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说得一点都不错,第二天下午,从少林寺赶来的三十六个高手,就被车子接到了峨嵋山上。
  领头的人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木讷的和尚,见到我时,他合掌行礼道:“弟子法僖,见过师叔、峨嵋岑掌门、沉香谷宋姑娘。”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来了!不错不错。”
  见到这小子,我大是高兴,“听说你最近的大力金刚掌又进步了?”
  “师叔您缪赞了,弟子只是薄有成就罢了。”
  法僖依旧谦虚的道:“掌门师叔听说您需要人手,特地让法僖带来戒律院执法弟子四名、藏经阁弟子十二名、十八罗汉中的三个,外加般若堂的十六名弟子。”
  嗯,这样的实力,都是少林高手数量的四分之一了,师兄能够派这么多人上来,再加上我、岑依依、宋雨梦以及峨嵋的高手们,如果君无邪敢来……哼哼,我叫他有来无回。
  “见过师叔(祖)”
  众僧一同朝我行礼道。
  巨大的声音让我顿时从思绪中醒转过来。
  “很好!你们能够前来帮我,真是够义气。今晚我在峨嵋给你们接风,我们来吃香喷喷的狗……唔!”
  高兴的我差点说漏嘴,幸好旁边的宋雨梦一把将我的嘴巴堵住。
  不过少林寺的弟子们也见惯了我活泼的样子,如今再听到熟悉的话语,他们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是一脸的亲切。
  我尴尬的挠挠脑袋,“呃,大家都累了吧,跟峨嵋的净心师太去休息吧,法僖,你自己安排,你带一半的人在这边,其余的人去金顶上吧!”
  “遵命!”
  法僖木讷的一笑,和岑依依、宋雨梦打了招呼,迳自和净心去安排了,他可不比我这位甩手师叔,布置哨岗、加强险要之处的防卫、建立有效的狙击方式……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呵呵,依依,现在他们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走回房间,我望着众多光头的背影道。
  “才不是呢!”
  已经完全恢复的岑依依娇嗔的道:“我们峨嵋派居然要靠少林寺来保护,要是师父在的话,肯定会骂死我!”
  “我们是一家人嘛,师父不会怪罪的。”
  我细心的安慰着她。
  岑依依还是摇头道:“我和你是一家人,可峨嵋却是一个独立的门派。”
  我摊开双手,“那你要我怎么办?让他们回去?”
  “这倒不用,你的好意我知道,还是等危机过后,再请各位大师回去吧!”
  岑依依沉吟一番道:“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正好让少林的高手们指点一下峨嵋弟子……唉,上次君无邪偷袭峨嵋,我们大部分的高手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毒药之下……”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红了起来,心里又想起了她的师父和师姐们。
  我不愿她再多想从前,便故意打趣的说道:“呵呵,依依,你是不是跟甜甜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也学会她的商人气息了?少林的和尚们可真辛苦,既要保护我们,又要当你们峨嵋弟子的练武对象。”
  岑依依嗔怒的打了我一下,“人家是物尽其用!”
  “老婆,你说他们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和尚看上了尼姑,然后就还俗生宝宝?”
  “呸!你当每个少林寺的人都像你那么好色吗?人家可是高僧,不会这样的。”
  岑依依一边训斥我,一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向床边走去,吓得她赶紧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啊?”
  我特地把“干”字说得很重,“美人儿,既然你说老公好色,自然要接受色狼的骚扰啦!”
  “可是现在是白天……嗯!”
