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便闷不吭声地喝了几口酒,冰块早就化为乌有,只有淡淡的橙色中点缀了淡淡的红,她感觉从胃里有股热火正在往上面汹涌,便独自去了卫生间,在里面吐了很久,推开门时,丁妩萍以为会有穆月琴能在门口递上一张纸巾给她,结果发现竟然却是一个男人。她一惊,脚不争气的歪倒一边,坐在地上就大叫道:
“你干嘛啊,臭流氓!”
也许是自丁妩萍保护意识太强了,丁妩萍把早已在心中练习好的防身法则中的台词,不经意的地说了出来。那个男人顿了一下,拿纸巾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接着他很优雅的把纸巾装回兜里,然后又很有风度的一把把丁妩萍从地上拽起,力气够大,起身之后丁妩萍的手腕全是他红红的抓痕,她想调戏这种事情在这里是经常发生的吧?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她们。她暗自安慰,他应该没有因为自己觉得太丢脸吧?真是糗大了,刚想到这里,男人发话了;
“大姐,麻烦你下次叫喊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好吗,我明明连碰都没碰你,好心递你张纸巾,你还骂我流氓?另外,下次请看清楚再说话,这是男厕。”男人鄙夷的“嗤”了一声。
“啊?这个,确实,我……”本来想道歉,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身就走了。
于是丁妩萍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回月琴身边,她抽着烟,上下打量着丁妩萍。
“怎么去那么久啊,没做什么好事吧?”眼神里净是调侃。
“说什么呢啊,刚才我……”一想这事太丢人了还是不说的好吧,就硬生生的吞下去了,没有讲出来,要不怎么说她好,看丁妩萍不讲了,也没有多问,直接拿着各自的包包甩手走掉了。
回到家里,退去浮华,感觉自己又变回了自己,学着月琴抽烟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面,寂寞地吐着烟圈,回首着自己与他的种种,一支烟尽罢,丝丝凉意,丁妩萍已经将他的爱情放下。有的时候人们会在失恋中苦苦挣扎,何不将俩人的美好印在脑中,放下彼此的哀愁,放下彼此的缺点,放下过往的种种,活的潇洒一点,至少她们曾经拥有过彼此,这就是幸福的。
捏掉烟,将所有放在一边,好好地睡一觉,她相信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明晃晃的太阳,暧暧的很贴心的将阳光洒满了全身,丁妩萍努力地眯缝着眼睛,嘴角弯的像猫一样。
穆月琴在那里叮叮当当地好像在给丁妩萍做早饭,认识她到现在,她一直是一个十项全能,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不管怎么说,看着她晃动的身姿,丁妩萍心里充满着幸福的洋溢。
“亲爱的,你呆呆的站那干嘛呢呀?”丁妩萍卖着乖,站在一旁,边流口水,边看着锅里的煎鸡蛋。
“亲爱的,你是不是想和这锅里的蛋蛋作个伴儿,需要我把你一起煎了吗?”
“嘿!这女人还真是不太好对付呀,句句中伤我,完全打翻了我想卖乖的热情。”丁妩萍边想边滑行到了饭桌旁,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她的早饭。
“我说,你一会还去打工吗?”丁妩萍嘴里塞满了鸡蛋和香肠,说话时还时不时地喷洒着食物碎屑,穆月琴已经被她恶心的想要吐了。
“哎呀呀!我必须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不能就这样被你恶心死,你这个超级进化的猪,我已经在崩溃边缘了,怪不得你男朋友抛弃你,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算这辈子没有白活,人和牲口的生活你都经历了,你活得还是满丰富的。”
“喂!太过分了,我就问了你一句,你就有那么多话等着我呢?那你是去呗,那我做点什么呢?”丁妩萍委屈的看着穆月琴,希望她能指引方向。
“随便你,爱干嘛干嘛,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穆月琴装着没有看见她可怜的小眼神儿。
“好吧,你这个冷血的家伙,我一会出去守候一下艳遇吧。”
“喂,走之前别忘了嚼块口香糖啊!今天的肠儿是蒜味的!”
伸了个懒腰,丁妩萍套上了一星期没有洗的运动服,戴着帽子,不是因为天气冷,是因为头发昨天晚上回来也没有洗,她们俩一起出了门,人家已经穿戴整齐,喷了香水,忽然之间,丁妩萍想起了一首歌曲,然后便开始唱《香水有毒》,然后穆月琴的包包和一包的化妆品就一并重重的落在了丁妩萍的肩上,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她却享受了这女人爱她的方式。
跟着月琴去了她打工的咖啡店,丁妩萍在里面找了一本书和一个阳光普照的角落坐了下来,穆月琴端过来一杯焦糖玛奇朵,这是她最爱的咖啡,也是丁妩萍的最爱。丁妩萍喝着咖啡,看着那本不知是谁写的无聊小说,打发着她无比宽裕而又寂寥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妩萍开始注意到在隔壁桌子总有一个男人的目光深情的朝自己这边投射过来,丁妩萍忍不住拿小说挡着脸,然后借故朝他那边看去,他的目光正好与丁妩萍交汇,顿时丁妩萍的脸红透了半边天,尴尬的局面无法破解,丁妩萍只能继续回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小说。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您是月琴的朋友吗?”不知道谁给了这小子那么大的勇气,居然跑过来和自己搭讪,不过主题却并不是自己,而是月琴。
“是呀!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哈哈!主角竟然不是我,于是丁妩萍立刻换上一副很从容的面孔对着他。
“你好,我叫关镇,我来这很多次了,一直想要月琴的手机号,你可以给我吗?”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怕被月琴听到了。男人长的还挺英俊。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要啊,难道你自卑啊?”丁妩萍挑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