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兰斯喘息急促,双眼迷濛的望著身上的人,发现撑在二侧的手有些颤抖,将人拥进怀裡,擦拭他的汗水,抚摸他的强健里肌,然后拍拍他的腰,要他将他的东西退出去。
  诺尔毫不迟疑的离开,视线却落到方才结合的隐密地带。
  「你看什麼…唔。」兰斯弹起身子,腰侧忽然阵阵酸麻,低吟一声,诺尔的冰凉手掌已在酸麻位置上来来回回、掐掐揉揉的紓解身体不适。
  「你常替人这麼做?」兰斯感到舒服,同时对诺尔的掌上技术感到不可思议。
  「你觉得呢。」
  冷冷的声音异常温柔,冷峻的脸庞染上情爱后的色彩,兰斯伸手抚摸诺尔的嘴:「吻对族来说很神圣,那你的吻给过谁?」
  「只有你。」诺尔吻吻躺在腿上的兰斯:「可惜让你抢先了。」
  想起林子裡的那一吻,兰斯不禁笑了:「所以我的誓约之吻也给你了。」
  察觉慾望甦醒,诺尔赶紧把腿上的兰斯移到旁侧,捞起衣物穿戴,正要下床,兰斯拉住他,披在身上的衣物一滑,露出点点斑斑的红痕。
  「先把衣服穿上。」
  诺尔头一别开,兰斯立即会意过来,裸著身子掛到他身上,主动吻上他的唇。
  诺尔一直以為自己是淡慾的人,想不到单一各吻就令他情靡意乱。
  二人的唇一分开,兰斯凝视著受情慾支配的诺尔,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抚摸那具诱人的身子,从胸膛一路下滑,来到结实的下腹仍继续下移著,就在即将碰到那脆弱可爱的部位时,手却被按住。
  兰斯疑惑的抬起头,只见诺尔浅浅笑著,指著那团衣物堆:「小傢伙醒了。」
  天啊!怎麼会把小路给忘记了!兰斯怪叫一声,从诺尔身上跳开,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一想到方才的行為,兰斯羞的想钻地。
  「躺著休息,我很快回来。」见兰斯如此尷尬,诺尔顺手拎起抖到不像话的小路,把空间留给他。
  一出房门,小路可怜兮兮的瞪著诺尔,下了楼梯,终於壮起胆子拉扯诺尔的头髮。
  「你们都是公的怎麼能交配。」
  小路再单纯也从诺尔身上的雄性气味明白一切,诺尔现在春风得意,任何事都坏不了他的心情,即使被小路扯掉几根头髮,拉痛头皮。
  「能繁衍生命才叫交配。」
  「还不是一样!啊!你干什麼!」
  诺尔突然拔了小路的毛,小路心疼的想抢回那几根毛,诺尔却把它收到怀裡,爽朗笑著。
  「呜~泰鷌之神一定会逞罚你~呜~~」
  诺尔哈哈大笑:「哭小声点,吵到我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小路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牠才不想像兰斯一样被诺尔咬住,换各角度来说,诺尔也不可能去吻一口毛。
  来到外头,红龙风风火火的跑来,不但把石地踩出好几各坑,还引起不小的地震,那些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军兵们一惊醒就操起各式武器準备迎战大魔头。
  「给我水和乾净的布。」诺尔无视他们的戒备,直接道出要求。
  拿扫帚当武器的小军兵抖抖抖的跑开,没多久便将诺尔要的东西拿来,然后又抖抖抖的躲到远方。
  诺尔凌厉的目光横扫四周,有人忍不住打了各哈欠,有的嘴边掛著一条口水,还有人把刀子拿反了,割伤自己的手,嗯,果然还是釷瓦基有趣。
  诺尔愉快的返回建筑,受到忽视的红龙立即化為少年,追了上去:「冯大人,你没事吧,冯大人,你是不是没有回去见王,冯大人,你為什麼会结冰,冯大人……」
  皇牙一头撞上突然停下的诺尔,抬起头,诺尔指著外头:「去外面守著。」
