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夏笙夜睨著堆在一角的金银财宝:「混的不错。」
「除了外出麻烦一点,现在的日子挺好。」南风往大椅一靠,十足慵懒。
夏笙夜也不管一旁还有小影和血赤者,直言道:「我知道你离开费格伦是因為马里斯要杀你。」
听到兄长名字南风眼神一沉,曾几何时他们兄弟也是手足情深。
「说到底还不是要怪他自己,要不是素行不良,马里斯殿下哪会和他翻脸。」小影毫不避讳地道出想法。
「小影,妳真是伤我的心。」南风故作哀怨状。
「妳误会他了。」提到素行,夏笙夜有不同看法,对上小影狐疑的眼神,续道:「费格伦的确需要改革,只是我们的殿下用错法子。」
「哦,你又知道多少。」南风眉一挑,简短几句让他大感兴趣。
「先有个法鲁席尔,又来个伊利丝,难道不是发现这点离开费格伦,难道你真以為马里斯会為了继承问题起杀机。」
南风扬嘴一笑,道:「看样子你真的知道不少,路坦森告诉你的?」
「当然。」夏笙夜指上一旁的血赤者:「恶扰圣堂的法鲁席尔已经被他杀了。」
「法鲁席尔死了?」
这话出自南风和小影口中,南风惊讶看著血赤者,小影则是揪住他,怒问:「為什麼杀他!」
血赤者有口难言,杀那人是有生以来做过最后悔的事。
「看样子我们殿下都没把事情告诉小影妹妹,恐怕小影连法鲁席尔是死灵法师也不知道吧。」
听夏笙夜这一说,小影惊愕:「法鲁席尔是死灵法师?!」
血赤者哀嘆一声,重提此事宛如在他伤口上洒盐,气恼地窝到一角。
「南风,夜说的是真的吗?」小影根本无法接受,在没和南风离开费格伦之前,最黏的就是法鲁席尔。
「是真的。」
看他难得正经,小影想不信也不行了:「那我们离开费格伦的目的?」
「当然是為了改革。」不待南风开口,夏笙夜又出言提醒:「法鲁席尔虽然死了,别忘了还有个伊利丝。」
「她也有问题?」小影不懂怎麼连国王的爱妃也有了问题。
「伊利丝是十三闇魔使之一。」
「不是吧!」小影惊讶到下巴都快掉了。
「欸,你们国家真乱。」血赤者有感而发,要不是看在小影的份上,真想远离南风这个麻烦。
「闭嘴!」小影气呼呼的瞪上一眼。
夏笙夜也没那个耐性陈述分靡,直接问:「你现在有什麼打算?」
「打算?」南风扬嘴一笑,反问:「我当然是照路坦森的意思,就不知道他派你来的用意。」
若照剧情走向,南风还得回费格伦一趟才会得到方向,但现在,夏笙夜哪等的住:「去风谷拿圣剑。」
「什麼圣剑?」
想小影未死,他和魔族之间根本没有仇恨,被他这一问,夏笙夜真答不上来,总不能老实告诉他是為了自己方便。
「圣剑?干嘛用的??」小影也大感好奇。
夏笙夜眼珠一转,随口呼拢:「呃…这是路坦森长老的意思。」
「路坦森的意思?」南风质疑看著他。
「没错,总之你先去拿圣剑,其他的事回费格伦再说。」
「但是路坦森明明要我……」
南风话未道完,夏笙夜加把劲,道:「你的个性会不会太婆妈了,当然是有需要,不然派我来干嘛。」
南风思杵了会儿,久久才开口:「那好,我去见路坦森问清楚。」
「什麼!」夏笙夜一翻白眼,嚷著:「这一来一回是要耗掉多少时间,再说,你现在是通缉犯,回东大陆铁定被逮。」
「路程不是问题,那傢伙会转移魔法。」小影指著血赤者说著。
看矛头转向自己,血赤者赶紧抗议:「不要……妳想累死我吗。」
「转移魔法……」是阿,几万里路一眨眼就解决了,问题是只要让南风见到路坦森,所有谎言就要破功,基於这点考量,夏笙夜说什麼也不愿让他回费格伦:「有那个功夫回去,不如直接去风谷,再者你是要用什麼身分回去,大盗南风还是二皇子修可罗,别忘了只要伊利丝还在,圣堂依旧针对南风,若以修可罗身分回去,马里斯那头也是个问题。」
这利害关係南风当然知道,微微一笑:「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唯一最大的问题是,西达曼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当然……」血赤者一看见小影什麼魂都飞了:「帮。」
「你会不会变太快了。」夏笙夜气的一肘子撞上他。
就在思杵如何让南风打消念头时,南风已化解他的担忧:「不过回费格伦之前得先去一趟欧若镇。」
「不是刚从那裡离开?」小影不解问著。
一听到南风的行程,血赤者赶紧道:「别指望我能先带你去欧若镇再去费格轮。」
小影恼他在这时候发表意见,调侃著:「也是,有人就是精神力欠佳,才会晕倒在那。」
「狗屎,你这小鬼不说话会死吗。」不甘被提到痛脚处,血赤者啐声咒骂。
夏笙夜眼一挑,贴近血赤者附耳说道:「你这种态度还想追小影,我看只会让她讨厌吧。」
血赤者怒瞪始作俑者,窃声道:「我讲话就是这样,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在花瑟小镇整我,我会这麼糗。」
「要不是我整你,你哪会遇到她,记得感谢我。」夏笙夜耸肩一笑,虽然地点不对,事件不同,但他们最终还是聚在一起。
血赤者低声咒骂一句,见他们窃窃私语小影好奇贴近:「你们在说什麼?」
「他说,為了妳甘愿做牛做马。」夏笙夜一句就把血赤者卖了。
「我哪时候说过!」
夏笙夜嘆上一气,终於理解為什麼他到最后还是得不到她的芳心。
「就这麼决定,先去欧若镇再去费格伦,明天出发。」南风拍掌做出结论。
「老兄,你不知道转移魔法用多了会出人命吗。」
「去欧若镇不需要劳驾你。」南风微笑说著。
「那就好。」血赤者鬆口气,绝不是嫌麻烦,而是真的没劲做这活儿。
「哼,没那个体力学什麼转移术。」小影撇嘴说著。
「这是资质问题,有人就是学不来。」血赤者调侃回去。
「你欠揍!」
见两人拌起嘴来,夏笙夜转向南风,道:「既然这样,不介意一起上路吧。」
「也好。」
「我不知道你去欧若镇有何用意,但我认為,去完欧若镇直接去风谷,得到圣剑再回去见路坦森长老比较顺道。」
南风笑而不答,对夏笙夜仍有质疑,笑问:「之前在阿格领农相遇是巧合?还是?」
「是巧合。」夏笙夜说的肯定,当初要不是洛贺里根本不会搭上这号人物,知道他这一问,无疑是心有顾忌:「我绝对是你的朋友。」
「这我相信,你刚说的我会考虑。」
南风话才说完,拌嘴的两人突然静下来,看他们难得严肃,笑问:「怎麼了?」
「有血的味道。」两人异口同声说著,对看一眼就往屋外跑。
南风和夏笙夜尾随跟上,来到外头,根本没任何诡异现象,南风訕笑:「很和平,你们的鼻子有问题。」
「味道是从山下小镇传来。」
「呃,我先走了……」夏笙夜撂下一句,人已离开。
「夜!」看他走的匆忙,小影赶紧跟上。
小影这一走,后头自然还多个血赤者,南风则抱著看戏心态悠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