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半个多月,原本紧张的局面随着时间的冲刷渐渐淡下,通过半个月的观察,吴云发现原本对自己兴趣浓厚的岩石再也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对什么宝贝也失去了信心。
  因为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吴云除了上工,就是休息,没别的事。而让连上茅厕时都盯着自己的岩松吃了大苦头,可结果却是徒劳无货,最后他是不得不放弃。
  看出岩松眼中疲乏之后,吴云嘴角,丝狡诈的味道,似乎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随后几天,经过再三观察,确定岩松对自己失去兴趣后,吴云才开始继续的修习仙术。
  俗话说逆水行走不进则退,更何况是这逆天改命的修行。
  此刻,三更半夜,吴云盘踞在水幕涯瀑布后面的山中,屏气凝神的吞噬着周围的灵气,随后经过特殊的运转变为一丝丝灵力融入丹田内。
  半个月未曾练习,已有些生疏,还伴着丝丝麻的感觉。不过在运转几个周天后,吴云逐渐的进入状态,竭力的恢复巅峰状态。
  三天的时间,在连续三个夜晚的调理,吴云终于站到往日的巅峰,且有所进展,他相信突破的事就在这两天了。
  收工,两条白长龙从鼻孔中缓缓喷出,似蛟龙戏水般翻滚。不着片刻,鼻息喷出的白长龙与体表覆盖着的灵气逐渐的散去,修习一夜的吴云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睁眼的那瞬间,竟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错觉,深邃的眼瞳似能吞噬一切。
  一晚,又是一晚,从修习中清醒过来的吴云,喃喃道:“今晚,因为就能突破了吧?!”虽是自问,但却透着坚定的味道,似乎今晚突破是铁板碇钉,跑不了的事。
  睁开眼,看外面已大亮,吴云出了山,立即奔向广场。但没走两步,却发现田管事晃悠着走了过来。
  在吴云见到田管事时,田管事也见到了他,随即只见刚才还左摇右摆扇着袖子的田管事面一整,三角眼倒挂,横眉一瞪,指着吴云就是一顿臭骂,道:“你个王八羔子,大清早的跑这来干嘛?想怠工吗?好,今晚罚你在黑窑山采石,给我把早上落下的都补上来!”
  听田管事一顿臭骂,吴云丝毫没反驳,在黑窑山?好啊!今晚自己正要突破,要是在此突破,肯定会引起灵气的波动,到时候一旦引来岩松,可就麻烦了。现在田管事把自己发配出去,这不正好?
  黑窑山?那可是个好地方,不仅距离攀天峰远,且因为开采而产生若干岩石缝隙,很方便隐藏身形。
  走后,吴云第一次发现这田管事竟这么可爱,这回可是帮了他个大忙。
  吴云走后没多久,在水幕涯闲逛一圈后的田管事,嘟着着最,絮絮叨叨的嘀咕着:“大清早的跑这后山干嘛?有啥秘密不成?”嘟囔着,田管事想起前阵子岩松下的观察的命令,若有所思的自问道:“莫非真有啥秘密?”
  想着,田管事那双狗腿马不停蹄的向岩松房间跑去。
  时间飘飞,一整天的劳作,累的跟死狗差不多的外门弟子终于迎来日落,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休息。而当一行人看到吴云依旧拿着锤子凿子在采石时,一个个哄哄而笑,道:“可怜啊!真可怜啊,我要是他,早一头撞死了,当驴马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不过这能怪谁?谁叫他得罪岩大管事的,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内门弟子,说的飘逸的那就是未来的仙人!”
  “走,走,管他个鸟蛋。平日仗着手上有几分本领,硬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可好?得罪了岩管事,都没个求情的人!”
  “别扯蛋了,回去洗洗澡些睡,说不定晚上还能梦到…”
  “嘎嘎,那娘们的确正点…”
  “是啊,是啊!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议论,这帮人的话题从吴云渐渐的转移到粉衣仙子腾茹雪,只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在他们议论纷纷时,吴云已消失在黑窑山。
  吴云哪去了,走了?没有,他在众人下班的时候就进了预先寻好的岩石缝隙,此时双腿曲盘,正襟危坐。
  对,他在修炼,他正在调整状态,为冲凝气二重天做准备。
  外门弟子方工时,太已步入西沉,待吴云感觉自己差不时,已是夜深。调整好状态后,吴云并未立刻进行冲,而是停下来休息了片刻,因为在先前的调理中,无论是体内还是脑力都耗损了不少,借着短暂的休息,吴云很快恢复过来。
  然而就吴云准备冲时,攀天峰上飞出一剑,直至黑窑山,盘旋着不肯离去。
  “嗯?”观察许久无果后,踏着飞剑的岩松面惊疑,挤着双眉,心道:“该不会是田管事瞎编的吧?不对,以田管事胆小怕事的个还不敢骗到我头上,只是现在人上哪去了?”
