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从不知道脑袋清醒是多麼幸福的事,更没想到T-TO能让他逃离可怕的怪药,这二天倒也清閒,除了偶尔的亲密动作…
刚於浴室盥洗出来的威尔森胡乱擦拭身上水珠,只因刚才又败在尹洛斯的热情攻势下,该死的是,竟然还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可否认之前就很爱他那张面相,更不否定曾想过和他在一起,但现在,百分之百不愿意阿,诡异的是,明明还记得他的每一句谎言,居然还会在清醒的情况下对他说出〝我爱你〞。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恢復了吗?
威尔森气的把手上毛巾往旁边一丢:「妈的,我不死就是你死!」
才吼完,把他气的牙痒痒的人已经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尹洛斯满脸春风,嘴上掛著令人陶醉的笑容,湛蓝眸子紧盯著赤裸的人。
气怒的情绪早被威尔森收了起来,拿起一件休閒衫套上就被阻止,来不及抗议又被带回床上,接著又是一各令他拒绝不了的吻,绝不是推不开尹洛斯,而是自己也很热情的回应他。
到底在干嘛…威尔森很无力,这问题更自问不下上百次,明明不爱,对他更可以说是怨到极点,偏偏被他一亲,身体就完全不听使唤,还很喜欢跟他缠在一起。
天阿,到底是哪理出了问题?
尹洛斯原先还抱著质疑,忐忑的情绪就在威尔森热情回应下平息下来,不敢相信会这麼顺自己的意,不但把身分忘了,就连立场问题也一併解决,在床上,除了没有更进一步发展,倒也满意。
而现在,他的精神气色已比二天前好了许多,又恢復元气满载的模样,吻著微红的俊脸,尹洛斯再把持不住:「我们来做吧。」
被吻到心醉神迷的人瞬间清醒,惊愕的看著发言人,内心不断交战,真的要做,不敢保证对他还有兴趣,若是不做,肯定让他起疑心。
在他内心交战的时候,尹洛斯的手已经来到他的下身,男性象徵一被握住,威尔森涔下一滴冷汗,大呼不妙,拼命找寻脱困方法。
回想这段日子,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对话,索性大胆的说:「好,你在下面。」
尹洛斯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他居然没把这个问题给忘了,不过為时不晚,扬起一抹笑容,形状姣好的唇瓣吐出令威尔森气之晕厥的话:「当然是你在下面。」
什麼!為什麼是我在下面!!
尹洛斯彷彿知道威尔森的心之声,在他手上烙下一吻:「以前就是这样,你忘了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妈的,竟敢给我扯这种谎!威尔森再一次庆幸脑袋是清楚的,再次感谢被乔治亚罗磨出来的坚强意志力。
尹洛斯哭笑不得,后悔之前大把机会怎麼不先下手為强,不过这不是大问题:「威尔森,不要拒绝我。」
昔日的命令口语令威尔森恼怒,却又陶醉在他的激吻中,不争气的身体又再一次回应。
他的回应被尹洛斯当成默许,更加卖力的挑弄他。
威尔森在内心呜呼哀悼,挣扎抵抗的手竟然变成热情拥抱,拒绝的声音还被吞进彼此口中,那隻该死的手都滑到腿间了,居然还推不开他。
不出一会儿功夫,威尔森已经被挑逗成功,黝黑的眸子染上浓浓的情慾,自由的嘴终於吐出拒绝的话:「尹洛斯,不要。」
这拒绝很没说服力,倒像羞赧的抗议,尹洛斯一面抚摸被吻到鲜红的唇瓣,一面凝视他,想他们的亲密程度就差最后一步,竟然还会害躁,他在毕欧的表现更不是这样,不过现在的样子尹洛斯也很喜欢。
