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扬州镖局的总镖头和那乾坤山的一名堂主走上前来这双方势力如今在这扬州城身份最高的负责人走上来捡着最重要的几个子弟也就是那几个起头大闹以及想要对小苗动武的几个人检查了一下上伤势之后,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因为他们非常明确地看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扬州镖局的总镖头以及乾坤山的那名堂主的脸在一瞬间就泛起了铁青的眼色,那是一种被形容为脸色铁青泛寒气,额角青筋跳不止,双手握拳杀心起,暴怒满腔欲噬魂的脸色和状态,并且每一个有心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这两个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青,有一种向着青楼的青发展的趋势。
  那是因为,两个人不断的探查着自家子弟的伤势,一边有感于杨延耀出手狠毒绝辣无情不留余地一边心疼惋惜自己子弟的损伤而发出的无尽怒火。但是却也因为两个不停的查探着每一个子弟的伤势包括对方子弟的伤势而越来越震惊使得这满腔的怒火只能不停地在胸腔之中积攒而不敢发出使得这些从来都是一言不合拔剑厮杀的江湖中人只能在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之中又添加进了一种无比的屈辱。
  想他二人,一个是扬州镖局的总镖头,在江湖上也是有着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字号的一方豪杰,更是掌握着数州之地的镖局的大小事宜。一个是势力遍及天下的乾坤山仅有的五个堂主之一,不说自己本身所拥有的江湖地位以及威望和那一票手下势力,便是身为仅次于掌门左右护法和四大长老之下的乾坤山堂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方霸主。可是就是在这么两个人都在场的情况之下,就在这么一个时候,不仅仅凭空冒出来一帮穷叫花子拿着生死文书敲了双方一笔竹杠更是拿双方子弟的生死当做儿戏和玩笑在那里用自己子弟的生死搏斗当作玩物设立赌局盘口。
  明知道自己两方已经对他忍无可忍只是碍于扬州总督事在场所以才没和他计较,但是明知道这是双方对他这些行为的一种态度表示却当着两个人的面下此毒手将自己的弟子重伤至此,这口气,你又让这两人怎么咽的下?
  可是咽不下又能怎样?对方六个人虽然只是六个乞丐,但是不论是他们杭州六侠丐的名头所占的大义还是那令人侧目的财富还是这六个人无意之中漏出来的种种蛛丝马迹都让双方不得不对着留个人提起了几分的心思。更何况,扬州总督事荒年就在边上坐着,而且很明显是和这个姓杨的小子有着一定的交情,仅仅只是这一点就足够双方不得不对这六个乞丐重视重视再重视了。
  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明知到应该继续忍下去也不能再忍了,毕竟江湖人刀口舔血为的就是一个‘利’字和一个‘名’字,而此时杨延耀的所作所为确实已经在所有江湖人都最为在意的这两点上当着天下英豪的面狠狠地扇了双方一个重重的耳光,一个响亮无比没有任何遮掩的耳光。
  这一下子不论是为了各自本人的威信还是背后势力的脸面,哪怕明知到杨延耀敢有恃无恐做这些必定是身后有所依仗,再加上杨延耀此时展露出来的这份足以让江湖上任何一方势力为之侧目的实力,两项加起来都已经足够使得自己背后的整个势力有一定的损伤了,但是这些都抵挡不住双方不得不做出的决定。那就是战!战!没有别的选择。
  “这位朋友,你为何出手如此狠毒?我们的这些子弟跟阁下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莫非阁下真的当我们是可以随意任你捏扁搓圆的软柿子么?”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开口之后自然也就没了之前的那份客气与不得不勉强拿出来的讨好了,因为杨延耀的所作所为已经注定了双方不可能再有和解的可能了,所以既然已经是注定了要四撕破面皮站在对立面上了,那么扬州镖局的总镖头邝狮自然话里话外都满是质问和兴师问罪以及以双方两大势力强压杨延耀的味道。
  只不过这些对于杨延耀来说真的,真的是屁用都没有。
  “狠辣么?我不觉得,既然你们敢于向我家小苗伸手,那么剁了你们的爪子只不过是个开始,如果不是怕会影响到她的心情,相信我,这些人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当然,你们两方势力确实很大也确实有点小分量,不过对于我杨某人来说,只不过是个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又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失望呢。”
  面对邝狮的指纹,杨延耀并没有当时回答他的质问,因为蝼蚁终究只是蝼蚁,不论什么原因也不论在做什么,蝼蚁永远都只能是蝼蚁,对于杨延耀来说唯一能值得思考的也就只有是一巴掌拍死还是一手指头碾死,或者是一脚踩死一口唾沫淹死甚或放个屁崩死。这些才是杨延耀对于邝狮等人的质问唯一所要思考的,而且还仅仅只是有可能会思考的。
  “好吧,如你们心中所想,既然你们对我就这么凭空插手这场擂台并且以此来设赌局开盘口有意见并且还将这意见付诸行动了,那么,我也就随了你们的心愿。从现在开始,这擂台,有少爷一份!”
  杨延耀没等对面的两个人再多说话,再将有些错愕有些不解有些惊慌失措的小苗安抚好并让其坐回座位上和刚刚赶过来的大兵等人把事情放心交给自己解决之后才回答了邝狮的指纹。只不过,邝狮名字狂问话狂平素的行事作风也很符合自己的名字,但是和杨延耀比起来只能算作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他狂,杨延耀比他还狂!
  所以不等邝狮两个人对他的回答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杨延耀就以一种让此时场中除了黄廿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态宣布了这一决定,这一项可以说是猖狂到疯狂的决定。
  “这个擂台,从今天开始有少爷一份!少爷不管你们是两家联手还是怎么样,你们敢上擂台邀战,少爷就敢派人上擂台应战,并且上了擂台就一定会有一个人身死道消,而且我相信,死的一定会是你们的人。我说过,你们既然敢伸手,那么剁了你们的爪子只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结尾,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势力都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不是威胁,而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一个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的事实。”
  说完之后,不理那脸色已经铁青到无以复加的两人和那些义愤填膺的两方势力的大小喽啰们,杨延耀直接就是一个转身到了之前他们几个人休息的地方,那里一如之前一般是一小片空旷,只有他们六个乞丐以及黄廿和叶墨八个人,除此之外,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在也没有别的人。
  “呐,叶墨,我们已经跟他们两边走到这个地步了,你是海州的首席镖师,算起来也属于这扬州镖局的所辖,你是留这边跟你三师兄跟我们一起让这帮乡巴佬见识一下什么叫嚣张呢还是回那边去继续押镖走镖?”
  从这句问话就可以看得出,对于杨延耀来说这八个人里边只有叶墨一个人是需要询问的,这并不是说杨延耀重视叶墨,正相反,对于几个人来说叶墨只是一个外人,哪怕他是叶朗仲的师弟也一样。
  杨延耀问出这句话之后其他的人也都看向了叶墨,不过在看向叶墨之前却都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延耀以及边上一直都没出过声的黄廿,那个在小苗被人围起来的时候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的扬州总督事大人之后才看向叶墨等着他的回答。
  “我说,这还用问么?要知道,我们师兄弟几人一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和约定,可以内斗打生打死,都是自己家人无所谓的。但是对外的时候,从来都是站在一起的,更何况如今六个人只剩下我和三师兄两个人了,海州镖局的镖师?这个名头谁喜欢就送谁了,从今以后,我只是叶墨,三师兄叶郎中的师弟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