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闵见他说的有理,当即点头道:“一切听从魏大人安排。”
  “那就先请公子回房休息片刻,等他们来了,我再叫人通知公子。”
  上官闵点点头,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上官闵走了以后,魏忠宇舒了一口气,终于把他打发走了,回头看着魏敏仪,见她也是放心的样子,便问道:“你原来不是说要通过上官闵拿到定国珠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听他的话,出去寻找谢晓琴呢?万一真的打草惊蛇,让谢晓琴和赵达跑了,我们可是什么都得不到。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怎么一天一个变化啊?”
  魏敏仪笑着走到父亲身边,反问道:“上官闵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父亲有什么办法拒绝?一旦拒绝,上官闵一定会主动要求离开的,到时候我们的损失可不好说了。不错,我是说过要利用上官闵拿到定国珠,只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除掉一个人——赵达。父亲也说过,只要赵达在,上官闵就可能知道事情真相;如果赵达死了,谢晓琴能知道什么,绝对说不清楚,至于那个道士,上官闵不认识,根本就不会相信。到那个时候,我们才可以让上官闵回去,他才有可能为我们拿到定国珠。”
  魏忠宇恍然大悟:“你说是利用这个机会,把赵达给除掉?”
  “不错,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大大方方地搜查。这是上官闵提出的,和我们没有关系,何况上官闵也说过,如果遇到意外,可以下杀手,不留情面,这就给了我们一个理由,赵达死了,上官闵也不会说什么的。”
  “好女儿,你果然比为父想的周到,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魏忠宇忍不住夸奖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按照刚才您说的去把西门溪和刘山历叫来商量了。”魏敏仪理所应当地说道。
  “叫他们来?”魏忠宇不情不愿地摇着头说,“这几天你也应该看见了,我和他们根本就合不来,尤其是西门溪,自以为是皇上派来的人,颐指气使,还想让我听他的话,这样的人,我不想理会。”
  魏敏仪忍不住笑了:“谁让你刚才把话说出去了,既然说了,就要去做。刘山历要保护陆明悦,倒有理由不来;可是西门溪就是专门来管这个案子的,他不来,上官闵会起疑心的。我知道父亲和西门溪合不来,这毕竟是面子问题,如今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自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你说是不是啊,父亲?”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魏忠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你去叫你师兄,让他把西门溪请过来吧。”
  “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师兄去做吗?随便派一个人过去不就行了么?”魏敏仪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南青凌,绝都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魏忠宇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关心,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交给你负责。你出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他们来了,你再过来叫我。”
  “是,父亲,女儿告退了。”得到权力的魏敏仪心中非常得意,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上官闵此刻显得非常焦急,在屋子里坐立不安,魏忠宇已经派人去叫刘山历和西门溪了,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来,他现在担心的是南青凌提前跑出去和谢晓琴他们报信,如果是那样,事情可糟糕了。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看到南青凌站在那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应该不会吧。而此时南青凌也看到了他,看了他一眼,上官闵突然感到心虚,连忙关上了窗户。仔细想想魏敏仪刚才说的话,南青凌也和魏忠宇说过后山的事情,只是没有告诉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上官闵虽然怀疑,但还不能肯定,于是决定找个机会试试他,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上官闵有了决定,打开门,刚要出去,却看见南青凌转身离开,他要去哪里?上官闵好奇,想跟过去,忽然看见春花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像是来找自己的。上官闵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于是急忙关上了门。
  春花其实早就发现了上官闵,看见他开了门,也看见他关上了门,只不过假装不知道,假装没看见,这是魏敏仪的吩咐,她不敢违背。当然魏敏仪也躲在附近,既看到了上官闵也看到了南青凌,她看到南青凌向这边走来,知道他是来寻自己的,然后看到上官闵出来了,怕他跟踪,发现问题,就让春花过去阻拦,而自己则等待着南青凌的到来。南青凌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趁这个机会,魏敏仪决定和他好好谈谈,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南青凌来到魏敏仪房间门口,看到房门紧闭,不知道她又到哪里去了,是去找上官闵了吗?好像不是的,自己刚从那里回来,没有看见她,到底会去哪儿了?魏敏仪不在,南青凌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听见魏敏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师兄这个时候过来是来找我的么?”
  想到魏敏仪在这之前和上官闵说的话,南青凌就觉得生气,不过他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的人,即使生气,在这个地方,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转过头,看着魏敏仪,笑了笑,说道:“有些问题想向师妹请教,不知道师妹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正好也有事情想问问师兄,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师兄请随我来吧。”魏敏仪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独自往前走。
  南青凌知道她要去哪儿,等她走了一段之后,往后看看,没有人发现,自己才放心地跟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林宏非假扮我义父去偷上官闵的东西,你这是栽赃陷害,你明白吗?”到了那片树林,南青凌觉得已经安全了,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魏敏仪笑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怎么才能让上官闵相信偷他东西的是谢晓琴派来的人啊?如果他不相信,我的计划不就失败了?你也应该为我想想。”
  “可是你答应过我,要让他们俩团聚的。”
  “是的,没错,我的确答应过你,我想在也是这么做的。但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善人,我不会让他们和和美美地在一起的,我有我的计划,只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南青凌还是想问她为什么,可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叹了口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又问道:“你要对谢晓琴和上官闵下手,我不反对,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义父,他和你父亲有仇,和你却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样做?”
  “我说了,我只是要让上官闵相信。”
  “可你为什么不用别人?”
  “你让我用谁?赵达吗?”魏敏仪反问道,“上官闵虽然没见过他们,更没接触过他们,可是上官一宏应该告诉了他什么,对于赵达,身手如何,会什么武功,上官闵都非常清楚;可对你那个义父,上官闵却是一无所知。我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露出一个破绽,为了万无一失,只能这么做,请你体谅。”
  “体谅?”南青凌冷笑道,“也许我真的应该体谅你,因为你真的已经疯了。”
  “南青凌,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魏敏仪分辩道。
  “为了我?”南青凌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陌生,好像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她的谬论,转身欲走,确被魏敏仪拉住。
  “你干什么去?”魏敏仪质问道。
  “你管不着。”南青凌现在想快点出去,把这个事情告诉谢晓琴,让他们赶快离开。但他也知道,要想现在出去,基本上不可能,只能听天由命了。“你想出去跟他们通风报信吗?”魏敏仪一下子猜中了他的意图,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这是白天。父亲随时都有可能找你,还有等到西门大人一来,商量一下,就要出发了。你觉得你有机会出去么?除非你想和我们一刀两断,彻底成为仇人,你真的想这样吗?”
  “你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魏敏仪假装无辜地说道:“这个事情可是上官闵提出来的,谢晓琴在哪里也是他找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魏敏仪!”南青凌忍不住吼道。
  魏敏仪又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好,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行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父亲说过了,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况且他们几个武功高强,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