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沉醉,清酒的迷离,人生的幻梦,都如同一场过往,时间蹉跎,你我不见,转眼千年。往事回头,可笑可笑。
老头让小二又拿来酒食,二人痛痛快快的吃着,喝着。
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
那一夜,李清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房间的。
当李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李清先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是一张软床,不似自己先前的那张木板床,上去就咯吱咯吱的响。
这张床,铺的不是很厚,可是很软,躺在上面,很是舒服,似乎用的是特殊的木板。
李清在床上赖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走到老头房间,发现老头已经不见了。
老头去了那里,昨晚似乎他没有说过,能去那里呢?李清在老头的房间翻翻找找,想看看有什么留下的线索,可是自己和老头什么行李都没有,也看不出。
就在李清胡乱猜想之间,老头回来了。
房门打开那一刻,李清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紧张老头,心中嘲弄一笑。
李清直愣愣的看着老头进来,鬼使神差的调侃的说了一句:“老头,你去那里了?我还以为你被茂建的人给杀了呢!”
老头没有理会李清的嘲讽,而是投过去一个宽慰的眼神,他已经从自己心中喜欢上了李清这个孩子,他的脆弱,他的有些傻傻的癫狂,他关心人时候的莫么关心。
李清看见老头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是被老头发现了心事,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头,你的敌人马上就要来了,你就不着急?”
又说:“我们快跑吧,要不在回到李家村,这样就或许没事了。”
老头摇摇头,面有笑意的说:“小子,可知我为什么要提前出来?”
“不知道!”
“马上就是九月九日,重阳叠日,天下阳气最重的一天,我等这天已经等了三十年!”老头看了一眼李清继续说道:“重阳叠日,天下至阳,可也不一定是九月九,我也是前几日才推算出的具体时间。在九月九那天中午太阳最烈时分,若是能够同时使用永生和灭恒,就有可能让绝剑认主!”
“认主?”这绝还有这样的能力?李清不禁有些奇怪,这剑也是有灵性之物?
“绝剑,是天下的一道至阴戾气,若是借助太阳的至阳,在加上永生和灭恒的融合,应该可以驯服此剑!”
“哦,你是想让我去驯服此剑?”
“对,我去引开那些人!”
“你独自面对他们,你一定会死!”李清有些焦急。
“就算我们一起,我依然会死!”老头却是很淡定。
李清沉思一会才说:“那你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现在距离九月九只有七天的时间了!”
“恩!”老头点点头,又说:“你我就此分开,地图我已经交给你了,你知道按照地图上面的路线去找,那就好了。到了九月九日正午,切记,要……”
老头知道李清对于此事还有些犹豫,说话的时候就有些顾及。
“你放心吧,这事我就接下了,我从来不应承什么事情,今天我就答应你了!”李清醒来的时候,就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别人的命令,或是别人的安排,只是因为一份好胜心,抑或是一种对正确的抗拒,自己的虚荣而已。若是别人正确,又何必呢?
剑道在这个世界就如同地球的科技,自己既然注定了要在这个世界走上一遭,为何不成为人中龙凤,为何不成为天之骄子?
从地球到异世界,李清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人生的虚妄,一切都是过往不提,一切都是云烟消散,一切都是梦一场,既然什么都留不住,我有何必在乎?
我活着的勇气,是我已经不畏惧死亡,我要做的,就是别人做不到的。我前进的路上,我要看见无数坎坷,踏上荆棘之路,我不惧怕任何困难,敌人。
李清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层新的认识,他不想在苟安在一处,看别人的万丈荣光,我要进来,看看这个世界的活法。
老头惊讶的看这李清,怎么就过去一夜,李清的变化就会如此巨大,莫非喝酒喝晕了头,还是吃错了东西,意识混乱?
李清看见老头面有疑惑,淡淡的说道:“不知天,不知地,不知人,我只知自己,我便是天,便是地,便是人。”
老头盯着李清沉思一会,仰天长笑,说:“小子,你,不错……”
“那我什么时候走?”李清忽然想到要和老头分开,心中觉得不舍。
老头沉吟一会答道:“明天,明天你我就动身。”
李清点点头,他看着老头干瘦的脸庞,心中产生一个疑问?为何老头的似乎苍老不少,身体也有些单薄,不过他并没有问。
人最不舍的就是离别,离别前的,等待离别,一个自己曾经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的人,就要这么走了,心中的失落,落寞。像一把剑插进了腹中,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食欲,空气,知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
还有什么把成为自己身体,生命中的一部分,剥离,更让人难过呢?
老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别离,很多都是,生死离别,或许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看见了李清的惆怅,想要劝解几句话,可是也没有出口,因为他知道,成长就是自己要独立的面对一切。
李清需要这么一个机会。
李清来到熙熙攘攘的街头,下午的暖色,已经照的人瞌睡,李清在慵懒的阳光中倘佯,他的幸福来自那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的最后一个目标,那个老妇人,她最后的一句话。
爱是会杀死人的,他想这个不仅是爱情,也或许是友情,更是亲情。
小城不大,几个来回,就看尽了。
李清回到房间,他试着去练习永生心法,灭恒剑法,这一次,并没有先前那般的剧烈疼痛了,他感到自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出,化掉了两份力气的冲突。
而每次运功到了极致,他更感觉自己的身体血液沸腾,似乎要爆炸了。
李清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这个一定和老头有关?和那个血灵有关!
夜晚的时候,天色变的有些诡异,天空出现一片火红,在西边,那片火红久久没有散去,看着天红半边,李清感觉自己变的有些焦躁。
忽然,老头有些仓促的跑了过来,他把李清从庭院中拉进了房间。李清从来没有见过老头这么慌张,他看了一眼老头,老头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手似乎没有以前的光泽了。
“你呆在这里,明天在出去!”
“怎么了?他们已经来了吗?”
“对!”老头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