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古月从宿舍出发,往学校走去。一路上精神不济,猛打哈欠。昨晚跟李雪聊天,一时没注意聊的太晚。
  “早。”
  “早。”
  恰巧在路上碰上同住宿舍的李雪,精神饱满的跟古月打招呼。古月一脸没睡好,精神不振的也跟他招呼。
  两人常常再路上遇见,有时也会相约一起上ˋ下课。
  “体力怎这麼差,一点都不像年轻人。”看见古月满脸睡意,李雪嘮叨了几句。
  “年轻人也不是各个像妳一样,玩的很晚,隔天还精神这麼好。”古月的语气中有著怨念。
  李雪的精力让古月相当忌妒。常常看到李雪在宿舍门禁前几分鐘才回宿舍,回来后还继续跟其他同学聊天。每天没有到凌晨两ˋ三点,绝对不会上床。隔天六ˋ七点起床,精神一样充足,没有半点熬夜的后遗症。这点,古月就完全比不上李雪。
  “那是只有妳。每天十二点以前不睡,隔天就会病懨懨的,要是所有年轻人都像妳一样,那这世界还有什麼趣味可言。”
  古月没办法反驳。体质关係,只要不在晚上十二点以前就寝,隔天精神就会像现在这样子,变得很差。
  古月也有试过,想要改变睡觉时间,看能不能晚点睡觉。但是始终无法适应,隔天上课猛打瞌睡。為了不影响课堂上注意力,古月只好放弃改变习惯。虽然太早睡不像个正常爱玩年轻人,但对身体不无好处。既然有好处,又何必改变,认份当个早睡的年轻人就好。想开后的古月,不在强迫自己晚睡,一切顺其自然。
  两人边说笑,边往学校方向走去。快到学校附近路旁,看见莫黎跟一名中年男子在黑色轿车旁起了争执。
  “妳真的不要带我為妳做的爱心便当!”中年男子拿著粉红色便当,要硬塞进莫藜书包。
  “不要。”莫黎死命压住书包,不让男子成功。“我不会再上当了。”
  那名中年男子正是莫藜的父亲莫镇东。為了担负起父亲送女儿上学的职责,比莫藜更早起,拦再门口要送她上学。原本不太愿意的莫藜,看莫镇东一副不让他送,就不放行的气势。再面临上学时间快来不及的压力下,只能放弃坚持坐上莫镇东的车子,让他送自己上学。
  到了学校,莫镇东想把特地做的爱心便当,强塞进莫藜的书包,引发这次的争执。
  爱心便当出现,已经不是第一次。再她还再以前学校,就发生过一次。那次在莫镇东再哀求下,莫藜心一软收下便当带到学校。同学们起先还很羡慕莫藜,父亲竟然肯花时间帮她亲手做便当。莫黎当时还小小得意了一下。
  这份得意,维持到当天中午午餐时间。几乎整班同学都围著莫藜,要看莫镇东到底為她準备了什麼菜色。在眾人注目下,莫藜把便当打开。裡面的菜色看似正常,唯一比较不同的是白饭上面,用绿色海苔排出的爱妳两字。
  瞬间,争著看菜色的同学静了下来,教室变的鸦雀无声。莫藜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尷尬得气份。要不是莫藜神经够强壮,怕早就害羞的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纵使可以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不代表她想再心的学校再次承受。
  宠莫镇东对莫藜没有恶意,毕竟认识,李雪ˋ古月还是上前关心。
  “这位先生,你再做什麼?”李雪面著背对的莫镇东问了问。
  莫镇东回过头,没有说话看了李雪一眼。身上隐约散发属於上位者的气势压迫著李雪。感受到的李雪,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古月也感受到莫镇东的身上的气势,看见李雪脸色不对,跨步站在李雪与莫镇东中间,把两人阻隔开。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莫藜的父亲。”看见两人戒备神态,莫镇东做出解释。脸色闪过讶异,迅速消失恢復原来表情。“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李雪跟古月。”
  “你知道我们!”一口到出两人身份,古月感到讶异。
  能说出两人身份,李雪没有感到半点惊讶。从他自我介绍是莫藜的父亲,李雪就清楚来者身份。依他身份,知到古月跟李雪并不奇怪。反倒是古月的讶异,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李雪白了古月一眼。“妳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做不知道。”
  “当然是真不知道。”
  从古月脸上茫然表情,李雪确定古月是真的不知情。“他是莫镇东,是第零课新任课长。”
  一脸恍然大。古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最近比较少跟第零课接触,所以这方面的事比较不了解。”
  除了是高中外,古月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第零课的民间顾问。最近第零课没找她帮忙,古月也没主动连络,差点就忘了自己跟第零课还有关係这件事。
  “两位,小女就请妳们多多照顾了。”莫镇东弯腰九十度慎重其事的拜託。
  李雪跟古月对这样慎重的拜託,有点不知所措。“我们是同学,彼此照顾是应该的。”慌忙的答道。
  “虽然很想跟两位再聊聊小女在校情形,不过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下次再见面,再长聊。”莫镇东不管莫藜愿意是否,硬是把爱心便当塞进她手中,开车离去。
  看著离去的车影,李雪满复疑问。“他真的事莫镇东!怎跟资料上差的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