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楠一看到那个蓝衣女子抽出长剑,一抹光芒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将真气快速的聚集在掌心之内,几根银针从她的衣袖当中飞出,围绕着她的手掌快速的飞动着。
红衣人一看到那围绕在公孙楠手掌飞动着的银针,眼眸中不约而同的浮上一抹惊讶,紧接着就要将上前的徒弟给拉回来,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公孙楠快速的出手,依附在真气上的银针速度奇快的向着那蓝衣女子飞去。
本以为那些银针会直接要了那蓝衣女子的性命,可是意外的那些银针只是将她的动作给封锁住却并未伤及她的性命。
见到几人的动作被那些银针封锁住,公孙楠快速的将手掌收回,一双冷淡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对面的几个女人,“梅四娘,事实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不想与你们多加缠斗,你们好自保重。”说着公孙楠就飞身掠过她们的头顶,娇小的身躯落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梅四娘,公孙楠就挥动着手中的马鞭,扬长而去。
梅四娘会来追杀自己想必是看到了刚才她烧毁客栈的的动作了,可是她只是看到了自己烧毁客栈却没看见在客栈内的黑衣人,到头来还是误会一场。梅四娘回来到这里想必是去程家,不行,自己必须要在梅四娘赶去程家之前先回家,要不然就会引起怀疑的。
想着,公孙楠就快速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马儿的速度在一瞬间被提了起来。
还站在竹林间的梅四娘望着那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她那熟悉的身影一直不断的徘徊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奇怪?自己怎么看着这个女人的身影这么熟悉?梅四娘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随手将覆在脸上的面纱给摘了下来,看样子这个女人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在自己认识的这么多人中能在这么年幼的年纪拥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她实在是想不出是有谁,可是她刚才的那个身影自己却是真的很熟悉,从刚才那个女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看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对方究竟是谁?还有,刚才她烧的那间客栈,里面又究竟有什么秘密?
忽然梅四娘的眼眸瞬间瞪大了起来,望向白衣女子消失方向的眼眸当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难道会是她?在这个年纪又拥有这么高深武功的女子她就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公孙山庄的公孙楠,难道真的是她?
“走,我们快点去程家!”说完梅四娘就施展起轻功离开竹林。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必须赶紧的赶到程家,只要看一下公孙楠,她就能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想起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浑身浴血的模样,梅四娘的眉头就不禁拧紧了起来。公孙楠一向都是给人大大咧咧的感觉,可是刚才的那个白衣女子给人的感觉却是恐怖异常,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勾魂使者一般,若不是那个相似的背影她根本就不会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希望结果真的不是如她所想的这样。
程家。
一大清早程耀尘醒过来就一直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脑海中一直不停的想着该怎么跟自己的老婆赔礼道歉,自从那天公孙楠在自己面前甩袖而去之后几一直没拿正眼看过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连在饭桌上也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等到她吃完饭就一句话都不说的快速离开饭厅,仿佛一秒钟都不愿意呆在他身边一样的。而她离开饭桌除了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睡觉就是去庭院练功。
他每天都去庭院看公孙楠练功,你还别说这个练功还是有效,经过他的认真观察,他发现最近公孙楠的武功那可是突飞猛进啊,他相信再过不久自己都不是公孙楠的对手了,想到这里程耀尘还不禁为自己妻子精进的武功而感到暗自高兴。
忽然他狠狠的摇着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啦,现在的关键是想该怎么哄自己老婆开始咸菜是正途,如果自己的老婆一直对自己是这样冰冷以对的话不用等老爹抗议他自己都要崩溃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程耀尘就快速的起身,来到房门,刚打开房门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程耀尘瞪大着双眼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当看清这个浑身浴血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时,眼眸中那懒散的目光快速的被犀利的目光所替代。
他一把将立在门前的女人给抓进了房间,犀利的眼眸快速的搜索着周围,当确定没有任何人看到时他快速的将房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回身皱着眉头看着坐在桌子前浑身浴血的女人,“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去干什么了?”
