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醒醒……”苏琪呼唤着塞琳,塞琳睁开惺忪的眼睛,却发现浑身无力,肚中早已空空如也,现在她想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苏琪哥哥……“塞琳嘴唇苍白,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苏琪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嘴唇凑了过去,塞琳正在错愕之际,突然感觉到嘴里有一股热热的液体在流动,极度疲乏的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在苏琪嘴里允,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在缠绵一般,苏琪默默承受着塞琳的索取,过了大约三十秒,塞琳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慌忙把苏琪推了过去,她伸手去触自己的嘴唇,鲜红的颜让她难以接受。
  “为什么这么傻,苏琪哥哥……”塞琳的哭声把另外两个女孩也惊醒了,不过她们也都是极度虚弱的样子,只是能勉强睁开眼睛。
  “听着塞琳,你现在必须要有足够的体力,你会拯救大家,看到那些木头了吗?你在农场里学过的,钻木取火,相信自己,你能成功的!”
  苏琪舔着嘴边的血丝,无力地躺在甲板上,做完这些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现在不仅是右手,连左手都没法抬起来。
  “昨晚……你一夜都没睡?怎么坚持过来的?”倪罗亚显得相当震惊,一个人的体力就算再充沛,经过昨晚的一番拼斗也不会再有剩余了,这一大堆的工程他一个人是怎么完成的?
  当倪罗亚把眼神放在那些鱼骨头上的时候,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长大了嘴巴,惊愕地问道:“那些…..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苏琪现在本没有力气搭理她,塞琳挣扎着身体坐起来,缓缓移动到那堆木头旁边,用削尖的木头对准另一木头,开始,可是本一点火星都没有。
  “再快一点……”苏琪无力地说道,塞琳心中着急,一边加快的速度,一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一颗心难受得就像被一张网紧紧勒着一样。
  “这么古老的办法,不会是蒙人的吧……”倪罗亚公主就算没力气了,也没停下她那张嘴,一直絮絮叨叨个不停。
  “我发誓,如果这次我们侥幸不死的话,我一定拿胶布封住你的嘴…..”苏琪没好气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有火星了,有希望了……”塞琳激动地大叫,她的坚持终于换来了回报,两块木头终于出现了火星,一缕青烟冒了起来。
  “很好,我就说过你行的,塞琳,在农场的时候,这可是你经常练习的生存技能啊……”苏琪鼓励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塞琳受到激励,更加坚定了信心,终于一举造出了小火苗,在大海之上,这就像是希望,让其余几人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炽热的光芒。
  “是火,是火!我们终于有火了!”倪罗亚公主甚至兴奋地坐了起来,有火就等于有食物,有淡水,他们终于可以活下去了。
  “把海水放在鱼肚子里,然后在火上烤,等鱼半熟的时候,海水里的盐就会和水分离,到时候我们就有水喝了…..”苏琪教授塞琳提取淡水的方法,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虽然提取出来的淡水不会很纯净,但是对于几人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些淡水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这里不是海,水中的含盐量不会很多,我们完全可以捉些螃蟹和对虾来吃,只吃鱼会不会太过单调了?”
