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走了是吗?!”邱明达被这个丫头整的没有了耐心,加上刚才吕笑冉那一脚真心实意地用力,所以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将她赶出去,而且万一这吕笑冉就是和自己耍性子,再踹自己一脚,估计明天的会他也不用开了,直接去医院就好了,所以他干脆放人这吕笑冉,让她自己心里内疚,自己投降,于是他“哼!”了一声,将台灯关掉。
谁知这时吕笑冉却说,“别关灯,人家怕黑,别关,开着,好吗?”
邱明达想睡在我的床上还这么多要求,真是没脸没皮,于是不搭理她,睡在了床的另一头,“开灯我睡不着,不开!”邱明达呵责到。
许久吕笑冉都没有动静,邱明达以为她是睡着了,心想这家伙真是没心没肺,这么快就睡着了,心里又咒骂了几声打算入睡,谁知原来吕笑冉并没有睡觉,只是在等邱明达入睡,自己好将等打开,她小心地将手移到了吕笑冉的面前,反复试探着,起初邱明达还不知道吕笑冉在做什么,后面才知道吕笑冉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睡着,好趁机开灯。
于是吕笑冉以为邱明达已经睡着了,就小心地打开等,并安心地躺在被窝里。而邱明达则迅速的起身,极其生气地将台灯关掉,“要想在这睡,就必须要关灯,都说了关了等我睡不着,那我的话不当话是吧?”
吕笑冉委屈地吸了下鼻子,小声的哦了一声,就放过身去睡,这时的邱明达已经很疲惫了,本来还想整一下吕笑冉,让她吓回到沙发上去,可后面想到这家伙不定又要闹出个事端来,或者自己又要挨一次伤,所以就放弃了他的整人计划。
然而背过身睡得吕笑冉睡意完全被这暗黑的气愤给扰乱了,可以说她从小到大都么有黑着灯睡觉,甚是有的时候还有叫张妈陪着自己入睡,刚才她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睡就已经够害怕了,不过大厅有灯,心想着小区治安也不差,所以睡得也放心,可是现在即使身旁有邱明达。
可是黑暗也已经将所有可以捕捉的轮廓全部吞噬,只剩下她想想中的神魔鬼怪,已经变态杀人魔,这么黑得屋子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着想着吕笑冉的眼前就更加晕眩,她不敢闭上眼睛,也不敢入睡,所以她要睁大眼睛,迎接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可是可怜的畏惧心很快冲淡了一切,她转过身,握住了邱明达的胳膊,也许没有这双手的存在她不会相信这偌大的房间里还是有人的。
“不要松开,我害怕,害怕一个人。”吕笑冉小声请求着,而邱明达已经昏昏欲睡,本来就没有要挣脱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动弹,两个人就这样相依偎地睡去,而且握着邱明达胳膊的吕笑冉睡得那样安心,黑暗中多了那样一双手,就仿佛多了一份希望,然而就算邱明达是清醒的,此时的他看着那样放心地睡在自己身边的吕笑冉,应该也舍不得放开吧。
第二天清晨,邱明达醒来之后,才发现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吕笑冉睡容是那样可爱和安心,本来还想着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将她吵醒,然后臭骂一顿叫她做着做那的他,却一下子心软,并注视了女孩一会儿,安静的起床,为自己准备了衣服,下了楼梯。
邱明达为自己准备了简单的早饭,本来原本生活平静的日子在吕笑冉的介入一下子有了期待,平时邱明达习惯了一个人的吃饭,习惯了一个人的起床,上班,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然而今天他竟然像一个会照顾人的老大哥,并没有打扰吕笑冉的贪睡,并且在为自己准备早饭的同时,还想到了吕笑冉,他冲自己笑了笑,觉得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从他懂事以来,他几乎就是独立的,自我的,让他去考虑另一个的感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是逼自己迁就某些事物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秋明嘲笑一下自己,邱明达,你这是怎么了,他看着楼上自己的房间,仿佛意识到一个女人的存在有多意外和与众不同。
吕笑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她还是不想起的,醒来看到阳光照在自己的被子上,房间依旧一如既往地华丽,就没多考虑自己是在哪里,“张妈,水,口渴!”她习惯性地命令道,见许久都么没有人答复,吕笑冉开始着急起来,她坐起身,大叫,“张妈!”其实有这功夫在这喊不如自己去倒杯水。
平日习惯了只要自己一开口,衣服零用钱啥都有,可今天自己叫了两遍都没有人应答,真心让她赶到厌烦,许久她才挣开眼睛,愤怒地看向门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而是在邱明达的床上,“糟了!”