  岑依依只来得及说半句话,就被我堵住了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了法僖等人的到来,费廉的伤势就不存在问题了,靠着同宗同源的少林真气,十二个少林高手将他体内的魔功气息清除了个干净,不仅如此,他还意外的获得了十年功力的好处──这点倒和我之前一样。
  功力大涨后,费廉的般若神掌变得更加的有气势,让法僖他们看得大是惊奇,于是手痒痒的少林众僧们,轮流着上阵,纷纷想要领教一下少林三大掌法之一的威力。
  前几天对打经验不是很足的费廉,自是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险些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不过这小子有着惊人的毅力,每天挨打每天去挑战,到了半个月后,他居然能和众僧中功夫第五的法金打得有板有眼了,让众僧称奇不已。
  我教会了费廉般若神掌,既是帮了他,却在某种程度上“害”了他。
  这是因为,师兄很快就知道了我私自传授少林绝技中的绝技给外人的事儿,不但狠狠的说了我一通,还给了费廉两个选择,一是出家当和尚,这才能修炼少林绝技;二是废除他的武功,从今往后就不再拥有般若神掌了。
  费廉想到自己的命本来就是主人的,如今外患没有消除,自然不能废去武功,所以他一咬牙,立马答应了入少林门墙。
  师兄高兴的收他为弟子,赐他法号“法廉”从此少林寺又多了一位会般若神掌的高手了。
  挂上电话,我同情的拍着法廉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消灭了君无邪,你就废除武功,重新还俗吧!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么?你老爹不希望没有子孙送终的。”
  “谢谢主人!”
  法廉双眼含泪的道:“您一直都为我着想,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了啊!”
  “还说这些干什么?”
  我笑道:“这次你的行动我很满意,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我说的是他拚死去和君无邪打斗的事情,虽然实力不如对手,但精神可嘉!
  “我的一条命都是主人您的,这些算得了什么!”
  法廉恭敬的道。
  “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我促狭的望着他,“你入了我师兄的门墙,自然该叫我师叔了。”
  “遵命,师叔!”
  法廉似模似样的合手纳十道。
  总的来说,在峨嵋的日子轻松写意,有我陪伴着的老婆们,也高兴了许多,整个别墅区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不过在很多时候,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还在外边的井如烟、秋无心、依莲……还有那清灵脱俗的叶无双。
  平日里,我电话打得最多的,都是给前面的三人,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念她们,巴不得早点让她们过来陪着我。
  依莲这妮子自然不用说了,和我约定了大学毕业再去法国接新娘子,她便一直等着那浪漫一天的到来,连放假都不愿意来华夏,反而是一有时间就骑上我送给她的小马儿闪电,四处和朋友们比赛──结果当然是“法国天才美少女骑师”的名声越来越响。
  然后,如今的天下武林中,君无邪的无忧门已经成了武林公敌,不但是秋无心忙着配合少林、武当,带领高手四处找寻他们的踪迹;身为无忧门盟友的乾坤门,也是紧张得很,随时准备和各大门派死拚,所以眼下她们都不可能来到我身边。
  人一旦松懈下来,空闲的时间就有不少,于是我自然的将陪老婆们之外的时间,转到了好玩儿的事情上。
  而这种好玩儿的事情,就是伙同织田夜和何惜甜一同挣钱。
  在上次期货上尝到甜头的我们,第二次将眼光投在了十二月的北美期货交易市场上。
  第一次我们只有几亿RMB来操作,而现在两个老婆一致要求拿出七十亿资产的一半,即三十五亿美金进入这次的期货市场。
  受近年的地球温暖化影响,今年四月以来,世界各地就处于持续高温的状态,除了少数国家以外,其余的国家都不止发布了一次高温警报,米国、印度等国家,更是有持续两三个月四十度以上高温的情况发生。
  恰好的是,世界上的三大产棉国家中,有两个就是米国和印度,如此高温天气,注定了需要温润生长环境的棉花是歉收的了。
  米国期货市场上,因为四月以来就持续高温,所以几乎所有的投机者都选择了做大棉花期货单子来囤积居奇,垄断现有市场上的棉花产量,从而逼迫空头逼仓者,按照囤积居奇者的高价来平仓。
  因而如今每包(虚构:每包一百公斤)棉花的价格,已经突破了六百美金,按照惯例交纳百分之二的保证金来计算,每公斤棉花的投入,已经是十二美金。
  世界三大产棉国中,还剩下一个华夏,但敏锐的岛国商人,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一口吃下了华夏今年的预计产量四百六十万吨棉花,如今华夏也是受到高温气候的影响,能不能保持产量交割给别人都不知道,哪来的剩余产量冲进北美期货市场,充当黑马的角色?
