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神笑道:“师兄,药效没有消退,你就服下新的吧,不要让药力的补充中断。”
鬼无常点头,两瓶二十粒血灵丹服下,这是破天门固本培元的要无,和大多门派不同,很多门派走的路子单一,只有用温补调理恢复的路子,使人体的生机旺盛,令五脏六腑新陈代谢正常运行,破天门加大补充血脉的功用,给弟子的恢复双管齐下,往往是同样的伤它们需要几天就康复的差不多,别的门派的人要多用额外的功夫。
破天门一部分常规药物依赖药王城,需要很多不同区域的来源方能开炉,费时费力,用灵石和药殿堂交易即可满足,这些东西不贵,是低阶弟子奖励用的物品,另外一部分就是破天门独门药方提炼的精髓,核心弟子按照分配使用,只要进入这道门槛,门人只用修炼即满足的了一应需求,皆是外界重金难求的,每一种药方都是多种药方提取妙处后定下的新方子。
方天画戟在鬼无常的骨爪下像温顺的羔羊,法宝步入收尾阶段,按理说鬼无神和草蝶儿可以收了法术,但他们谁也不敢乱动,他们是在明哲保身,保驾护航要到最后一步,这时候退出会令鬼无常猜疑是不是要图谋不轨,法宝不具备反抗的余地,他真元用去近半,他们的损耗一样不小,恢复要好几个时辰。
终于剩下的符篆印入方天戟内,神秘的纹路闪烁灿灿金光,从锐利的锋上亮起,直没尾端,鬼无常哈哈一笑,手爪白骨生血肉,兵刃缩小,变作牙签一样形状,收紧袖子里,道:“看来,我要该修体术了,这样的长兵器体修的人更容易发挥威力,要不要岂不埋没了这宝贝的功用?”
鬼无神笑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您不用大费周折,我们找一套方天画戟用得上的技法,配上一件防御法宝,近身挥舞这东西拼杀,一样有优势呢,不用苛求体修的力量,你重点放在术法上。”
两个人谈笑风生,一边的彩蝶儿却是脸发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死亡就不远了,鬼无神有白骨右手人尽皆知,她知道了七星宗就是破天门麻烦大了,言又止,最后战战兢兢说道:“小妹该死,请鬼无常哥哥处罚。”
鬼无常挺直脊背,冷冷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我未过门的媳妇儿难道想悔婚吗?”
彩蝶儿一颤,转危为安,喜不自禁叫道:“妹妹谢谢哥哥,我怎么会悔婚呢,我想做哥哥暖的小妾尚来不及呢。”充满杀机的话给了她生的机会,这是恩威并施,七星宗需要门的掩护呢,慌张的芳心回到原位,贴身的小可爱彻底给冷汗浸透,短短的两句话时间漫长的好像几个世纪。
鬼无神微微一笑道:“我回到门内,就要张罗咱们七星宗和门的大事了,你们什么都不用管,有我就等着入房和做新娘吧,师兄这桌子你是怎么转的?我想藏得秘密不少呢?”
鬼无常茫然道:“纯属巧合,懂得它的诀窍我们就变主动了,稀奇了,荧惑和方天画戟对我们是物价植物,对他不值一提,为什么藏在这里呢?莫非是荧惑和这兵器是用来回炉的吗?”
彩蝶儿俏脸红润润,柳眉一蹙,似是想起重要的,紧张地道:“我们打开新的格子的时候,我仿佛看到这个活死人动了…….”
鬼无常和鬼无神一凛,二人不自然的抽了下面部肌肉。
鬼无神镇定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们只能碰运气,死不了就活的出去,这具尸体想杀我们早动手了,师兄继续试试这桌子的奥秘吧。”
鬼无常点头,他的手摁在桌面上,顺时针和逆时针都用过,只有向下的力道没有试过,至于把桌子向上移动会不会触动新的机关,彩蝶儿已经试过,她脑袋上的包没有消肿呢,元气缓慢下压桌子和地面蓦地微微一晃,鬼无常的手下沉了一瞬,三人大喜,鬼无常用力摁下,鬼无神则是盯住了垂首打坐的李信。
彩蝶儿也把秒目顺也不顺地锁定在这恐怖的人,指端不经意的颤抖不止。
“轰隆”这次的声音响的很大,像一块大石落地,砸在白塔上,三人凛然,凝神戒备,这次开启的机关不对劲,没有任何暗格打开。
彩蝶儿指着李信,惊骇地说不完整话,道:“他……他……没了……我一直盯着的…...”
鬼无常的反应不是看向李信坐的地方,而是他师弟,鬼无神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吧,近乎梦呓般道:“不可能……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句话重复了多遍。
鬼无常喝道:“师弟,你醒来,听得到我说话吗?”
鬼无神一晃,从恐惧中摆脱,道:“师兄,那家伙凭空消失了……”
彩蝶儿叫道:“你们看,蒲团上有字。”
鬼无常大震,眼睛剑锋一样无情的斩落,一张黑乎乎的兽皮激的飞起来,一个个清晰的文字赫然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满了整张兽皮,骨爪探出,风旋逆旋飞扬,兽皮随波逐流死的落在鬼无常手里,宛如就是给他备下的,他激动的心绪无法平复,颤抖的胳膊捧着兽皮,愣是一个字看不进去。
在看那蒲团,只是一块石板改了一块不晓得什么野兽的皮毛。
鬼无神道:“师兄这是何物?你快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办法?”
彩蝶儿不安地道:“这是功法,一定是那家伙留下的法决,我们可以动吗?会不会惹怒他死得更快?”
