人骂得那叫一个激动,脸都红了,脖子上的脉络都隐约可见,眼睛里更是火烧燎原,气得不轻啊,兴许是平日里,被宠坏了,容不得别人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自我主义太强,才忍受不了红雪将她视作空气。其余众位佳丽要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要么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甚至也有些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加入战争。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安静点,叫了这么久不渴吗?”红雪眉眼一挑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淡定冷静,周身散发寒冷的气息,明明说出的话不温不火,却让人产生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你——”米白色衣裙的女子气结,吞吐了好几个你,却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由红转绿了,煞是可笑。
“妹妹别与这般人计较,气坏了不值得,这种不识趣的女人,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王府谋得一些地位,看来还不知道水有多深,淹死了也不知道。”深紫色衣裙的女人出来打圆场,可是矛头却直指红雪。
“是啊,是啊,别置气。”粉色衣裙的女子也走到米色衣裙女子身旁,用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帮她顺气,凤眼一挑,直直锁在红雪身上,“你这个狐媚子,这里可不是青岩,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这可是我们南落,我听我父亲说,你们青岩一直不服我们南落统治,怎么?撒气都撒到我们南落来了。”
一旁的紫桃越发着急了,她在就看出来了,这里这么多主子,都好像约好了似的,统一战线对付自家主子,原因要么是欺负主子是从偏远青岩来的,要么是因为主子长得美,要么就是昨天让她们等了,现在来报复自家主子呢?这么多人对付郡主一个,郡主肯定会吃亏的。紫桃心里越发着急了,跟着担惊受怕的,连忙扯了扯红雪的衣袖,示意她能忍则忍,不要把事情闹大,免得自己吃亏。
红雪拍拍紫桃的手背,回以一个抚慰的浅笑,便回头对着粉衣女子:“撒气?”红雪冷冷一笑,眼睛眯成意思危险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人生出一种危险至极的错觉,“我只看见几个泼妇在骂街。”
“你、你敢骂我们泼妇。”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青岩只是我们南落的奴隶还敢这么嚣张。”
“对啊,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三个女子一起夹攻,一句比一句难听,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像个调色板一样,毫不色彩。
红雪本想忽略这些个无聊的人,可是有些人就是有让人磨光耐心的本事。红雪不想出头,只想默默无闻地待在王府,寻到机会便可以离开,可是偏偏这些女人的小肚鸡肠太令人无语,躲都躲不掉。红雪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看来这些人不会让自己安静,那好,就让它更热闹些吧。
红雪放下茶杯,悠悠转过身来,脸上平淡无痕,眼里除了冷便是深不见底的黑。唇角邪治地挑起:“我好像没有指明谁是泼妇,干嘛一个一个抢着对号入座?”
“你——”
“你——”
粉衣女子和米白色衣裙的女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再一致地对上红雪。
只有深紫色衣裙的女子稍微淡然点,面上阴暗不明,眼里精光慢慢聚拢,微微扯了扯身侧的人:“姐姐别生气,来喝口茶,消消火。”
深紫色衣裙的女子附身端起滚烫的茶杯,脚下故意一扭……
比起速度,又有谁能胜过有着十几年杀手经历的红雪呢。只需一眼,便知晓深紫色女子这幼稚至极的戏码。一个侧身,反旋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身形一闪,淡蓝色衣裙飘飞,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落在裙摆的茶水以弧线抛出,全数落在了粉色衣裙女子的胸前。
“啊——”粉色衣裙女子尖叫一声,响彻屋子。
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却发现粉色衣裙女子胸前一片茶渍,里面淡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众位佳丽瞠目结舌地看看粉衣女子,有看看悠闲自若的红雪,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明明看见水是泼向红雪的。却不知怎么泼到了粉衣女子身上,甚是怪异。
粉衣女子,低头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怒气一下子冲天,恼羞成怒了,眼睛都冒火了,头顶也升烟了。这可是她精挑细选的裙子,是前些日子从京都最有名、专做皇宫妃嫔服饰的锦绣坊做的,如今还没见着王爷就被弄成这样。
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都是她,粉衣女子将所有怒火烧到红雪身上,全然忘记了始作俑者是深紫色衣裙的女子。直勾勾地盯着红雪,咬牙切齿地从喉间磨出一字一眼:“青岩韵,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泼我水。”
红雪依旧不以为意地眯着眼,抿着唇,闲情雅致极了,哪有半点慌张,不急不缓地说:“我可没有碰过茶杯。”红雪无害地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样,只是细看可以发现她的眼里始终是冰天雪地般寒冷,“莫不是你的眼睛也长在了头顶才会看见是我泼的水?”
“你,你——”粉衣女子气极,所有怒气像被卡在了喉间一样,让她呼吸不畅,怒火中烧。女子深吸一口气,反笑道,“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郡主。”
粉衣女子说完扬起手向红雪打去,空中挥出一股气流,看的出她用了多大力。她恨不得将这张脸给她打毁容了,那样解气了,也少了一个对手,毕竟这样一张脸却是有够让人倾倒。
“郡主——”一旁的紫桃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即将落在自家主子脸上的手。
然而,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响声,粉衣女子的手在空中被红雪擮住。红雪邪邪一笑,冷意渗人,这厮越笑得欢越是危险,红雪看一眼一旁着急的紫桃,嘴角一扯,一抹惊心动魄的美浑然天成:“没事,别担心。”
“你,你——”粉衣女子真是气到五脏六腑都像放在火上烤一般,让她难忍难耐,火气一股脑上冲,红了脸颊,红了脖子,甚至觉得浑身都火热。
“说了那么多你字,不累吗?”红雪勾唇反问,一把甩开粉衣女子的手。
红雪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可这力道可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果真粉衣女子一个踉跄,狼狈地直直后退,好不狼狈。
“你,你……”粉衣女子依旧你个没完没了,可能是气坏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哽塞着嗓子,像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盯着红雪,你了好几次,又改口,“我、我……”
过然禁不住气,都不会说话了,除了你就是我,真是!
众佳丽们也忘了讽刺红雪,也不记得要看好戏,全程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反应如何,只觉得跌宕起伏,诡异难信。一个个张着嘴,傻着眼,看着红雪。
红雪却一派云淡风轻,一袭蓝衣,一个妖娆身姿,遗世独立一般站着,不言不语,亦不动作,却是一种让人难以转移视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