  如果是依据常理来推算,今年肯定是做大单子囤积居奇的投机者有胜算,但世事总是扑朔迷离的,我从师兄那儿得到的消息是,今年少林和武当控制的棉花产地产量已经出来,去除给岛国的两百多万吨之外,居然在新疆和西藏的长绒棉有接近九十万吨的盈余。
  这全得益于两个省分位于青藏高原上,雪山溶化的河流,给两地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大喜之下,少林和武当已经和米国最大的棉花进出口公司西克贸易秘密签署了协议,西克贸易将以每包六百一十美金的高价,全部收购这批棉花,用以满足米国纺织产业迫切的需要。
  有了这九十万吨的棉花进入北美期货市场,不敢多说,至少打低二十个百分点是可以的,如果以百分之二十这样的毛利来计算,我投入的三十五亿,就会有七亿美金的收入,不可谓不丰厚。
  交易就在十二月的中旬,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够我们操作了。
  于是从十二月月初的时候,一股强劲的资金注入北美期货市场,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笔资金竟然疯狂的做空单子逼仓,短短三天之内,已经收下了价值五十亿美金的单子。
  拥有众多资金的囤积居奇者并不担心,迅速的做出反应,一天的时间就压下了这笔单子。
  不料这个只是个开始,疯狂的逼仓行为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六天里,这笔神秘的资金一口气吃下了价值一千七百五十亿美金的做空逼仓单子,实际出资额已经达到了三十五亿美金。
  这样庞大的手笔是囤积居奇者无法想像的,因为如果一旦赔了,这笔资金要不就拿出高额资金平仓,要不就放弃这三十五亿美金,这么疯狂的举动,着实让很多人都看不透,于是众人选择了观望,任由这笔资金将棉花的成交价格打成了每包四百七十美金。
  在七月十日,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同样是一笔巨资,在两天之内以更加疯狂的姿态进入囤积居奇者的行列,两天出资八十六亿美金,一共收购价值四千三百亿美金的棉花单子,一举又将棉花的成交价格提升到每包七百九十美金。
  如此一来,这笔单子就已经超出了今年棉花的总产量,要是让它做成的话,那些和我们一样做空单子的人,肯定输得连裤子都没有的穿。
  我和两个老婆在电脑前看到和我们对立的资金如此之多,不禁笑开了怀,哼!要你们等到七月十五日,西克贸易宣布进口华夏棉花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时间终于到了米国东部时间七月十五日,西克贸易正式对外宣布,已经成功自华夏收购了九十万吨的棉花,并在一周前开运,将于三天之内到达米国本土。
  此消息一经传播,当天北美期货市场就发生了大波动,无数囤积居奇者纷纷抛出自己的单子,总亏损达到五十多亿美金。
  而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股强劲的资金,在众人抛售的时候,大力吸纳囤积居奇单子,用六十多亿美金稳住了市场。
  当初有人骂我买空是疯子行为,现在风水轮流转,此举也被人骂作疯子中的疯子──明知道是死路,还要一头栽进去。
  在这片浪潮中,无数的人都加紧买下做空单子,却让我和两个老婆觉得有反常的地方。
  期货市场没有多少不清醒的人,像是这样与大家对着干的行为,使得我们想起了去年小麦期货时,我们也是同样异于众人的情形。难道还有什么变数不成?
  我和织田夜、何惜甜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保有手中做空的单子,不放出去套现,可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萦绕在我们心头。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在七月十七日的下午,从华夏而来的几艘超级大货轮抵达米国西海岸城市旧金山,却被米国边防禁制入境。
  随即,早有准备的米国棉花储备局和质量监测部门联合登上了大货轮,检查结果是这匹棉花质量达不到米国国家标准,不允许进入米国市场,并命令几艘超级大货轮立刻离开米国,返回原处。
  西克贸易强烈的谴责政府这种行为,认为这些棉花都是经过详细检测,公司才收购过来的,而今政府却不承认,让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西克贸易迅速的上诉米国联邦最高法院,希望能够让棉花暂作停留,等法庭诉讼结束后再作打算。
  不过米国政府并没有屈服,联邦最高法院虽然接受了诉讼,但也同时要求西克贸易将没有得到批准的棉花运回原产地再说。
  这个结果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打在我们这些做空逼仓的人头上。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师兄打电话,得到的答覆却是棉花没有问题,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在陷害少林和武当。
  因为如果交易不成功,没有办法的西克贸易会用“质量达不到米国国家检测要求”为由,将棉花退回给少林和武当,而最惨的是,经过大海上航行这么二十来天,潮湿颠簸之下,棉花质量不用说也有了问题,就算他们运回来,这批棉花也只能报废了。
  这下子五十五亿美金的生意泡汤,还赔上了棉花的成本近二十亿美金,少林、武当损失相当惨重。
  不止是他们,出现这种差错,我的三十五亿美金也完全泡汤了,没有办法的我们只能放弃──不这样的话,难道叫我再出一千七百多亿美金去把所有的棉花买回来?除非我疯了!
