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洞穴中并不平静。在念的干扰之下,裡头能量翻腾,两人犹如在大浪中的孤舟,能量激流中载浮载沉.九尾少女虽早有準备,佈下结界為两人挡下能量激流的冲击,避免伤到自己。确也无法控制两人去向,只能顺著激流前进。
  “没有想到念的能力这麼大,空间洞穴都被影响成这样。”黄虎感嘆。要影响空间能量流动,是需要庞大的能量,造成一切的居然是长常被被忽视的意志。
  “有必要这麼惊讶吗?人类不是很多强调意志力有多强大的古语。意志力有多强大,你们人类应该是最清楚才对。”
  “话是这麼说没错。”人类确实有很多形容意志胜於一切的古语,但是未必人类就相信。
  “别认為意志力是人类的优势,了解它的利害,想掌控念的能力不只有人类。”
  “妖怪之中也有人会运用念!”
  “虽然运用念的力量很严苛,但是基本上只要有意识的任何生物或是非生物,都可运用。”
  黄虎听了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麼说,我们面对的兇嫌,有可能不是人类!”
  “我可从没说过兇手一定是人类,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类。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它对人类怀有绝对的恶意。”
  剧烈摇晃打断两人交谈。空间洞穴随著越靠近出口越是不稳,能量激烈更趋激烈,九尾少女所佈下的结界,在能量激流不停冲刷下,呈现半崩溃。
  见状九尾少女立刻出手,以自身妖力為墨,指尖為笔,在虚空中勾勒出魔法阵。在魔法阵帮忙下,濒临崩溃的结界,霎时恢復正常稳固下来。
  在结界守护下,两人穿越空间洞穴出口,出现在与吊尸命案几乎完全相同的大楼屋内。两地方不同处在於,这地方物体成现灰色,如古老相机所拍出的照片般,缺乏人气。空气中瀰漫沉闷气份,几乎要让人窒息。
  屋内飘散著比命案现场更浓稠数倍,代表被害者意志的红雾状的念。
  “这个是平行空间!”九尾少女看了讶异叫道。
  类似於结界所创造的空间,与现实世界几乎相同,唯一不同处在於这世界没有任何生物。空间洞穴通道通往这,加上盘踞不散被害者的念,兇手很有可能就在此处。
  诡异气份配合死寂的空间,让黄虎这个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也神经紧绷了起来。突然间,滴水声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听在紧绷神经的黄虎耳中,确像是震耳巨响般,让他不由得打了个颤。
  惊魂未定的黄虎顺著声音来源看去,照他对这屋子的了解,滴水声来源应该是从厨房传来。直觉反应要往厨房去查看,却被九尾少女按住肩膀,不让他前进。
  “你想做什麼?”
  “厨房有动静,我想去看看。”黄虎照实回答。
  “这地方诡异,在没有了解情况前,最好别轻举妄动。”
  黄虎点头,表示了解停止前往的念头。九尾少女鬆开按住肩膀的手,结起印。一股以她為中心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扩散出去。随著能量扩散,九尾少女意识也随之渗透整个屋内,所有情报霎时流入她的脑中。
  “我想我等的够久了,主人还不出来吗?”
  “嘻嘻、、、、”怪笑声凭空响起,熟悉身影从虚空中现形。
  “是妳!”居然是迷宫中擒住绍子奇ˋ李雪两人的那名幼童形态的厉鬼。九尾少女眼睛一瞇。“居然没有随著迷宫消失?”
  “我為何要随著迷宫消失?妳以為我是异能变化出来的怪物。”当初的动弹不得只是厉鬼的计策,故意不阻扰他们破坏迷宫,好藉此机会脱困。“还是人间好,到处充满新鲜的血肉。”
  向来都是算计别人,这次换成被算计,让九尾少女很不高兴。“妳是被创造迷宫的能力者关在迷宫的怪物!”
  “没错。当年那人见我不断残害他的同类,运用诡计把我骗入困住,逼迫我帮他守护迷宫。原本我以為会被困在迷宫永久,没想到还有出来的一天,真多谢你们这群笨蛋破坏了迷宫,让我重新回到这个可恨的世界。”厉鬼放声大笑。室内顿时时颳起阵阵旋风,不属於人ˋ魔ˋ妖三者的力量暴升。
  “妳身上的力量看来还没有恢復,為何要要选在这时引起注意,把尸体倒吊还让发现。不只如此,还故意每天送一具尸体出现,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在挑臖第零课?还是有其他目的。厉鬼的作风让九尾少女不能理解。
  “当年之所以中计,是有人串通陷害,让我受困几百年。既然我脱困出来了,又怎会让他们继续安稳过日子。倒吊尸体是我当年贯用警告的伎俩,相同伎俩出现,想必那些陷害我的人,必然惊恐万分。看这每天多一具尸体,代表我渐趋恢復,他们心中恐惧就多了一分,可是偏偏又找不到我。我要让他们活在恐惧,整日惶恐不安。”想到对方的恐惧,厉鬼脸上狞笑。
  “知所以把官姓大官女儿项鍊留在现场,為了引我过来好吸取我的精血帮助妳恢復!”
  “原先打算引第零课的人过来,谁知道他们太笨了,我好几次故意破绽,要让他们发现空间洞穴的存在,他们却全然没有察觉。总算后来妳的出现,点醒了他们、、、、”
  “小心。”九尾少女发出警告。
  厉鬼倏然出手。目标不是九尾少女,而是静站一旁的黄虎。黄虎后方的念,凝聚成的血红色手臂抓向他。九尾少女反应极快,在黄虎反应之前反手一推,力道巧妙将他推进空间洞穴,避过血红色手臂的攻击。要是没有九尾少女这麼一推,黄虎被手臂近身,到时恐怕全身精血会被吸乾成為乾尸。
  血红手臂见攻击目标消失,化整為零分化為血雾。“我还以為妳很讨厌人类,必定会见死不救,没想到妳还是出手帮了人类一把。也许妳不如想像中讨厌人类!”
  厉鬼能控制被害者的念,让九尾少女心中懍然,一个假设浮现她的脑中。表面不动声色说:“我做什麼事与妳无关。更何况我虽然不喜欢人类,但是我更讨厌打我主义的人。事实上妳想把我的精血吸乾,帮助妳恢復吧。”
  戳破厉鬼的暗藏不轨念头同时,九尾少女运起妖力,强大妖力霎时震的这个不稳的空间,处处出现裂痕,随时有崩塌情形。
  “不是歪脑筋,是妳註定的未来,让妳的精血成為我力量的一部份吧。”
  厉鬼幼童身躯如泉水涌出与念相同,但比被害者念够浓稠几成实体的念。霎时厉鬼外表不在是幼童形态,而是念所形成的人形。
  “果然是念的意识体。”刚刚厉鬼驱使被害者的念形成手臂,让九尾少女猜测到这个可能性。厉鬼本体并不是厉鬼,而是念的聚合体,一个会思考的念体。
  假设得到証实,九尾少女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表情,反而面色沉重。要多少人的执念,经过多久时间的聚合,才能突变出这样一个有智慧又偏执的念。答案九尾少女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它是个强敌。
  厉鬼牵动周遭的念,支撑起几乎崩溃的空间,修补著被妖气撕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