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模假样的带了一些所谓的高手,徐泉在元老魔渡劫失败的府外戒备,摆出郑重其事的模样,小桌子一放,坐垫下一塞,喝着小酒吃着肥美的蛤蟆腿儿,招呼遭到的家伙一块享用,黑乎乎的肉不晓得洗没洗,带着面具的众人看不出来表情,一动不动,或闭目养神或和门人交代着什么。
  徐泉的酒喝得压力山大,吴云亲自倒酒他还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十分打鼓,一杯一杯的吃喝着,诅咒该死的家伙爬的比乌龟慢,早来他早解脱,灵机一动,徐泉想到一个好办法,仰脖儿一口闷,吴云恭敬地倒酒,徐泉装作不经意的一动,恰好碰到了吴云,酒洒在桌子上,恼火的一挥手,自斟自饮有了借口。
  巫咸扮作徐泉的管事,低首垂眉戳在徐泉后边,和吴云一交换神情,示意他时间差不多了。
  来的人都带着面具,彼此谁也认不出谁,给了吴云作秀的机会,蔓儿身穿男装,嘴里含了变声的小法器,接近元婴的水平恰好符合这群人的实力,芽儿和她的装扮差不多,从外表和声音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看不出来她们的身份,身后各有十几个黄泉宗弟子装作属下,和吴云这边不动声的拿眼睛一扫。
  芽儿先打破沉默,叫嚣问道:“这里就是元老魔的狗窝吗?召集我们的人怎么不出来?本大爷说跟他们混不代表可以戏耍老子,依我看本不会是元老魔的巢穴,他有胆子在正道门派林立的这儿渡劫吗?”
  蔓儿打击道:“你不信可以走,好处我们多分一份,不对,是我,你们谁还想走的别杵着了。”
  懒散的各掌门一个个龙精虎猛,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杀伐果断,有的家伙盯着坐在入口位置的徐泉,杀意一闪而逝,进入府的入口在徐泉的后弥散,杂草丛生,是多年未有人涉足过的模样,一束束目光在野草上扫来扫去,判断有没有人进去过,如果有就会草折断。
  蔓儿故作一副亢奋的样子道:“我听说元老魔从修炼到渡劫,百年不到,修魔的人法术递增快显而易见,元老魔的快首屈一指,偷天大法能把别人的苦修转换成自己的,杀一个百年修为的人就多百年的实力,杀千年的就等于多了一千年的真元,杀上几个修为有年份的飞升本不是事情。”
  十一面具把脸部严丝合缝的挡在后面,怪气地笑道:“胡说八道,元老魔不是凭偷天大法混的真元,他有一个丹炉可大可小,还有那丹鉴录,据说仙丹的丹方也有,找到需要的灵药就炼制的出来,凡夫俗子服下,直接举霞飞升,老东西仙丹练不了,杀人夺宝,抢的好东西不要太多,炼制增加修行的药物手到擒来,要走的赶紧走,大爷我留下来定了,想要好处先过了我这关。”
  小小的双簧把的火焰掀的老高,吴云只用把众人的思绪放在元老魔的宝物上就成,等于成功了一半,老家伙混修真界有三宝,有一样在吴云的计划里故意不说出来,抛砖引,绝对能让人想到这件令药物神奇复制的瓶子,一株万能灵芝浇上灵液就等于多了一株,一颗丹药间接变成两颗。
  芽儿狐疑的盯着蔓儿道:“你什么意思?扇呼我们做炮灰是不死?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想挑拨各派自相残杀坐收渔人之利,你喝了吧?”
  蔓儿冷笑道:“我笑你们朽木不可雕,你看出来我玩的花招就猜不到别人也同我这般戏耍我们吗?谁召集我们的?把我们当使,这里是黄泉宗和百禽门的地面儿,我们不是炮灰是啥?如果这府是真的,他们早进去了。”
  十一怒火彪了起来,对徐泉喝道:“你知趣就和我们进去走一遭,不知趣打起来谁也跑不掉,引来黄泉宗死得更快,聪明人就别说废话。”
  蔓儿一抬手大火球开路朝里闯,她一动生怕落后没好处的人群黑压压挤了上来,火球术给了徐泉台阶下,蔓儿这火球威力打了折扣,故意留了一手,意在驱赶不想伤了谁,徐泉闷哼,从地上爬起来,朝后暴退,吴云和巫咸护着他,装模作样让开挡着的道儿,人流潮水般涌进里!
  芽儿和十一给推挤到人群外,突地光影闪耀,一只玩偶娃娃窜进不见,蔓儿笑嘻嘻站在吴云身旁,兴高采烈道:“吴大哥成了,开启阵法吧!”由她挑头,就是有玩偶的转换作用,哪个瞬间摆脱危险境地。
  密密麻麻的阵盘将山头笼罩,计划第一步顺利得手,众人哈哈大笑,埋伏的人冲出来,在阵法外形成第一道包围圈,用特殊方法制成的箭矢搭在弓弦上,狂风暴雨,或火焰或雷电,轰鸣声和阵法的攻击齐头并进,顿时惨叫从山中朝外面传来,有的人想从里面跑出来,结果手忙脚乱的进阵法中,在熔岩的焚烧下骨头也成了渣滓。
  山里安放的是困阵,任何法术都无法施展,进入就别想出来,吴云和巫咸各负责一部分阵盘,用低级法术阵他们能够控的数目多的惊人,腾茹雪要帮忙,给吴云拒绝,寻道子带着黄泉宗的高手和百禽门分开很远,给腾蛇和白眉的包围制造难度,他们过于分散,就会令腾蛇的人手不足出来。
  腾茹雪和腾暮晨跟着吴云,穿着绣着百灵鸟的女修服饰,百禽门中百灵鸟要求女修达到金丹期水准,吴云明白她们在担心仙界的人不好对付,危急关头能帮到他一下,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挡,仙界的法宝分发开,众人各自都有不错的宝贝在手,占里至少提升了一倍多。
  蔓儿传音道:“吴大哥不对啊,他们太慢了吧,在搞什么鬼?”