  由于从大喜到大悲,两个老婆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美丽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泪水,让我看得心疼不已。
  虽然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我也是非常的难过,可毕竟男人的承受能力要强一点,而我也得顾着她们是孕妇,怕两个老婆心情不好,让宝宝也受了影响。
  “夜儿、甜甜,怎么了?不就是三十五亿美金嘛,输了就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把两女搂进怀里轻松的安慰道。
  两女同时掐了我一下,让我发出痛楚叫声后,她们才略微止住了哭泣,“老公你这个败家子,什么才三十五亿美金?那可是我们一半的家产啊,就这么被他们抢去了,人家很不甘心呢!”
  “呵呵,你们这样想就不对了。上次我们做小麦期货的时候,不是挣钱了嘛,那次也是投机啊!既然是投机,自然是有赚有赔的,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下次我们挣回来就可以了呀!”
  我故作大气的对两个老婆道,其实自己心里都在流血,为了安慰她们,我还得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
  “你不会又去赌博吧?”
  织田夜不屑的道:“老公,上次你去‘战国’赌场赢钱只是意外,人家可不希望有个赌徒老公!”
  “是啊是啊,不凭着自己的真实本事挣钱,你真的很差劲呢!”
  何惜甜也皱眉对我道。
  转眼之间,她们由心疼输钱转到批判我,这个中滋味,让我百感交集。
  我无力的辩解道:“谁说我要去赌博了,我的意思是,反正现在的三十五亿美金也够我们用了,挣钱就慢慢的来,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投资了……你们就算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到宝宝的承受能力吧,你们这样大幅度的情绪波动,会让宝宝害怕的!”
  最后一句话明显起了作用,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两女,神情一下子温柔起来,不过抚摸着肚子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宝宝,乖哦,妈妈是被爸爸气坏了,可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哦!以后你出来后,就找爸爸算帐,谁叫他这么不争气呢!”
  这下可好,两女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这次投资失败的责任推在了我的身上,拍拍屁股,横了我一眼,牵手走到外面晒太阳去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儿哭笑不得。
  米国政府啊米国政府!你这次可真是害惨了我!
  凝神望着眼前闪烁的电脑萤幕,我脑海中猛的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或许他可以帮助我反败为胜!
  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迅即拨通了翁柏的电话,几句话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了,最后问道:“您有没有解决的法子?我敢肯定,这次少林和武当的棉花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政府的人故意刁难罢了。”
  翁柏哑然一笑,“柳丁啊,你可把我当成神仙了,政府的事情我怎么管得了?”
  “上次在法国的时候,您不是也帮了我吗?这次请无论如何试一试吧!”
  我恳求的道,一来是为了挽回少林、武当的损失,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钱财。
  翁柏道:“呵呵,那次不一样……柳丁,其实这次棉花事件,我一看是你们少林的,便已经帮你去努力过了。”
  我欣喜的道:“哦?结果怎样?”
  “很不好,我的几个议员朋友们都无法扭转,听说这事儿牵涉到CIA高层人物,他们无法指挥这些人做事儿。”
  听得这话,我刚刚才抬起来的心又落回到了谷底,只得叹气道:“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对不起,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翁柏遗憾的道:“要不我拿钱来补偿你和你的门派?”
  “这倒不用了,我要自己去把损失找回来。”
  虽然翁柏是好意,但我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无论如何,谢谢您了!”
  “哪里,没有帮到忙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翁柏客气的道:“以后有问题,还是来找我吧,能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推托。”
  “好!”
  我一半郁闷一半感激的挂上了电话:唉,连世界首富都没法挽救,看来这件事情是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