  光是小路就足以让耳膜生疼,再加上皇牙,诺尔实在不敢领教,皇牙再暴跳也不在诺尔面前放肆,垂头丧气的转了出去。
  「等等。」诺尔一开口,皇牙迅速奔到诺尔面前,露出大大的笑容:「冯大人,什麼事?」
  「银狼呢。」
  「银…银狼……」皇牙哀怨的扭转自己的手,委屈的仰望最敬爱的主人,一看到诺尔肩上的小路,再无法忍受的大吼:「冯大人偏心啦!管那隻自私狼干嘛,还让这隻臭毛怪站在肩上,我…我我…我也要像臭毛怪一样!」
  看看站在肩上的小路,想想皇牙兽态时的庞大身躯,诺尔没好气的往牠额头一弹:「等你把自己缩成这麼小再说,去把那隻狼带过来。」
  「一样都是兽,為什麼差别待遇这麼大,我才是你的座骑,我是龙族耶……」
  管他龙族、兽族还是泰鷌,聒噪程度都是不相上下,不过和死气沉沉的北都相比,还是热闹点好,诺尔挠挠皇牙的头,说句「快去」,皇牙便蹦蹦跳跳的去找兀娑了。
  房间裡,诺尔笑瞇瞇的坐在床边,听小路诉说自己的不是。
  「為什麼拔小路的毛?」兰斯还记得毛髮是泰鷌的骄傲。
  「你不是在意小傢伙失去族人的心情。」
  这跟拔牠的毛有何干係?兰斯不明就理,想问问,皇牙正好走了进来,手上还拖著厌厌一息的兀娑,漂亮的银色毛髮上全是乾枯的红色液体。
  「啊,兀娑牠……」想起牠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兰斯忧心的上前,脚一落地,隐密部位泛起怪异滋味。
  「别乱动,牠不会有事。」
  「可是……」
  「我保证牠等等就醒了。」
  诺尔话一说完便将兀娑带到旁侧,口中喃著艰吭难懂的言语,渐渐发出红色光芒的掌心停在兀娑头上。
  这是什麼魔法?怎麼从没见瑟提亚使过,兰斯好奇的靠近一些,小路也感到新奇的端坐在床尾。
  不出多久,兀娑发出细细呜咽,双眼猛然睁开,同时露出锐利獠牙,大口咬住诺尔的手。
  「啊!」被咬的没出声,一旁的兰斯和小路效果十足的发出惊叫。
  青山碧水,绿意盎然,第一道晨曦从树缝中蹿了进来,清清脆脆的鸟鸣声谱成自然动人的乐章,兰斯坐在百年大树下凝望偎在肩上的诺尔,在兀娑清醒后他们就离开了釷瓦基。
  他们走的很安静,没有人知道他们走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就连兰斯自己也摸不著头绪,但他不担心,拢拢交握一夜而温热的掌心,只要能牵住这双手,到哪都行。
  见诺尔睡的沉稳,兰斯回头看看熟睡的小路和兀娑,侧侧头,在诺尔嘴上亲了一口。
  「我没有在野外的经验。」
  听见诺尔的声音,兰斯的脸像是涮过滚水的虾蟹,又红又烫,诺尔好笑的吻上他的脸颊,一离开,兰斯主动把脸凑过来,进而演变成口舌相濡,肢体交缠。
  二人的衣服凌乱敞开,青草刺痛兰斯的背,使他从慾望中清醒。
  「怎麼了?」
  掺著慾望的声音直击心口,兰斯推开诺尔,从草地上蹬起。
  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被自己吓到,不管是主动吻上他,还是把腿盘住他的身子,这些行為根本不像自己会做的事。
  更可怕的是,脑子裡全是诺尔攀上高峰的那瞬间,不停起伏的胸膛,以及洒在自己身上的冰凉喘息。
  兰斯很清楚这是慾望,而且还是极具侵略攻击性的征服慾望,却不明白怎麼会对他有这麼强烈的渴望,即使咬痛下唇,嚐到一丝血味,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抚摸那张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兰斯硬是把手收回,闪避那双湿润情靡的眼眸:「我…忽然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