吕笑冉这才想起她与邱明达的协议,以及打算卫生这件事,于是迅速做起来看表,“什么已经一点钟了,邱明达竟然也不叫我!”说着就往屋外跑,打算找邱明达理论,可当他找遍屋子都没有邱明达的影子时,她才想到,这人是去工作去了,“你能再笨一点吗?!”吕笑冉自责的说。
随后她看到桌子上邱明达为自己准备的早饭,想到这家伙还是很有一套的吗,在想早上起来邱明达都没有狠心地将自己叫起来也算是有人意,算着算着,她倒是觉得邱明达就是流氓了一点意外,人品啊,长相啊,身世啊,都是没得挑的,偏偏就是有个预备资源,那就是韩乐陵。
如果没有韩乐陵这个未婚妻的存在没那么邱明达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存在,想到这里,吕笑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放下手中正在用来喝水的被子,惊叫道,“怎么连正事都给忘了!“于是赶忙将头发砸起来,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竟然邱明达这样照顾我,我也要干出点事情来啊!”吕笑冉一脸认真,仿佛要敢一番大的事业,老实说,她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一鼓作气过。
可是先从哪里开始又是个问题,她先是走进洗手间,发现有昨天邱明达换下的衣服,于是果断将衣服丢尽洗衣机了,然后准备洗衣服。
可是这哪是吕笑冉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会干的事啊,别说让她用洗衣机洗个衣服了就算只让她按个按钮,她都不一定找的到,于是她反复琢磨着这台全自动洗衣机,一遍遍确认着自己看不懂的按钮,是这个,还是这个,那个是开关,怎么才转嘛,现在的吕笑冉无外乎像一个叫她去抛地雷的八路军,急的火冒三丈就是么有办法。
“哎呀,是谁把洗衣机设计得这样负责,还有怎么会有人用这么麻烦的洗衣机,邱明达真是个怪胎,要是我只用有一个按钮的,真是自找麻烦!”没错吕笑冉就是这样赤裸裸地将比自己聪明,比自己复杂的邱明达和洗衣机骂了一遍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家里没有做过任何家务,所以在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洗衣服不成吕笑冉又想到了张妈已经在家的时候用拖把拖地,“这个简单!”于是吕笑冉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转身置身于拖地事业中。
找到拖把后,吕笑冉就愉快地跑到了一楼,准备大干一场,可此时有出现了问题,这干干的拖把就是擦不干净地面,而且竟然还难控制的要死,本来在她的脑海里,拖地是件多容易的事啊,每次看到张妈在那里慢慢悠悠地拖地的时候,就越感张妈的苍老,以为只张妈上了年龄干不了这样的体力活。
于是还想妈妈反应过这件事让她换个年轻的,本来自己是一番好意,想让张妈歇歇,可是不同人情的她哪知张妈过后就跪倒在她面前,说什么她上有老,下有小,大小姐你行行好,在太太那里美言几句,务必不要辞掉自己,就是从那一天起吕笑冉那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不懂事,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想的太多简单,而很多时候,一个人一句话就可能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
所以她有时常常崇拜地看着父亲的照片,因为父亲就是一个几乎可以做到这样的男人,很多事情,往往就是他的一句话,就可能改变全局,而那些踏破门槛,等梦拜访的人也不过就是为了父亲的一句话。想着想着吕笑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偏了,赶忙又拾起那不争气的拖把,才是了她辛勤的劳作。
时间在吕笑冉的手中流的很快,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而吕笑冉的宏伟大志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实现,从她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琢磨洗衣机的使用到带着拖把晃荡了半天以后,她吕笑冉只能以失败告终。
并且得逞的结论竟然是,我只适合坐在家里这样的结论,当她将拖把放好,躺在沙发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大干了一场,可以暂且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打满分的时候,邱明达已经下班回来。
“你回来了?!”吕笑冉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邱明达的旁边,并将他的外套和包接于手中,活像一个持家的妇人。
邱明达本以为吕笑冉这个大小姐估计会睡到他回来,但没想到这家伙已经自己起床,并且看起来极其精神。
“嗯。”邱明达点点头,对吕笑冉对自己的态度喜出望外,还想着估计吕笑冉已经按昨天自己说的那样大干了一场,还打算奖励一下他时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没有整理过的样子,于是安慰着自己,“你应该把我的一副洗了吧?”
