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来这里,二十岁,一无所有,农村包围城市,谈何容易。”面条汤在劝他,作更多的自我介绍。
夜幕垂临江岸,他们的身影会吸引多少双注视的目光,谢菲的思想执著的溜号儿。
“那时,那些彼岸,灯火如织,我用高中生的目光,打量这眼里的世界,知道吗?这就是我的世界,任意吹着西北风,自由自在,甚至是跳江,可这松花江被冻住了心肠,不呼也不吸。如果从这里飘然下落,只会死在冰的手里又或许可以挣扎几下。这就是我的退路。”他的慷慨激昂,沸反盈天,幸亏,他还没有如某个电器般,享誉全球,那种后果,不堪设想。谢菲有三分怀疑,他的成功史,吸引女孩子的第三只手。
“为什么,不跳下去,也许会打破你所有的结果。”
宋史转过头,很快的那种,如同得到了号令的军人。他的目光,镇定自若,女孩子的问题很特别,她不吃惊,不感叹,她的反应如此“给力”她的性格给人的无形感觉,总会在他头脑中打转,又不会如同顽石,砸开静水般,涟漪很快散去。那是种,直达心底的感觉,一种奇妙地欣慰,在心底升腾。
“因为我害怕死亡,另一个宋史,紧紧抓住这根护栏,他说,他还没有尝到生命的甜头,而真正的宋史,是有义务,为那些甜头,经营生命的。其实,死,没有你想像中的容易。当你把它作为一种高级愿望来膜拜时,你反而会更加的无畏。”在他谈关于死的问题时,谢菲渐渐进入了状态。她半歪着头,仔细的聆听,只是旁观者的心态,又很快将她带入另一轮想象,她似乎是因着这些,才很难充分专注。
在那些,看上去,似乎遥远的地方,正有着什么,向着他们的方向,一般不二的讲述,关于生命。
这里的夜空,是不见星的,作者的天韵情节,会不会,尴尬的泯灭。这是城市发展的标志,可它又有意无意的,践踏着文化驰骋的瀚广空间。
“不想表达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委曲泛滥的老总。或者是,提一个关于成功的秘题,像史玉柱请巴菲特共进一餐。”
“金丝楠木,坐在皇帝的椅下,同着他生老病死,也依旧无法成为皇帝。托着时间的福,听别人浓缩生命,已经是无意中的获得,我不喜欢奢求更多。天已经不晚了,今晚的主人也不得不请我们的客人,早早踏上归途。”
哈尔滨的风,毫不客气地,钻入谢菲的衣缝,还没有天衣时,它总会如此顺利得逞。谢菲慑于它的寒势,斗着胆子,下逐客令。她可不想他有时间和机会,厚着脸皮,提及夜宵。他没有,他带着微笑低头抬头。他在俯仰之间,作了些什么决定。他开始背靠护栏:“谢谢你的时间、晚餐还有那只耳朵,谢谢你大方的把它们借给我,它会让我今夜睡得很舒服。你是与这个世界不同的女孩,每当见到你,我就靠近颠三倒四。希望,那不是传说中的爱情,明天下午,不用来上班了,我请你们寝室,包括她们的肚子来吃饭。”他点手,一辆出租车,缓缓靠近,谢菲被送回了学校,似乎是为着天机不可泄漏,他们在出租车上,一言不发的沉默。
荷法的表哥要请孩子们吃饭,这群,馋得两眼冒光的孩子们,兴奋得整夜挥衣如雨,她们不停的为着自己的着装,发些真的很不必要的愁,要不,怎么说,女孩子是天生的苦大仇深,比起每餐200元的寝室餐,荷法表哥这株大苗,当然是稻花香香。
“没有了,我表哥人很随便的,这一点小菲是可以作证的。”午后的阳光温暖大方。
“随便啊,随便,随便的男人,小法你说,你老老实实的严重交待,你所指的方向,奔奔捏着鼻子,尖声尖气。”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只毛燥燥的脑袋,探了进来:“我交待,我交待,下午三点有个会,全班戒严,违者,斩无赦,嘻嘻……”结束篇,是两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惊笑。
“什么叫生不逢时,什么叫命途多舛,今儿咱才是全见了。兄们弟们,兄弟们的,大家说,我们是热血豪情冲霄汉呢,还是壮士一怒为肚子呢?”
美好与恶毒,大体相生相克,6个人集体失踪,一定会被追究的。再没有人为那“随便”二字的意义“打情骂俏”了。孩子们现下最担心的,当然是那顿大餐了前途与命运。
“没什么,没什么,我叫我表哥改日吧,我还真不信了,下次它还开会?”
“下次准开心。”奔奔也变得有气无力。
下午的会议开了3个多小时,只可惜,其中的2个半小时都在等,开小差的“无耳生”。孩子们的逆来顺受让她们直呼上当。
“此当勿需上。人生能有几回当,此时不上何时上。”
会议的议题更让孩子们喷水,那就是给早已拟好的党员投票。她们那点可怜的选择权(不属于当场唱票型)。有一种无奈叫做你一直都很无奈,而且必须很正式的无奈。当曹操让汉文帝拟诏时,起了风,吹到了21世纪的三流大学校园,她们有时候说话,真的不如放屁,关键这屁,是钱他妈放的。可是,您得说那是规矩。
谢菲在所有空格中,填上同意。她喜欢让那上面不认识的名字,全票通过。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曹先生果然明事理。苦难拿走你的所爱、所享,它这样叫你,见识真理。世上最贵的不是幸福,它是苦难,别不依不饶的流泪,它还给你留下了赠品,见识。21世纪的消费,兴这个。大餐,不得不被推到了周六,小约掐着指头,痛苦数到四,还有整整四天。
此天不通天理难容。
2010年的哈尔滨冬天,依旧是冬天,我们各揣所愿的生活,为着公交车远远的露出身影而兴奋,为一件心怡的衣服蠢蠢欲动。你要的生活,似乎离你很远,可别忘了,我们一真在生活,飞速跃过的时光,你如何要强挽留,现实一点,对你的生活好一点。
孩子们除了想吃还想吃。
另外她们还想见见,传说中源远流长的宋史,他的名字如此之哲。
“与柏拉图,争争宠?”奔奔的手指头,吮进红红的唇,她的天真,真是没救了,它就是不能被成长所抛弃。
一粒灰尘,经过她的黑亮眼睛,它一直都是我们最亲密的朋友。那么请将谁或谁的忧伤交给它去飞,从此飞行不一定依仗翅膀。像灰尘一样抓住每个舞蹈的机会。蓝色的天空经过蓝色的飞鸟,这里是公元2010。谢菲所在的三流大学校园,明天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不太远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