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泉也被我这严肃的表情给感染到了,他一甩刚刚的微笑和疑惑模样,也正经老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不,我只是差人从赵城送东西来这边,想先看看东西……”
  他话还没说完,我打断:“那看完之后呢?要回去吗?”
  他犹豫了一下,后说:“……应该是不……”
  我再度打断:“既然要回去,我就跟你回去吧!”
  他明显愣住,在他还未开口时,我决定换个说法,暗示不成我就来明示吧!于是我改换一张非常认真的脸,对他说:“请你带我走吧!”
  “……”
  自我刚莫名被自己的路痴给轰得头昏脑胀时,此刻,很开心终于能够看到也有人被轰的模样了,而且还是泉的。看著眼前瞪大眼睛错愕的他,我在心中幸灾乐祸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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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萍,你和那家伙到底怎么了?”泉用著颇是无奈的口吻问。
  “……”我这边没怎么应他。
  “依萍。”他只好再度开口询问,语气中多带了点不说出原因不罢休的意味。
  而我呢?静静的坐在大船内的用餐区,不发一语,拿著筷子和汤匙,还是自顾著自己吃饭。事实上也是因为我没有多生张嘴,能够在这种正要咽下食物的情况下,分心而开口说话。而泉看到我这种似乎摆明就不跟他说话的举动,硬著头皮,很是无奈的继续追问:“别光著吃,可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我瞪他一眼,好不容易把咬碎的食物给全部咽了下去,拿起方巾擦擦嘴,边顾著用餐形象我边碎碎念著:“到底急什么呢?也让我先吃点东西,饱腹一下后再面对这种会伤脑筋的事情好吗?”
  泉听完后,表情几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了。“你自己算算,从刚开始吃饭吃到现在,已经过几个时辰了?三不五时的发呆神游,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儿,要我不继续在意这个问题也很难啊。”
  我恍然,看著窗边天色,还真的如泉说的过了不少时间呢。再看看我眼前几乎只有吃个四、五口的餐点……晤,自己果真神游到不晓得是哪里的地步了。当然,我是说我的神智,不是指记忆,因为目前所在的位置,我可还没有完全忘记呢。
  现在,我就在泉的私人船饭厅内用餐,而且还是开往赵城的。
  “其实也不算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只是离开了楚府,离开了刘家一行人罢了……”放下餐具,我叹口气的解释,虽然解释得很无力,我甚至话才刚起头就想马上敷衍过去。
  “什么!”不料泉听完这句话后,脸色却是变得相当严肃。“你一个人在这种大清早的时间偷偷离开楚城,还不带个随从护卫!”
  看到他那激动的模样,我也忍不住焦躁了:“不是偷偷!我是光明正大!有人看到我离开的!”而且还是思平,她这不会说谎的性格刚好可以帮我作证。
  结果泉的脸色更是难看:“这都一样!你一个人离开了刘家的守护范围,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啊?若是在城内那也还好,但独自一身的离开城外,实在太有勇无谋了!忘记这块大陆的危险标语了吗?忘记这块大陆潜藏的处处危机了吗?在这妖魔妖兽横行的世界,只要离开了城镇的守护兽范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说一般商队了,就算只是一般旅人,他们若要出门到下个城镇,好歹也会准备个一、两辆马匹或马车,甚至雇个……”
  眼看泉这爱任意发言的嘴巴把话给说得这么沉重,甚至把我给训得狗血淋头……我赶紧发言打断:“可是我有找到了你!我是在港口找到你的!还在楚城的范围内,这不能算是出城!”
  “都一样!你一个人离开温暖的避风港湾就是不对!离开刘家和楚城的守护范围就是危险!”
  原本被迫走到得离开他们的这地步就够委屈了,想不到现在还得被如此数落下去……这叫我怎么能服气!于是我心中一把火也来了,我瞪著泉,不客气的回:“那是你的观点!什么温暖的避风港湾还是什么守护范围,都是你说的、你想的!最后我根本就没有事!泉你根本就是太小题大作了!”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你这么聪明,都没有察觉些什么怪处吗?在上次匪类发生的那件事过后,为首的头头又离奇死亡……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一点警觉心吗?”