只见吕笑冉对自己惬意地笑着,仿佛在说,没有啊。
邱明达又一次安慰自己,还是想想别的吧,也许她做了别的事情,“或许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晚饭。”当然答案是否定的,吕笑冉有一次摇摇头。
这次倒是把邱明达弄住了,“那你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吕笑冉拉着邱明达的衣服,小心地将其来到沙发上,并用手为邱明达捏着肩膀,一副怜惜的样子,“你也辛苦一天了,让我给你捏捏肩,然后你慢慢听我说。”
邱明达倒想知道这丫头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闭目养神,静听吕笑冉为自己分析,“是这样的,我今天一点钟才起来,你应该可以体谅吧,你知道我奔走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真的有点累,所以——”
“接着说!”还好,一点钟在邱明达承受的范围内,于是点点头。
吕笑冉见邱明达这样爽快的接受,觉得后面的解释也就更加靠谱了,于是兴奋地说,“起来之后,我吃了你为我准备的早餐,那个味道真是好诶,估计是我饿了的原因,不过你的手艺还是很好的,仅次于张妈。”
邱明达变得无奈了。这丫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见自己想听见的内容,这要是他的下属,他真的有可能直接开除,刚准备对她说把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吕笑冉就继续说。
“不扯那么多费废话了,说正经的,一开始我打算洗衣服,并且坑肯定这件事我能做好时,突然发现洗衣机的开关可真是复杂,我研究了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到底该按哪里才能开机,所以我只能放弃。后面我想到了还是拖地更有效一些,所以准备了拖把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那拖把完全不给力,竟然一点都擦不干净地板,特别是那种我要擦地,它却赖在一个地方不懂,真心让人着急!所以我讲大半个厨房搞定后,就坐在这里打算先休息一会,结果你就回来,我心想自己也算是忙活了大半天的人,虽然结果差那么一丢丢吧,但是总体还是很辛苦,很值得的。”
吕笑冉兴高采烈并且理所应当地说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应该在情理之中,然而邱明达的脸却很快绿了起来,“洗衣服的时候你有没有插电?”
邱明达的话提醒了吕笑冉,而后者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捯饬半天,洗衣机都没有反应的原因,“哎呀,是了,就是忘了插电嘛,怎么给忘了呢,我说洗衣机它怎么就是不转呢,我还以为是它太高级,还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呢,哎呀,原来就是忘了插电啊!”吕笑冉惊讶地五体投地,瞬间感觉邱明达竟然无所不知。
然而邱明达却一脸嫌弃,“拖地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将拖把润湿?!”
“哎呀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不会再家里按个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呢吧,就是忘记润湿了啊,我说那个怎么拖起来那么费劲,原来就是忘记润湿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大意,这点小事,哎,怎么忘了呢?!”
从吕笑冉对邱明达说自己打不开洗衣机,开始邱明达就已经彻底对这个女人失望了,而后当他听见吕笑冉告诉自己连拖把都没用好时,他真心地觉得眼前一暗,人都要被他气死了,后面又想这个吕笑冉真是个金枝玉叶,果然什么都不会做,看来得找个人手把手地叫,但又想,自己干嘛那么在乎这个女人什么也不会,又不是为自己找老婆,于是放松放松心态,不将怒色牵动于心地说。
“那被子有没有铺好?!”其实问这句话的时候邱明达都是忐忑的,如果结果又是否定的,那么他就彻底对吕笑冉表示无语了。
谁知吕笑冉还知道整理被子,于是得意道,“被子肯定铺展了啊,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成什么了,不就是猪了吗,这个简单。”结果竟是一脸的得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情,然而对于邱明达来说洗衣度和拖地这件事就和叠被子一样简单,虽然现在是科技发达的时代。
事情不用自己做,机械也是全自动的,但就算是放在过去,邱明达也相信这样的活是个人看几眼都学的会,而吕笑冉之所以这样,只能说明她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邱明达虽然是个总裁,并且也出生于有势力的家族,但是从小有很多事情,母亲都要求让他自己完成,让他自己学会,所以对于一下下人们干的事他比任何富家子弟都清楚,甚至还要更能做一些。
这样的吕笑冉并不是让邱明达看不惯,而是想到这个丫头真要是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面对没有人要的可能,毕竟谁都不愿娶个花瓶摆在家里,最起码要能够持家,况且吕笑冉竟是个公主,算不上花瓶,她不仅不易碎,而且更顽强,至少凭借着零智商活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