  吴云皱眉不语,他的神识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对巫咸道:“吴大哥,他们早来了对不对?”吴云就担心仙界的家伙他没有一战的力量,但他不能退缩,腾蛇和白眉仙君必须杀,十一他们获得的记忆复制了给他,对于腾蛇和白眉多少有些了解。
  巫咸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一共两百多人,十几个人是仙界的,其他的人元婴、金丹、凝气都有,腾蛇用神念覆盖了,你们察觉不到。”
  吴云扯掉伪装,哈哈一笑道:“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难不成你们怕了吗?”
  落日城的时间接近傍晚,在城内的一所大宅内鬼无常和鬼无神坐在青铜烛台下,揣摩到手的法决,彩蝶儿还算够意思,没有把不该说的讲出去,百里将兽皮上记载的东西刻在紫府内,紫火懂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他不能乱动心思,仔细参悟用得上的,在他修炼的功法的基础上,寻找走错的路和忽略的讲究。
  天在太下山后就会黑的很快,夕隐没道地平线下大概要少半个时辰,可这天就这样变黑了,烛台上为用尽的蜡烛在紫火的真元催动下亮起来,核对最后一句口诀没有错误,紫火道:“师兄,你把兽皮收好吧,时间眨眼就一天了,过的太快了,我们有了这份秘术破天门用不了几年就能东山再起。”
  鬼无常绕到落日城没有回门派,他们在落日城住得久了,这座宅子是一个外门弟子的,平时用买卖人的身份在城内活动,未雨绸缪鬼无常自认为做的还不错,破天们有损失,不过损失都在承受的范围内,弟子的折损很少,有的人看到破天们衰败,起了开溜的心思,这也在他的预知范围内,想跑的都做了尸体。
  凌渊阁一役,让他们从幕后走到台前,消失无踪的破天门用新面孔难逃有心人的关注,时间,鬼无常需要时间,神秘男子留下来的法术秘典,和破天门密不可分,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修炼,奈何城了别人绑上绳子的风筝,强行断开就别想飞起来了,这是一个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的漫长过程。
  鬼无神随口道:“奇怪,今天到了这时分,为何没有下人送来酒菜?”说着下意识的朝外一扫,神念放开,鬼无神的脸马上变了,失声道:“师兄,我们这座院子被乌黑的云层罩住了,外面的天空仍是明晃晃的,这黑云是怎么回事?”
  鬼无常惊声道:“离开,快,我们这里成靶子了。”没错这一刻在落日城有很多回家的人发现了这片不寻常的乌云,有的趁机找安全的角落有的靠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人群成观望状态,鸦雀无声,蓦地,飞剑划破空气的呼啸传来,光华闪动,缤纷夺目,来人尸宗大半,霎时间将附近街道封锁,人群留下遍地狼藉,慌不择路,一瞬间逃得干干净净。
  蝉带着红儿,御剑凌空凝立,远远地盯着下方的宅子,落日城没有尸宗在的那段时间,这里发生的变化很大,蝉一回来,马上安排人调查伺机图谋不轨的家伙,这座宅子是城里唯一一座正常的,当一只低头吃草的羊验明正身,百分之百非披着羊皮的狼时,对它的戒备会打消。
  蝉没有这样做,因为这只羊是狼群扫荡过的地方没死的,它不是很正常而是一点也不正常,商人就是伤人,不择手段和尔虞我诈属于金钱的两条腿,就像卖肉的“鸡鸭”本和纯洁不沾边一样,上演的你争我斗落幕在有钱有势的家伙盆满钵满后,这些人很聪明,他们将落日城打理的井井有条,早早就给蝉准备好了保护费,约定每个月缴纳的石头。
  小祸在蝉后面停下,笑道:“你这手玩的高明,栽赃嫁祸,不费吹灰之力有了彻查的借口。”
  薛惊雷道:“怎么不通知爷爷?遇到卧虎藏龙的家伙你如何解决?”察觉到不正常,躁动如风暴飞驰而过,薛惊雷不清楚具体情况,留下巨头神和鬼娘子继续监视,一步踏出,来到高空中,这落日城只要他想,一秒钟就能找到要找的人的下落。。
  蝉听到声音一笑,道:“我也要帮他分担责任,落日城是他的家,我要守护好这个家。”
  薛惊雷老来欣慰,笑道:“你懂事了,就是这座宅子吗?走,爷爷和你进去看看。”说完一步迈了下去。
  鬼无常正要施展法术离开,突然一道身影神出鬼没地站在了大厅里,鬼无神骇然心惊,手脚不听使唤,脑海里格外清楚自己要走的念头,但腿不听指挥,这个人别说他们魂不附体,就是吴云也会方寸大乱,他不是旁人,就是那杀死化神巅峰犹如砍瓜切菜的凌渊阁白塔内不见得男子。
  薛惊雷心生警兆,蓦地顿住趋势,脸惨白,张开双臂挡住蝉和小祸,喝道:“后退。”修为有他这番火候,有危险会自动感应到,一个他无法确定实力的家伙就在下方的楼阁内,散发出死神般的锋芒,让人有一股要礼膜拜对方的冲动!
  蝉拉升高度,小祸柳眉低蹙!薛惊雷感受到的其实,她们也清晰的感受到,因为对方将真元彻底外放,宛如沉睡的猛兽结束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