程耀尘动作利落的将公孙楠推到房间屏风之后,随后高大的身躯就快速的在房间内走动着,程耀尘将放在房间中的小型医药箱拿出来,又出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递给屏风后面的公孙楠,随后拿出抹布将房间内血液的痕迹给擦拭干净。
“我说,你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这么一个德行回来了,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程耀尘一边消除着血液的痕迹一边询问着正在屏风后面沐浴更衣的公孙楠。
真是的,有这么一个妻子真的是很不省心啊,你说说一大早就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怪不得今天早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她,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躲避自己才没有出现的,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该死的,这个女人大清早的是去干什么了,千万不要告诉他那身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是她的,否则他会有杀了她的冲动的!
公孙楠坐在浴桶里快速的清洗着身上的血迹,淡然的眼眸还不停的透过屏风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希望她还来得及,刚才自己在竹林里的那番话一定会引起梅四娘的注意,可恶,她当时那么冲动的喊出对方的名字干什么,当时梅四娘肯定是怀疑自己了,她一定会提前赶到程家的,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饿了,不行,她一定要在梅四娘来之前将痕迹都处理干净,说到底还是自己处理那些黑衣人的动作太慢了,才会让梅四娘看到火烧客栈的那一幕。
等将一切痕迹都擦拭干净之后程耀尘这才走回桌子旁,在嗅到飘荡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之后一对剑眉不住的拧紧了,不禁在心底暗自叫遭。
可恶,就算这些血液的痕迹都被擦拭干净但是这些气味可是很棘手的东西啊!就算有形的东西被去除干净了但是这些无形的东西才是最麻烦的啊,这可怎么办?
程耀尘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就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他快速的走到医药箱前面从中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塞从瓶口拔出来,顿时一阵香气从瓶子当中飘散出来钻入程耀尘的鼻底,闻着这股浓郁的香气程耀尘手指快速的将瓶子倒转,将瓶子中的香液倒了出来,慢慢的房间中浓重的血腥味渐渐被一股清香的香气所替代。
梅四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程家,还没敲门就一脚将程家的大门给踹开了,管家呆滞的立在门口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几个女人,一直等到这几个女人从自己面前经过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跑过去挡在梅四娘的面前。
梅四娘的脚步忽然停住了,神情桀骜的低头用眼角睨着挡在身前的男人,“程雷和公孙申斌呢!”
她都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那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迎接的,没有一个迎接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被一个下人给拦住了,程雷那个家伙究竟有没有说她要来的消息!
管家一听到来者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客气的口气,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禁查了几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客气恭敬的神色,“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找我家主人有何要事,容我去通报一声……”
一听到通报两个字梅四娘就从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紧接着抬头对着空气就是一阵河东狮吼,“公孙申斌,你这个老家伙,还不赶紧给老娘我出来!”
还在庭院和程雷下棋聊天的公孙申斌一听到这一声熟悉的河东狮吼,刚准备落子的手指就这样直愣愣的停顿在了半空中,而程雷也是耳尖的听到了梅四娘的那声叫喊,看向对面亲家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戏虐和暧昧。
对于这个梅四娘和公孙申斌之间的传说他可是略知一二,如今这梅四娘找来而这亲家公也是这样不自然的表情,难不成这两个人之间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暧昧?毕竟这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就算空穴来风也不可能没有根源。
程雷将拿在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翁中,盈满笑意的眼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亲家公,“我说公孙兄啊,外面有人找你还在这里坐的住?”
听到程雷的话公孙申斌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说的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来找我,要不然咱俩一块出去看看?”这个时候这个梅四娘怎么过来了?
公孙申斌紧皱的眉头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他想起来了,上次跟梅四娘聊天无意中提到了关于黑衣人的事情,她这次前来该不会就是因为黑衣人的事情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公孙申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展开来,他将手中的棋子也放回棋翁当中,就在他刚想起身的时候,梅四娘那没耐心的嗓音再度从大门的方向传来。
“程雷!老娘我都到你家门口了,怎么着,还不想出来见见是吧!程雷,公孙申斌还不赶紧给老娘出来!信不信老娘我把你们大门给拆了!”这两个老家伙不骂是不打算出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