  越想,岩松觉得可能越大,要是那厮没藏着秘密,这半夜三更的能哪去?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戴罪之身。然而就在岩松分析时,脚下的黑窑山猛地传来一股震荡的灵气。
  “当真有宝贝!!!”因为窃喜,岩松差点没叫出来,不过话到喉间还是被他吞了下来,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打草惊蛇。
  顺着灵气的波动,岩松最终来到一处岩石缝隙,但黑的缝隙里面见不到一丝光,更别说看见什么宝贝了。
  狐疑下,岩松一剑祭出,直轰狭窄缝隙。轰,一声闷响,一剑之下,掉落不少碎石,同时里面也透出丝白的光晕。
  见此,岩松大喜,嚷嚷道:“宝贝,我来来啦!”说着,手持长剑向里走来。
  盘坐岩石缝隙,双目紧闭的吴云在那声巨响后,心头大叫不好!来者是谁,他用脚趾都能猜到。此时正直突破的关键时刻,要是被对方打扰,轻则灵力紊乱,重则身亡。然而从缝隙口的动静来看,对方已踏了进来。
  “咦?那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像个人?”因为光线不好,直到这时岩松还未分辨出那团白的光晕是何物,但随着距离的拉近,却发现那光晕下做着的是个人。
  何人?就是脑残也想到是谁了,认出对方后,岩松大叫,呵斥道:“好你个吴云,竟敢背着师门学习仙术,找死不成?”
  “好、好,我这告诉掌门去,看他怎么罚你!”言罢,转身就要去告状。
  “不好!”听闻此话,冲凝气二重境界的是吴云心头大叫不好,要是让他告诉了掌门,不但自己受罚,而且连累了姐姐腾如雪。
  此时此刻,吴云说什么也要将他留下,即便拼着重伤也在所不惜。
  蹦,一声脆响,只见吴云下石块一响,随后龟裂开。而吴云本人也因为双拳的反震之力弹了起来,随之脚尖一点,身子直岩松而去。
  半转身着的岩松,感觉到后背传来危险,反手扣住长剑,砍下。没想到任何响声,但岩松手却感到手中长剑抽动不得,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扣住。而就在他狐疑时,嘭的一声,一拳砸到自己后梁。
  因为冲击过大,岩松紧握着手中长剑却脱落了下来,而他的身子也被击飞到缝隙边缘,再稍大力一点,便会坠落下去。
  此处缝隙乃在半山腰,虽说他修习仙术已步入二重天,但若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即便不死,也落得残废。所以因为怕死,岩松在栽倒的第一时间向里爬来,而这是,以脚掌踩在他瑟瑟发抖的手掌上。
  抬头望去,只见对方手握剑锋,似神魔般的立在。此时此刻,岩松终于知道刚才钳着自己飞剑的东西竟是一手掌,而且握的劲道比自己握剑柄的劲道还强,不然也不会在那一拳的轰击下,脱剑而出。
  借着月光,仰着头的岩松终于看清对方的容貌,果真是他,果真是那个整日被自己陷害、欺负的吴云。此时,对方嘴角,露着丝酷似猎人的淡笑,看来对方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刚才还一副怕死模样的岩松当即硬着身板,着口天不怕地不怕的土气,威吓道:“来啊,有种你就杀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内门弟子,要是三天不露面,铁定会找到你头上,到时候就是诸天神佛也帮不了你。”言语到此,岩松语气一整,带着丝商量的意思道:“放了我,另外向我道声歉,今儿这事就算过了,我也不向掌门揭发你,如何?”
  吴云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那柄抹着吴云鲜血的长剑。亮光闪过,一人头似铅球般的滚了下来,随之岩石缝隙中安静了下来。
  岩松死了,死的不待任何预兆,长剑一挥,亮光一闪,随之收割了一卑微的生灵。
  强杀掉岩松,吴云只感到一闷,喷出口血来。果真,果真岔了气,刚才强行运转灵气进攻果真岔了气。连吐了三口鲜血,吴云才感到稍微好些,不过并未离开,而是当即坐下调理起来。
  这一战,虽是胜利,但却是惨胜,不仅手掌留下,而且灵气岔气,这对修仙者来说是件棘手的事,要是不尽快处理留下后遗症可就不妙了。
  不再多想,吴云全然投入到打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