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来到了御天岚所说的百花幽院,平复了心情,走了进去。和御天岚他们不同,洛基已经十六岁了,按照东龙帝国的规矩,十六岁就已经成年了,再加上洛基长得一表人才,因此刚刚
进去,便有数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走上前想要搭讪,却被洛基婉转地拒绝了。走到了这家百花幽院的管家面前说道:“我想见一见你们的花魁蜻蛉。”
“这是不行的,先生,我们蜻蛉一个月直接一个客人,今天已经见过了,所以,先生不能够见蜻蛉。”管家笑着说道。
“这......”洛基皱了皱眉,不过也知道这些地方是有些规矩,说道:“这样吧,我是蜻蛉以前的朋友,既然蜻蛉不能相见,可否让我先见一见这里的老板征辉先生。”
管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从洛基的眼神举止里就已经查询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客人,请随我来。”管家在和征辉请示了以后,便将洛基带了进去。管家则从
外面将门给带上了。
“你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征辉看了洛基第一眼就说道。
洛基不禁苦笑说道:“首先我先感谢你救了蜻蛉,对我而言,这一直是我心里最沉重的包袱之一。”
征辉皱了皱眉:“你是那个时候的孩子,我想起来了,那个看到了四阶魔兽吓得瘫倒在地上,被同伴拖着逃跑的那个孩子。”
洛基点点头:“那件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很害怕,后来从害怕变成悔恨,却又没办法改变什么,原本以为蜻蛉已经死了,而我要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长达一辈子,想不到他还活着我想要
见见他,可以吗?”
征辉看着洛基,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可以先告诉我,自我把蜻蛉救回去以后,他到底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要知道,他可是他父亲亲手卖给我的。”
洛基叹了口气:“征辉先生,你有所不知,蜻蛉出自于舞蹈世家,以往他们家的人都会成为东龙帝国最知名的舞蹈家、艺术家。但是蜻蛉却并不满足跳这种普通的用来赚钱的舞蹈,所以
瞒着家里人在外面和别人学习吟游诗人的招式。那一次去森林冒险也是我们私底下的活动,后来他的家人知道了蜻蛉的事情以后,觉得这是违反了家族的规定,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管蜻蛉到
什么地方,都会有家族的人跟着,而蜻蛉似乎也受了刺激,不愿意再和我们在一块儿。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但是也是个私生子,因此在家里本就没什么人喜欢他,后来过了几年的时间,
蜻蛉的家族似乎出现了经济上的危机,然后蜻蛉就消失了。我们以为蜻蛉死了,没想到是在你这里的。”
征辉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让你见他,不过实话告诉你,他现在实力非同寻常,见到你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教训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洛基点了点头:“我明白,御天岚他们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了我,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了。”
“那为什么刚才没见你和御天岚他们一起呢?”
“那是因为我之前一段时间和他们一直分开,在另一个地方,也是刚刚才回来的。”洛基苦笑着说道:“请告诉我蜻蛉的房间,我自己去找他。”
“二楼的最里面一间房间就是蜻蛉的了。”征辉说道:“祝你好运。”
洛基来到了奢华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是征辉先生吗?请进。”显然,蜻蛉以为这个时间段会来找他的只有征辉。
征辉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用来挡住木床的帘子上映出了蜻蛉的影子,手不觉地攥紧了。
帘子被轻轻拉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征......”看到了洛基,蜻蛉先是一愣,随后皱了皱眉,然后脸色阴沉,最后竟然恢复成了淡淡的样子。
“好......好久不见了,蜻蛉。”洛基尴尬地笑着说道:“你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充满古典味道,你点了无忧香吗?我还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香。”
“嗯。”蜻蛉坐到了石凳上,面无表情,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随后又看着洛基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坐下说吧,也好久没见了。”
“那个,御天岚告诉我你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洛基说道:“这几年辛苦吗?”
蜻蛉眉头一挑,喝了一口石桌上的美酒说道:“不会啊,我是这里的花魁,锦衣玉食还有大把的钱赚,比起以前那种苦日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不是吗?”说完,还露出了一个色子用
来吸引客人的假笑。
“蜻蛉......”洛基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随后缓缓低下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蜻蛉看上去毫不在乎地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不应该丢下你的。”洛基说道:“请你原谅我好吗?”
然而,蜻蛉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继续喝着酒杯里的酒说道:“啊,你说那个时候啊,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不是吗?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过,我也不会加入你们的队伍,正如我
之前跟御天岚说的那样,我已经不会相信除了征辉先生以外的任何人了。至于道歉,我接受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蜻蛉!”洛基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了伤心的神色:“也许是报应吧,当初和你一起组队去那个森林抛弃你的我们几个人,现在已经之剩下我一个人了。”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蜻蛉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索菲亚已经死了,被那个我和你说过的,在学校里总是使我们为眼中钉的那个女人杀死了,我的父母也死在了那个女人手上,当初剩下的另外两名伙伴也都在三年以前出了车祸,如今
只剩下了我一个,我时常在想啊,是不是真的是报应呢?虽然我们很后悔那一次的事情,但是......却也无法挽回什么了。”洛基缓缓说道。
蜻蛉的手微微一抖,随后,蜻蛉又淡淡开口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说想证明什么呢?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你!”蜻蛉手中的酒杯顷刻之间酒杯
捏碎了,然而碎了的何止是酒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