鬼无常冷然道:“到了我的手上的就是我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那家伙想夺回去杀我们,我就先毁了这臭布。”说完仔细审视记载的东西。
鬼无神忍不住想上前看看,忽然他看见师兄的额头皱纹收紧,心一跳发现不妥,一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女人看是发情了,换作看的人是老爷们是断背山,彩蝶儿明白不是这回事,但两个人的怪样子依然令她鸡皮疙瘩泛滥。
鬼无常的表情时而高兴忘乎所以,时而摇头狐疑,鬼无神越发奇怪,想明明白怎么回事,看一下兽皮上记载的东西不靠谱,掌门的东西不是他能够染指的,想出言询问又怕打断师兄的大事,说不定发现了什么正在紧要关头呢,端地折磨,不由自主的具距离兽皮近了好几步。
鬼无常不悦的一皱眉,收了兽皮拿在左手上,紫火的脚步声惊醒了他,冷冷道:“怎么?师弟有事情吗?”
鬼无神明白坏菜,忙道:“没事没事……我担心师兄发生了什么……故而想凑近了……问问……”
鬼无常反问道:“问问吗?是想看看吧?”
鬼无神急道:“请师兄责罚,师弟无状了,我是无心的,就是想知道写的是什么?我们七星宗如果有师兄和那不死人一样牛掰,师弟我天天杀人放火,谁敢惹我,师弟是为您自豪。”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
鬼无常喝道:“闭嘴。”袖子一抖手来,道:“想看就给你看看,你也能学呢。”
鬼无神不想死,叫道:“师弟不敢,师兄德才兼备,是七星宗的梁柱,我何德何能敢窥视这等仙法妙术?”
鬼无常哈哈一笑道:“给你看就看,彩蝶儿也可以看,从今儿开始,门修炼的法术中加上一门破天门的功法,补上你们杀伐不足的弊端。”说着兽皮丢给了鬼无神,兜头盖在脸上,这张皮在底下坐着,上边的字迹迷糊的很,有的需要仔细推敲辨认,练错了就是丢命的大事。
彩蝶儿喜上眉梢,展颜道:“不会……不会泄露破天门的破绽吗?”曾经隶属一流大派的破天门,即便沦落到了破败的境地,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外人难得一见的神妙用比比皆是,门要改头换面了。
鬼无常道:“破天门珍藏的东西多了,很多不为外界所知,你放心的学习放心的炼,好好打理门。”
彩蝶儿福了一礼,软绵绵的声音道:“奴家谢夫君。”
紫火觉得一股恶臭冲进鼻子和嘴巴里,他几乎不能气,又惊又惧,抓下兽皮瞟了一眼,立刻如遭雷击,失声道:“师兄这不是我破天门的功法吗?怎么会在临渊阁?在这人的下?”
彩蝶儿疑惑地望着鬼无常,想要解惑的答案。
鬼无常哈哈笑道:“你往下看,仔细看,看你学的功法。”
鬼无神微吃一惊,他是聪明人,百里的话有所指,竟然他练的东西这上面也有记载,打眼一看,在右边找到了,易水诀是破天门三大功法之一,此功法最具水灵绵绵不绝滔滔不息的特点,静如山泉溪涧,动若天崩地裂,刚柔并济,和普通的水的绵柔不同,口诀在心里念叨几百年滚瓜烂熟。
鬼无神正要询问百里,是他的易水诀不错,不明白鬼无常让他看什么,“啊”地大叫一声道:“师兄为什么我有我们练得功法是垃圾的感觉?这上面的东西是真的吗?每句口诀在原有的基础上截然不同,而且多了很多新的内容,博大精深啊,一句口诀就比我们练得要厉害,我要是学着上面的易水诀,咱们门派也要有分神期修士了,您的法决是否也是这种情况?这是为什么?临渊阁难道是我们建立的吗?”
鬼无常正道:“我的法决也有这样的改动,你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我们的几样法门上面都有,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练的功法就是为这些东西打下的基础?两样口诀可以结成一体去修炼?”
鬼无神点头道:“师兄你说的对极了。”
彩蝶儿把羊皮纸阵图展开,柔声道:“夫君,这图是咱家的吧?不是你们抢来的对不对?和临渊阁密不可分吧?”
彩蝶儿的话把百里和紫火的思绪拉回至破天门古老相传的东西上,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他们知道临渊阁的下落,而外界的人对临渊阁传的神乎其神,为揭开破天门和临渊阁的关系,阵法师鸡肋的职业号称最难培养的职业不惜血本打造,这个困扰多年的谜团打开了。
阵法师在布阵和拆解法术阵时很厉害,临阵对敌就差远了,阵法生成没有法术快,遇到剑修和体修,后出手的他们只有挂的机会,所以大多数阵法师都有厉害的道符或飞遁法宝、防御法宝,用制作的阵旗换修炼需要的东西。
彩蝶儿笑道:“我说对了吧?那好夫君能不能告诉小蝶儿,这羊皮纸是谁留下的?和臭烘烘的兽皮是不是一个人?就是让我们进入临渊阁使用的吧?”
这句话再次令百里和紫火抽了一口凉气,破天门的开派祖师留下的记载他身份的东西寥寥无几,在祖师祠堂里有长明灯,但是没有人心的是生是死,是飞升或意外遇险,没有画像没有雕像,长明灯祭拜的牌位上也没有写上名字,羊皮纸是破天门的东西不错,谁谁留下的或着是否来源于杀人夺宝无从考证。
彩蝶儿听了百里的话,沉吟不语,如果是和临渊阁有直接的非仇敌的关系,那为什么不把完整的功法流传下来?破天门早是三级修真国的级大派,跺跺脚,各大门派无不噤若寒蝉,有功法的联系在,她分析这个可能较大,可是说不通,为什么不留下进入临渊阁便捷的通道,而是要面临九死一生的险境才进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