  倪罗亚公主还未吃上,就已经开始发表言论,不过这次并没有人感觉到厌烦,生存的希望让他们狂喜不已。
  中午的时候,众人终于吃上了熟食,喝上了淡水,虽然数量极其之小,不过也足够几人恢复了一些力气,而喜欢冒险的倪罗亚公主提议,再次进入船舱,去发掘“宝藏“。
  这个提议得到了苏琪的认可,他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这种东西,尽管在宗教信仰如此泛滥的印度,他也只相信自己。
  这艘古老的船只有着很多的秘密,它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而去,船上的人究竟都跑去了哪里,那些破旧的桅杆和帆布与光洁明亮的甲板完全不相符,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等待苏琪去发觉,如果不探一探究竟的话,苏琪会有入宝山而空手回的感觉。
  这一次他们准备充分,一共用旧帆布卷了五个火把,就算大白天船舱依旧漆黑,他们也不用担心光源,还是苏琪打头,四个人手拉着手走近了船舱。
  船舱内部风习习,光丝毫透不进去,苏琪的火把一接触这片黑暗,就开始摇摇坠,大有一股将要熄灭的趋势,苏琪冷哼一声,直接把船舱的门板给踢破,大量的空气涌了进来,把恶臭驱散不少,火把也终于不再闪烁,借着这些光,苏琪终于看到了船舱内的一些摆设,古老的暗红餐桌长约十几米,摆在船舱中央,两边散落的椅子全部缝着珍贵的皮革,看样子还很新,并没有使用过多长时间。
  而地下,是满满一地的玻璃碎片,有玻璃杯的,还有一些陶瓷的餐具,偶尔几只老鼠窜出来,看到有人接近,也全都吓的四散而逃。
  “好臭啊……“越往里走,恶臭的味道就越老越浓,倪罗亚公主厌恶地捂住了鼻子,却还是不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苏琪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船舱之上是一盏巨大的吊灯,可惜整只船已经没有电力,苏琪找到了开关,也没有把灯打开,不过从这盏灯的样式和构造来看,绝对是现代的工艺,虽然样子有些复古,但是对于倪罗亚公主这种见惯了艺术品的人来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哪件东西是真的古董还是仿古制作。
  “看来是有富商买下了这只大船,重新装修了一遍之后,想要在恒河上来一次风光的旅行,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都失踪了。”
  苏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从目前所观察的事物来看,这艘船更像是被海盗光顾了,不过恒河向来是一片平静的海域,本就没听说有海盗出现,难道是觉得海上生意不好,才来河里的?
  苏琪对于这一点没有妄加猜测,他还没有找到腐臭的来源,整个船舱大厅之内,除了破碎不堪的摆设,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表明这艘船主人的身份。
  “我们要不要进下面看看?”倪罗亚公主继续鼓动着苏琪,她的好奇心真的很大,大厅之后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她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苏琪并没有拒绝,这艘船应该早就是一艘死船了,不然怎么会那么久了都没人出现?苏琪绕过餐桌朝大厅后面走去,大厅在尽头有一张嵌入地板上的屏风隔开,左右各有一个通道。苏琪选择了从左面进入。
  绕过屏风,众人颇有一股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屏风之后和屏风之前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的一切摆设看上去井然有序,几张桌子上甚至还有整齐的扑克牌,看来这里应该是船上之人吃过饭后休闲娱乐的场所。
  苏琪走到一个看上去像是飞碟的大机器前面,里面有一指针来回转圈,周围有十二生肖,他立刻认出这是一种常用的赌博机器,在机器旁边的座位上,还放着一摞筹码,看来船上的人离去的时候十分慌张,连钱也顾不得拿。
  这里虽然比前厅宽阔整齐了许多,然而冷的感觉却更加严重,苏琪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除了发现一张莫奈的真品油画外,一无所获。
  “这张画……是莫奈比较不出名的一张画,叫做海上日出,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流转于世界各大富豪之间,虽然在民间鲜有耳闻,但是这幅画的价值却远远超过莫奈其他的画,因为这幅画不仅是一副简单的画,更是一个魔咒,如同希望之钻一样,它潜藏着一个无人能够破解的魔咒…….”
  倪罗亚公主说的气森森,吓的白宁宁也不由自由挽上了苏琪的胳膊。
  “据传这幅画在莫奈死后,就流传到了一个叫做摩德利的富商手中,这个叫摩德利的
  富商当时是大不列颠国纺织业的巨头,他有一个妻子被誉为大不列颠第一美人,可是自从他买下这幅画后,就发现自己的妻子经常出轨,他愤怒异常,想要抓奸,最后却被奸夫一刀刺死,富商的儿子继承了这幅画,可是不幸接着降临,在一次常规的狩猎之中,富商的儿子被一头熊踩碎了脑袋!再后来,这幅画碾转传到了挪威的一个宝石商人手中,就在当年,他的宝石商店遭到抢劫,他也因为保护自己的宝石而被匪徒杀,从此这幅画就成了厄运的象征,但是不信邪的人大有人在,无数富商都曾扬言花高价买这幅画,这幅画有记录的最后一次买卖是沙特的一位王子从黑市花高价买回来的……”
  倪罗亚公主说起这些的时候,如数家珍。让几人都很惊叹,苏琪问道:“那位沙特王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倪罗亚公主笑道:“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阿勒瓦利德.本.塔拉雷,在两年前他还到索菲亚向我求婚,聘礼中就包括了这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