威尔森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沉醉在他的抚弄下,推开他或像之前那样把他踢下床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就是做不到,非但如此,视线还无法从他脸上移开,身体渴望更多的触碰,又是怦然心跳的感觉。
威尔森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有没想起的事,甚至把自己的异常归类成性飢渴。
天阿!谁来救命…威尔森的呼救,外头的人听见了。
「尹先生,法昂先生来了。」
威尔森暗暗感谢这没礼貌的傢伙,来的正是时候,尹洛斯眉头一拧,提高音量:「把他轰出去。」
尹洛斯笑了笑,继续满足身下的人,正当威尔森苦无法子,外头的人又救了他一次。
「尹先生,普罗金斯家的巴尔泽先生来了。」
操,今天是怎样。尹洛斯恼了,他决定先解决这二个碍他好事的人。
前脚一走,威尔森马上跳起来,将所有天上诸神感谢一遍,想起法昂的不善,便赶紧套上衣服跟下楼。
从二楼下来的尹洛斯冷著脸打量坐在沙发上二人,人未到声已到:「汤玛斯家和普罗金斯家的关係什麼时候这麼好了,竟然一起来。」
「别乱说,只是巧遇。」法昂的态度明显不同,用词也收敛许多。
尹洛斯不将他的反常放在心上,更不感兴趣,也不想在世仇面前表演自家人廝杀的戏码,索性暂时将他晾在一旁,锁定意外的不速之客。
「不知道巴尔泽先生有何指教?」客气是应该的,眼前这男人可是普罗金斯家的掌权者,该给的小小礼貌尹洛斯绝不会吝嗇。
巴尔泽指间一弹,身后的人便递上一瓶白葡萄酒,尹洛斯旋旋瓶身,是產於卢森堡年的佳酿:「想不到巴尔泽先生还记得圣吉米那诺的事。」
尹洛斯浅浅一笑,手中美酒往巴尔泽方向一推:「不过,我这个人喜欢用抢的,送上门的就不稀罕了。」
「尹洛斯,注意你的言词。」
现在干他什麼事了,尹洛斯朝法昂飘一记白眼,一瞧,少了平时的指高气昂还挺滑稽的,竟然学起卫里摆起正经。
法昂就不满尹洛斯眼皮底下的讥笑,右手鞭子往左掌心一拍,屁股离开沙发不到五公分却又坐了回去。
只因巴尔泽那隻手从法昂的腰上轻扫而过,尹洛斯的视野看不到这一幕,不过刚下楼的威尔森正好看的一清二楚。
妈的,死傢伙。威尔森不為这二人的曖昧作文章,只是死瞪著巴尔泽,就是这个男人害他背上莫须有罪名,还白白挨上一枪,威尔森再想讨气也只能来到自家老大尹洛斯身后,谁叫他现在是〝失忆人士〞。
「原来你是汤玛斯家族的人。」巴尔泽像是他乡遇故知,威尔森只能装陌生,联调侃二句也不行。
「他不是汤玛斯家族的人。」答话的是尹洛斯,威尔森很满意这说法,自己可是正义的反恐探员,才不属於斐冷翠任何一个家族。
看老大朝自己挥手,身為T-TO保鑣的威尔森当然不能拒绝,一踏前,意外发生了。
「銬!」威尔森惊吓过度的脱口大骂,这个尹洛斯竟然动作迅速的扯他一把,还在眾人面前吻过来。
「他是我的人。」尹洛斯彷彿什麼事都没发生过的对巴尔泽一笑,已经忽略一个阿诺德,绝不许再有人打他的主意,就算是欣赏也不行。
「哼,杂种就是杂种,连狗都爱。」法昂嗤之以鼻。
狗!又是狗!接连几次被比喻成四脚动物的威尔森快要杀人,他忍,他吞,这口气总有一天一定会讨回来,让这个汤玛斯家的疯子知道疯狗的厉害。
法昂绝对是针对尹洛斯,心高气傲的性子全来自汤玛斯家纯血统的骄傲,哪允许尹洛斯这廝杂种嚣张得意。
偏偏尹洛斯今天竟然没有冷著脸,还笑的春风得意,丝毫不受挑衅,嘴上的笑容还有几分轻谬,气定神閒的态度叫法昂越看越刺眼,气的吐出不修词汇的辱骂嘲讽。
尹洛斯也不是让人折辱的人,偶尔也回上一句。
他们的口舌之战让威尔森发现对坐的巴尔泽虽然噙著笑容静看一切,目光却有些诡异,而他的视线还打在尹洛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