  说实话,我不是对泉这种步步小心的思考模式感到排斥,可是现在,我却对他一连串的反问而感到厌烦。老是猜测来猜测去的,想平静安稳的过日子都不行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轮,我们应该过著幸福快乐美满的日子才对啊!对!我就是想要过童话生活,这难道不行吗?童话生活真的不能够存在吗?爱情与面包就真的不可能两者兼顾吗……啊,我话题扯远了。
  总之,我又不是天生犯贱,喜欢自找麻烦!我何必为这种事纠结再纠结呢?早在云书那天告知我盗贼背后人的诡异意图之后(专杀女人不诡异?那什么才叫做诡异?),我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也认为这种悬疑案件交给他们,把自己放心交给云书那就足够了!我根本没必要继续淌这混水,让自己身上再多添些烦事!
  可是考量到泉也是在为我著想、在为我担忧的这份心情……我努力让自己焦躁的情绪给归于平稳。于是我这次很顺、很自然的回话:“想这么多、烦这么多到底要干麻?我们就不能够单纯的相信那背后指使人,不过就是个对女人的存在感到厌恶,甚至心里受到创伤而得了毛病,极度憎恨女人才出钱买通盗贼,想要对来往进城的路人或商人,进行一律斩杀女人而不留活口的宣示?”
  话一出嘴后,我稍微想了下,那些话几乎不经过大脑思考,根本纯属猜测,毫无实据可言。
  而泉在听到后是完全愣了,恐怕他还在思考我这句话的意思。可意思不就明摆著,再明显不过了吗?我根本不想淌入这浑水!为了加强我的这信念和说服力,于是趁他发呆的时候,我继续高谈阔论的发表意见──那显然天真、毫无根据,似乎是来闹来乱的意见。
  “换而言之,他们不过就是刚好挑中了我们这四辆马车,以为里头有什么显赫的人物,最好还是满车都女人,才能杀个过瘾,于是才来拦车,想要大开杀戒,赶著完成这项工作的。不料却反而被我们回击的一败涂地,甚至生命就此画下句点。”也真够可悲的。我在心中为他们这简单的人生做小小补充。
  “依萍……”泉回过神了,但他的脸色却是相当阴沉,他一字一字的看著我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你自己心中的想法?你真的就这么想?这么……认为?”
  泉那看的表情几乎都成了瞪,他根本是很用力很用力的瞪我……突然之间,背后仿佛有种压迫感紧紧压著我,从他身上发出了危险的可怕气息,他周遭的磁场似乎都完全改变了,他的神情更是不对劲,分析他到这儿,再不能让他继续等我回话了,我就怕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于是我只能咽下口水,小心谨慎的回:“我……”
  不过才回一个字,他就收回了所有会让气氛变沉重的压迫感,一脸皱眉的打岔:“这种事……开起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这种严重大事……你应该自我警惕的,而不是当做轻松趣事般的一笑而过。尤其在你面对时,应该更加小心的……”
  “泉你……”我愣看著他继续训我。
  “好比说,他们的幕后人,给他们下的──只杀女人,这指令就够有话的了,可为什么他们却又偏偏只挑刘家的便衣马车呢?你别跟我说他们不知道!做盗贼这行的,消息情报网应该很是灵通,你们自刘家出城的过程中也没有多隐密,反而还有大张旗鼓之势……那么,我就不认为他们会不知道他们所袭击的正是刘家的马车!知道马车上有城主,身旁就一定会有随从护卫,甚至是几名的高手相伴……那么,冒著如此大的风险,又为何还要贯彻始终这份任务呢?明知道胜算不大,完成任务的机率根本微乎其微……”
  在我开口想说些什么话时,泉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说话,我看他现在根本是不想再听我说那些天真玩笑话了。虽然我个人是没有什么差啦……只是,我不能理解刚刚泉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呢?
  对,我看得出来,刚刚面对于我的那些乱来发表,他听著听著就真的生起气来了,他甚至认为这是胡话,是我在胡说八道……唉,这家伙的脾气地雷到底在哪儿呢?听了他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2012.01.13更新。
  也太惊悚了吧=口=
  我灵感缺乏拖了这么久的稿
  居然还有人收藏文章......
  因为愧疚而产生了芒刺在背的感受?
  导致我今夜努力努力再努力,终于拼出了这篇......
  然后各位晚安。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