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一次真的是天雷滚滚所有的人都没抗住,就叶朗仲那邋里邋遢一身破烂衣服的样子也有这么多人喜欢上他还为他而死?还还还小时候拿自己试药把自己搞成了阉人?我说,就这七个人七件事情别说打他七处暗伤了就是切成七段都不解气啊。
“光翟啊,在我死之前,能告诉我,那两处暗伤是怎么回事么?”
小苗过了好半晌才气若游丝的从地上爬了过去紧紧地抓住杨延耀的腿用一种交代遗言的口吻说出了这个最后的问题。
“哦,这个啊,三十年前,就是他俩还都十五六岁的时候,一起去偷看大师姐和师娘的妹妹洗澡被发现之后三哥跑得快并且把所有的事情都摘的一干二净所有的黑锅和责罚都让叶墨背了,所以那会的暗亏记到现在给了他两处暗伤。”
感情,年轻那会一向温文尔雅的野郎中也不是什么好鸟啊,好样的!
杨延耀把自己知道的说完了,满足了自己八卦的欲望并且被天雷滚滚劈的奄奄一息身受重伤的四个人也都一边非常满足的一边非常木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故事不算精彩,毕竟只是简化本,但是却也足够雷人的了,特别是这几个人再回去的路上以及躺在床上失眠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脑补。
大家都能够了解,什么事情都不怕记录,甚至是记录的越详细越好,因为这个样子不会出什么纰漏和意外,至于公开不公开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但是怕就怕故事出来了,但是却不清不楚。不清不楚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故事被杨延耀转述了一遍之后被四个已经被他摧残了两年半的人回去脑补了一夜,这种情况在当天夜里经过多年的乞丐生涯已经把自己在师门里边从小养成的各种个性问题磨平的野郎中做了一个大大的噩梦。
这一天夜里,师兄弟几个人几十年的纠葛情仇都解开了的叶朗仲在和师弟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回房睡下了,一开始他睡得很香甜,毕竟几十年的师兄弟之间却一直都隔着这么一个有一个的误会和造化弄人使得两人之间有如生死仇敌一般。如今虽然自己挨了一顿暴打,但是不管是误会解开之前还是误会解开之后,作为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有点理亏的叶朗仲都从来没有在意过,不然当初也就不会站在那里任由叶墨狂扁自己了。
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场景一变他就做了一个噩梦,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那就是他的这些陈年往事都被大家知道了并且用那种他曾经也不止一次干过的脑补给补了不止一遍。噩梦之中,叶朗仲惶惶忽忽的看见自己在第二天听到了大家问出的几十个不同版本的年轻过往光辉事迹的时候猛地惊醒了过来。
“呼,还好还好,还好只是一个噩梦。”
叶朗仲在第三次被自己的噩梦所惊醒之后发现天已经是早就已经大亮了,听听楼下传来的声音估摸着也是已经到了早饭的时间所以也就起床穿衣准备去吃饭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昨天一整天他什么都没吃就喝了几杯酒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并且可以透亮了,所以他才知道楼下是吃饭的时间到了而不是有人在打架。
“咦,三哥,睡醒了,来,吃点东西。听说这个是你那个师娘因为你爱吃而最擅长做的老婆饼,来,尝尝跟你那个美丽的师娘做的一样不一样。”
“不对,三哥怎么是最爱吃这个的呢?三哥最喜欢的是他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却嫁给他师傅的师娘做的扬州炒饭,是不是啊三哥?来,我特别给你要的扬州炒饭,看看能不能吃出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味道。”
“原来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一晚上连着三次做噩梦被你们八卦脑补,最恐怖的事情是原来真的已经被你们八卦脑补了。”
“哎对了,光顾着扯淡了,你们这擂台到底打得什么意思啊?这都一个月了你们还弄些只有街头流氓水准的趟子手和打杂的底辈弟子上去凑数,咱换点有看头的行么?没见从二十天之前就已经没什么人来看了么?”
大家正在笑闹着吃饭的时候,杨延耀忽的想起一件事抬起头来向着叶墨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座擂台已经摆下了一个月的时间,按理说,一边是天下所有镖局联合起来的联盟负责扬州及附近数个州郡的一地统领镖局,另一边是门人弟子全都有着各自的门派地盘的类似于半门派半山寨半联盟性质的这么一个杂乱山门,一边随时吹吹哨子都能弄过来千多号子人,各种等级的高手都不缺。另一边也是门徒遍天下,三教九流各种阶层都有自己的圈子和好友,划拉划拉也有几千号子。
按理来说,以这两方的实力和之前的几次规模的械斗已经能够达到了由杨家设在扬州的总督事府出面调解不成后让他们立下擂台的程度,这擂台应该很有看头每天都该有人被打出狗脑子啊。可是这都一个月了,伤得最重的一个也只不过是被对方一脚踹脸上把鼻梁骨踹歪了,不管从哪看都没什么激*情啊,更别说基情了。
“哦,这个啊。这不是那帮家伙都怕摊上人命官司么,所以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想打,怕打出人命到时候仇恨这东西倒不怕,反正也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就怕到时候摊上人命官司就不好玩了。毕竟,以前杀个把人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就埋了,事后都知道是江湖事情也就根本没人去管。再一个那种时候就算是有人去管也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捕快去调查一下,用江湖手段让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现在不行了,一个个以前天天吹嘘自己多厉害多能耐的人现在全都萎了,天天都有人被安排上阵,但是天天都找借口不去最后只能让一些趟子手和杂役上去凑数应付景。”
叶墨给出的答案让杨延耀几个人感觉一阵凉风刮过,弄了半天,这些江湖大侠武林豪杰,这些个一个个都是杀人如同家常便饭以仗剑走天涯不快便拔剑为生为职业的高手们到这擂台都立起来之后居然还怕上摊上人命官司了?这也太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
“不是,那你们这擂台还打什么啊,赶紧撤了之后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该干嘛干嘛去吧。”
小苗不等杨延耀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就直接塞了一个鸡腿过去把杨延耀的最给塞得严严实实的。再给店小二减少了一次麻烦和辛劳之后小苗看着叶墨纠结了半天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叶墨却是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主意很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打不起来那就赶紧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得了,可是也就只有几个人这么想,其他的人有这个心思但是却抹不开这个面子,比说现在擂台已经摆了下来整个扬州城乃至其他的地方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是很多江湖同道都赶了过来,就算是以前单纯的两家械斗和小规模的冲突都不可能有人真的扔下这个卖娘子回家呆着去,所以进退两难之下就只能这么耗着了。”
对于这件事情叶墨也是非常的纠结,你说他一个海州城的镖局首席镖师被自己头支到这边来助拳,这边闲的蛋疼干浪费时间,另一边海州最近业务量直线上升人手严重不够用。叶墨有心回去干活押镖可是这边又这么不温不火的拖拉着没个结果,叶墨和几个差不多情况的每天都恨不得哪天打个雷把擂台劈了之后好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嘛干嘛去。
“我说,你们打擂台就这么打野擂台么?”
杨延耀在鸡腿上大大的撕咬了一口之后满嘴流油的斜眼看着叶墨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两边都这么大的场面买卖不知道打擂台签文书。别的人自己立擂台都要签文书呢你们这奉命立擂台解决纠纷居然不知道签文书在这里摆着一个官擂却打着野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