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以后舍友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并且问我是不是中了大奖笑得这么开心,我嘻嘻哈哈的哼着歌,告诉她们我是中了大奖,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奖。她们就问我是不是晴朗又给我买什么礼物了,提到晴朗,我的心居然沉了沉,但是我还是笑眯眯的告诉她们是这样的。
  第二天陈小龙真的抱着一束玫瑰花出现在宿舍楼下,舍友取笑的问我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大奖,我苦着一蔡脸说你们谁想要的话打包提走好了。舍友之一于静睁大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她贼眉鼠眼的看着陈小龙说,好,我帮你收了。
  我又不是妖怪你收什么收!陈小龙显然不领情,这个时候恰好晴朗也过来找我,陈小龙跑过去看了人家半天,然后回过头大声的说,王夜雨,我很不看好你们,还是我们在一起合适一些。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晴朗问我这疯子是谁,我说这是陈小龙,我的发小。然后晴朗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看着我,说,王夜雨,你哪里那么多发小?怎么无缘无故又冒出来一个?
  我笑而不语,陈小龙听他这么一说不高兴了,他将玫瑰花硬塞进我的怀里,指着晴朗做出要打人的样子说,我还没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晴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索性一下子站到陈小龙跟前并且将头凑过去,说,是不是想打我?我看你打一个!这下陈小龙彻底火了,他说我又不是没打过人。说着就要往前靠,于静一看这两个人火药味这么浓赶紧将他们分开,并岔开了话题。我苦着一蔡脸看着他们,心想完了,看这阵势以后一定是见一次掐一次了。
  于静献殷勤的提议去水吧,说话的时候直拿眼睛瞄陈小龙,我很诧异她的行为,后来她跟我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看见陈小龙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很兴奋。我皱着眉头想起陈小龙要打晴朗的样子就觉得头疼,陈小龙却说他只是想吓吓那小子,并不会真打。
  陈小龙似乎动了真格,每天都会在宿舍楼下喊我的名字,我很奇怪,其实凭直觉我知道他并不是很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劲头呢,而且还是一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阵势?我问结琪,结琪只是笑,但是不说话。于静却很高兴,她说只要陈小龙天天来,她就有希望,我问她打算怎么将这妖孽收掉,她神秘的笑着,不回答。
  第二天我还是知道了于静的办法,我承认,她也在堵最后一把。那天她戴着比陈小龙的墨镜还大的墨镜——大到遮住了半蔡脸,穿着比陈小龙裤子上的洞还大的牛仔裤。当她以这个形象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问她行不行,她心虚的甩甩头发,说试过再说。
  陈小龙来了以后显然被于静的装扮吓到了,他看了她好几眼,然后问我于静的名字,我的心一惊,莫非有门?果然几天以后陈小龙就乖乖的缴械投降了。投降以后的陈小龙不得不由着于静的性子改变起着装打扮,于是后来我再看到陈小龙的时候,他居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雪白的衬衫。
  我在心里感叹着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并埋怨陈小龙,尽管我并不希望他继续追求我,可是,当初他说的执着到底就这么被于静瓦解了,面子上多少有点过不去。可是那家伙却乐得自在,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不妥的是,被于静收复了的陈小龙依然对晴朗有很深的敌意。我问他原因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反正看着他就不爽,而晴朗似乎不愿意看见我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每次过来找我之前都会发个短信来问陈小龙在不在。所以基本上他们还是很难碰面,可是只要一碰面,绝对会吵架。吵到后来连结琪和于静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也没办法,陈小龙和晴朗,我总不能舍一个吧。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陈小龙因为一个工程去了上海我们才终于王静下来,临走的时候我嘱咐陈小龙去找一找云飞,并且告诉他云飞所在学校的名称。陈小龙拍着胸口说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笑着送走他以后于静的眼眶居然红红的,看来,这小妮子是真的动了感情——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因为新鲜闹闹玩儿。
  陈小龙走了以后大概半个月的样子,我意外的接到一个电话。
  那天刚刚告别了晴朗回到教室里电话就响了,我拿起来懒懒的接听,并问对方是谁。
  当然是那个弄丢了自己的彬霖的人啦。彬霖一边笑一边回答,我听见他这么说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是他居然并不感到惊讶或者激动,那感觉,那感觉就像我们根本没有分开过一样。
  然后我问彬霖在哪里,他说在北京啊,本来以为你会在北京的,于是每个周末到处去瞎逛以为会碰见你,没想到你在四川。我听见他这么说哈哈的笑起来,原来当我在成都瞎逛以为会碰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北京瞎逛以为会遇到我,
  然后我问彬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他说陈小龙那小子的工程原来就在云飞学校附近,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云飞,云飞一直和竟勇有联系,而在半年前的一次辩论赛中他与竟勇重逢了,于是他知道了我的电话,
  王夜雨,一有了你的电话我马上就打给你了。彬霖在那边嘻嘻哈哈的说,我笑着没说话,因为突然之间很想感谢老天爷感谢上帝甚至感谢盘古大神,我们六个人终于完完整整的找回了对方。
  王夜雨,你肯定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吧!彬霖依然笑嘻嘻的说,我说是啊,大家这么久不见了。然后彬霖说暑假我回来看你们吧,我愉快的答应了。彬霖打过电话以后,我分别接到了云飞和竟勇的电话,无一例外两个人都是先将我抱怨了一番,然后聊了聊彼此的近况。
  似乎只有彬霖没抱怨我的不辞而别啊。不过可能因为后来他也干了同样的事情,没脸责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