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总是这么盲目好不好,我那可都是进口货,扎拖布,也未免有些,一朵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俩就别总什么鲜花呀,牛粪呀的,没完没了的。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我的第二桶金。”
谢菲听着就觉得可恨。他的脸,也不知道是让什么舔净了,他说的第一桶金,一定是她那,被抢的可怜工资。
“什么都已经是第二桶金了,真高人也。”洋娃娃兴奋地拍手
兴奋的杨诺诺,又钻进厨房,鼓捣着,他传说中的祖传秘菜——番茄酱拌土豆泥。他一定是把自己当他家的祖宗了。
“你们吃吧,我就不打搅了。”
“哎,我说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啊?那么别扭呢,随便缺席,人家邀请你分享的欢乐,是件狰狞的事。”
他还好意思说别人狰狞。他们家的道德有点泥泞。
肖奶奶要走了,去她加拿大的女儿家,她说:“加拿大没有伤心的事。”谢菲知道,她是想慧儿了,她想用一种空间与时差的转换,来消灭思念。
也许,这是一种最温和的方式。
“慧儿,不,你叫什么名字?”肖奶奶温温的泪,落在了谢菲掌心,她轻轻地说:“我叫谢菲。”像她的人生一样,微微的薄薄的。
“好孩子,别总为过去消耗今天,昨天可以尴尬,但今天不可以,奶奶是念过书的人,懂道理,也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一定能创造出属于你的生活。”谢菲拒绝了肖奶奶随之而来的又一张金卡。
“奶奶!”她轻轻的叫,爱在指尖时,她才觉出了爱的沉重。
“原谅珍妮吧,她没有生过孩子,她不懂得肖汉对你的那一种父爱。”
可是,当珍妮顶着一头的发蜡,飘浮着尴尬的笑容冒出来时,肖奶奶同小孩儿一样,迅速地和谢菲挤在一张椅子上,以正适合珍妮听到的音量,大骂珍妮缺心眼儿、脑子坏了、低级趣味、脑顶进水了,谢菲骂得很开心。珍妮又缩成了小珍妮。她那一副暖得让人想脱衣服的笑脸,滚动过来热浪。她叫了一声:“妈!”谢菲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被粘住了,于是,她看珍妮的这一眼,真是有点长啊,她卖了几次力,才眨动开眼皮。
“小菲!”她又来了。
“少荤多素保健康。”珍妮不在意,她拉住了谢菲的手。最重要的是,在之后的2个小时,她就没打算松开。
当肖汉和肖奶奶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的人海时,珍妮握住谢菲的手,渐渐变凉,到最后失去粘度。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她俨然一副教养良好的女主人形象。她很美,笑的时候尤其然。她伸出手时,是一大叠钞票。
“你很有钱,可是有些事,你却不会采用,不用钱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小姑娘,你太爱幻想了,就算你赢了上个时间段,但那毕竟不是全部。这个世界很现实,尽管你的骗术的可塑性很强,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乐于一直上你的当。”
谢菲向她端端庄庄的笑,是嘲笑,也许,这个美丽的女人对一切都喜欢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经营。
她还觉得是开始。她已经觉得是结束。
周华畅蜷缩在屋檐下避雨,他在电话中可怜兮兮的声称,他被淋湿了在他刚发完烧之后,还摔了一跤,估计是胳膊断了,他还没敢摸,不知道牙还在不在。现在,他只能靠她去接他了,如果她不去就只能……此时,伴有几声像吃撑了一样的咳嗽声。
电话突然断线了。
“外面下雨了吗?”谢菲问蹲在阳台上,霍霍花的洋娃娃。
“疑似下过,风很大,真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天气,有没有一只风筝在风雨中升起,哈哈。”洋娃娃放过了那盆花,她去找她的老风筝去了。
“有麻烦找谢菲。”这帮败家子总会对她如此客气。
4号楼的巨大屋檐下,周华畅一个人,专心致志的躲避毛毛雨。谢菲这个气呀,她想转身,周华畅又挤出一声像模像样的惨叫,关键他惨叫声中的发音喊的是谢菲。
是上辈子得罪谁了吧,他们就像春风的风一样向着她呼啸。如果没有她,也许,这帮人的生命会平淡的如白开水。
“有麻烦找谢菲。”她也觉得顺嘴,他说忘了过去,然后迅速丢掉感冒的传言,精神抖擞。原来一切的痛苦都可以被忘却。
谢菲说创造未来与他在春风里相视而笑,有一天,当简单的相遇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