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玻璃防弹隔音,他听不见,也累了。」
「累了…」元兆昜理智的弦断了,一拽住他立刻送上二颗拳头。
贺守辰不躲不避的挨了二拳,见他没完没了,赶紧擒住他的手:「他把我打成这样能不累吗。」
元兆昜哪知道叶秋那身伤是打架来的,想的可是美丽的人娇弱无助的被贺畜生栖在身下,手一抽回就要断某人命根子。
贺守辰一看到大掌像鹰爪般的往腿间扑来,赶紧闪开嚷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动你的宠物。」
「没有!?」元兆昜一脸质疑,贺守辰懒的解释的把人带回房,递上一杯水:「别怀疑,我只对你有兴趣。」
「把他放了,我留下来。」
「你肯留下来当然好,不过这要求我不答应。」
「你到底想怎样,一次说清楚。」
「既然来了就陪我睡觉。」
十万火急赶过来可不是专程来陪睡,看到他那张嚣张得意的嘴脸更是火冒三丈,元兆昜狠瞪一眼便往小隔间跑,贺守辰上前拦住他:「紧张什麼,你的猫又不是病猫,他让我这麼吃鱉锁著并不过分吧。」
看看他脸上的瘀青,身上的绷带刀痕,元兆昜认同却质疑,就某层面来说叶秋的确不是病猫,难道姓贺的是隻病老虎?
胡思乱想的同时已被贺守辰的半拖半拉的带回床上,元兆昜望他一眼:「无论做什麼都有目的,你绑他是要我过来,我过来不就是上床或復仇,我实在不懂现在这样到底是什麼意思。」
贺守辰将他按进软床上,凝视他浅浅一笑:「你猜的没错,我是打算带你回我的私人小岛,虽然你是我的东西,不过我不介意把你分享给其他人,因為我很喜欢你高潮的样子,想必疯狂迷乱的表情一定也很动人。」
贺守辰只想逗弄他,想不到底下的人非旦镇定还很冷静,笑了笑便把人搂进怀裡。
这一搂,贺守辰笑了出来,言语吓不到他,想不到反而是这麼轻柔的动作让他长了蝨子似的动来动去,贺守辰心裡一乐,索性把脚也缠上去,还故意用男根在他腰上磨著。
元兆昜的冷脸有些铁青,他推开他,逃开那越来越坚挺的灼热。
「有感觉了?」
「你在那边磨哪会没感觉,又不是死人。」
「你的医生情人说的没错,你可爱的地方我真的不懂,不过还来的及,起码我正在一点一点发现。」贺守辰笑开了嘴,枕著双臂望他一眼:「他说我对你的感情是建立在仇恨上,你认為呢,你觉得我抱你是一种报復?」
「难道不是。」
「多多少少吧,毕竟弄伤你是事实,不过要是让我说,这只是一种情感的表现。」贺守辰擒著一抹很浅的笑容看著天花板,久久才说:「有时候我会想,这十二年来明明什麼都不缺,人生也有復仇的目标,却好像少了什麼,不知不觉中更错过什麼,你懂那种感觉吗?」
「孤单吧。」看他突然把头转过来,元兆昜随口说著。
「孤单?」贺守辰想了想:「也许吧,起码见到你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元兆昜无视他双眸裡的火热,坐起身摸出怀裡的菸,才抽出一根,贺守辰的雪茄便递了上来,连火也跟著打上。
吐一口浓雾,有些呛辣倒还可以接受,只是雪茄一离开嘴边,贺守辰的嘴就贴了上来,唇瓣相擦,元兆昜赶紧闪开,贺守辰早料到似的牢牢按住他的头,重重吻了一口才把人鬆开。
看他啐出口裡的唾沫,擦拭嘴上的津液,贺守辰好笑的说:「几个小时前明明还很自动的张开嘴,现在怎麼成了这种反应。」
「你不放人,為什麼要顺从你。」元兆昜把雪茄叼在嘴边,就是不让他再次得逞。
这言词和态度却让贺守辰脸上的笑容没了:「我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
「我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要我放人就拿元氏金控百分之八十股权过来再谈。」
「不可能。」
元兆昜态度坚决,贺守辰也篤定的说:「那你可以走了,基本上你的医生情人跟我没什麼仇,等他服侍完我的手下我会让人送回去。」
「你说过不碰他。」
「既然你把自己放在敌对线上,我也没必要对敌人仁慈,不是吗。」
元兆昜明白了他的意思,很不甘愿的上前,狠瞪几眼才在逐渐展露得意笑容的嘴上吻了吻,贺守辰满意的呵笑一声,一搂住他便把人转到身下,再吻上,二人就好比两情的恋人相拥热吻著。
明明美丽的情人就在相隔不远处為什麼得跟姓贺的缠在一起,一吻结束,元兆昜懊恼的把头别开,顺便掩饰被唤醒的慾望。
「这样就对了,你很清楚没有立场要求我,不是吗。」
整晚下来,元兆昜不再回话,不再抗议,贺守辰则抓準他担心叶秋的心理,得寸进尺的挑逗他,更在他身上烙下许多吻印。
二人的慾火被点燃好几回,贺守辰总是在最要命的时候赶紧打住,他深信来日方长,只要扣著他的情人他就会乖顺的配合。
只不过翌日一早,眼皮一张,睡在身边的人不在了,还以為他跑到小隔间看他的情人医生,想不到竟然真的走了。
这结果出乎贺守辰意料,漱洗过后便端著早餐来到叶秋的房间:「早。」
叶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著手腕抗议:「还不解开,是要让我憋尿憋死是不是。」
「人这麼美,怎麼讲出来的话这麼不文雅。」
手上链子一鬆,叶秋便进了浴室:「跟你这种假斯文讲话不需要文雅。」
「昨晚他在这过夜了。」听到浴室裡的漱洗声停了,贺守辰又说:「他要我放人,我跟他提元氏金控百分之八十股权,结果人走了,你猜他是回去準备股权还是拋下你这隻宠物了。」
「都不是。」叶秋擦著脸从浴室出来,拿起早餐悠哉享用。
「你不问问昨晚我们做了什麼?」
「有意义吗?」
「你真是矛盾的人,昨天还為了他跟我大打出手,今天却无关紧要。」
叶秋拿片土司抹著果酱,淡淡说:「你不了解才会觉得我矛盾,说说你吧,态度这麼好,想谈什麼?」
贺守辰迟疑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话让我產生疑惑,或许你说的对,但是放弃復仇我办不到…」
「还是先从你跟元家的恩怨说起吧。」没头没尾的开场白叶秋哪懂,知道他是為了復仇来的,但元某人可没把事情始末公诸放送。
贺守辰想了想便缓缓诉说,重提往事就好比在伤口上洒盐,说到后头他情绪激昂,甚至气愤难平,索性就此打住,点燃雪茄抽上几口。
反观听者已经享用完餐点,优雅的擦擦嘴:「说说你的背景。」
长年在生死中打滚的贺守辰立刻起了防备,左思右想实在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掀露自己的底。
「原则上我不强迫我的病人,再者我们现在的关係又这麼敏感,不说也无所谓,不过初次诊断,你可能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贺守辰狠瞪一眼,叶秋视而不见的续道:「我相信你绝对有跟元氏对干的实力,也一定比任何人清楚元家的人脉地缘,这样的你难道会不懂远水近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