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喜欢的人这麼宣誓,元兆昜羞到不知所措,一下抓头,一下轻咳,对望没几眼,脸也红了:「别这麼肉麻,我不习惯。」
  「什麼时候要回去?」从不知道他有如此可爱面的叶秋一攀住他就又吻又摸。
  「我约了姓贺的。」
  「然后?」
  「去见哈德斯。」
  想见哈德斯是能理解的,正如他所说,今非昔比了,没什麼好不放心:「早点回来,今晚…」
  殊不知叶秋在他耳边说了什麼,只见他一双眼睛全亮了,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拖著叶秋:「走,现在就回家。」
  「公司没事了?」
  「我是伤号。」
  叶秋笑了,任他拉著走不再多说,一推开门片,走在前头的人突然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早不来晚不来,一定要这麼準时是不是。」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迎面而来的贺守辰大老远就瞧见他们藏在身侧交握的手。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囉唆,改天再过来。」
  「先处理他的事。」
  為妻命是从的元某人哪敢说声NO,杀气腾腾的狠瞪贺守辰一眼:「五分鐘,给我进来。」
  这哪是处理事情的态度,门一关,不待叶秋提醒二句,更不给贺守辰讥讽几声,元兆昜抢在前说:「元家欠你一声道歉,我现在以元氏当家的身分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秋大吃一惊,他的态度不復几秒之前,不但说的诚心诚意,还深深的鞠躬致歉。
  而贺守辰的刁难、讥讽,瞬间溢停在嘴边,这声道歉不值半毛钱,却抚慰内心深处的某块伤痛,坚持这麼多年要的不也是一各公道。
  诚意,不但让贺守辰心裡有几分舒坦,还彷彿找到一个结束点,虽然要完全放下不是即刻性的事,不过,看在同病相怜跟几回愉快的单独相处份上,贺守辰愿意化敌為友,不,正确来说是期待跟他有更一步进展。
  下一秒,在元兆昜脸上已找不到诚意这二各字,他恢復平时态度的整理微皱西装:「不管你接不接受,这是我该做的,赔偿方面,你父亲已经收了,所以我不会再支付你半毛钱,还有,这各还你。」
  说著,便将他的性爱光碟递上,就连白戈手上那块也一併交还给他:「绝对没有备份,至於要不要復仇是你的事,我会做好万全準备等你,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贺守辰折毁那二张光碟:「你是不是少说了什麼?」
  「哦,对,差点忘了,赔钱。」元兆昜毫不客气的把手伸出。
  「赔钱?」贺守辰脸上的期待瞬间成了疑惑。
  「强姦不用赔钱是不是,别跟我说扯平,怎麼算都是我吃亏,起码你很享受,我就不一样了。」
  他的理所当然把贺守辰吓到了,叶秋在想起他曾提过的酒后乱性经验,不禁笑了。
  「我在谈正经事,别闹。」
  「我想他要的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赔偿。」元兆昜一双眼瞪大了,气呼呼的把叶秋拽到自己身边:「你又站在他那边,第三次了。」
  「我只是希望快点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回去。」叶秋绝对没有丝毫暗示动作,偏偏有人色急了,故咳二声:「就当我吃点亏,这笔就不跟你计较…」
  「我想我需要一个医生,我无法了解他的逻辑,更不能跟他沟通,叶医生,你介意多一个病人吗。」一直反应不过来的贺守辰摇头说著。
  「不介意,不过诊费照算。」叶秋的回答令元兆昜的头顶迅速窜起一把烟:「我介意,要医生去找别人。」
  贺守辰忽然起了捉弄心眼,挼挼下巴看向叶秋:「诊费当然没问题,或许换个人爱看看也不错。」
  开什麼玩笑,这隻猫他追了好久,说什麼也不允许有丝毫威胁存在,於是,气的牙痒痒的人开始死黏叶秋,紧盯贺守辰,但这是后续的事了。
  「我生气了,你居然当我的面给姓贺的机会。」总算排除万难回到舒适大床上的元兆昜正喘著大气翻过身抗议。
  「这哪是给他机会。」满身大汗的叶秋贴上前搂著他:「他还没对你死心,我怎麼能不好好开导他。」
  「你管他去死,再敢作怪就让白戈阉了他。」
  叶秋的吻落在他的背,轻缓地将他扳过身:「我不是管他,是担心,这麼多人爱你,我怎麼能不多注意一点。」
  他嘴一哼,叶秋就把自己的嘴贴上,元兆昜被亲没二口火气全消,还得意的说:「知道我抢手了吧,要是再离书出走,还是叫我元老闆,我就把你丢了。」
  叶秋连道好几声是,捧著他的脸又吻又舔,两具成熟的躯体在床上翻滚摩擦,没多久两人的腿间又起了变化,元兆昜赶紧推开他:「暂停,我累了。」
  「我不累。」
  元兆昜的眼中除了有被叶秋挑起的慾望,还有几分薄怒,在办公室,明明有人用猥褻情靡的言词说今晚任他摆佈,结果咧,一到床上,美丽脸庞竟然露出惊恐表情,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他怎麼狠的下心,当下就跑去洗自己的肠,请某人享用。
  叶秋笑脸盈盈扳正他的怒脸:「这样就生气了。」
  「你又耍我,我当然生气。」元兆昜环上他的身子,低声抱怨:「我记得有人说要跪在床上,趴在桌上,抬高屁股让我插各过癮…」
  「你说什麼?」他的鼻息全洒在脸上,哪会听不见这些抱怨。
  「没有、没有,我是说,亲爱的小猫,主人肚子饿了。」
  「是,我的主人。」
  人生美妙了,世界不同了,这声主人让元兆昜开心到连眼睛都弯了起来,现在就算塞把盐巴到他嘴裡也会说是甜的:「亲爱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
  相拥激吻,翻滚缠绵好一阵子,叶秋突然爬到他身上,以乘坐姿势由上而下的俯视他,一头长髮顺著二肩自然垂落,美丽的脸庞情靡诱人,元兆昜正為叶秋的美惊叹,叶秋却捧著他的脸说:「你好诱人。」
  「抗议,别把奇怪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
  叶秋笑笑的凝视他,虽然十年后才真正认识他,但无论是在办公室的严肃正经,还是私下的孩子性都让叶秋爱极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喜欢我什麼,為什麼能这麼爱我。」叶秋从他身上离开,捞起他的手把玩。
  「你会因為臭豆腐很臭才去喜欢吗。」
  「奇怪的比喻,是说我是块豆腐?」
  「我的意思是,喜欢就喜欢,哪有為什麼,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认定你了,就连后来再见我也被你吸引,你看,我对你多忠心。」
  「我也很喜欢你,不过…那时候我只想著怎麼离开,这点,我比不上你。」听出他声音裡的伤感,元兆昜将他拉回身边:「喜欢就喜欢,哪有什麼比不比的上,要是你能让我,我会更高兴。」
  叶秋当然清楚他嘴裡含糊著什麼:「等你伤好。」
  「噢,我想扁人。」
  「他说,你把保护夏恩的希望放在安德鲁身上。」
  「想太多。」撞上叶秋质疑的眼神,元兆昜吁叹一气改口说:「他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