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影交错。叶九歌出手奇快,在呼吸的瞬间,已连攻数招。且每招直指要害,一副置人於死地毫不留情。配合上诡异如鬼魅般的身法,让人难以提防。
  与叶九歌的极速与诡异相比,莫藜动作不但缓慢且平常。不知道是因為中毒关係还是其他原因,她的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缓慢,即便是没有训练过普通人,也可清楚看清每个动作。只见她十指不停舞动,连点与叶九歌无关的位置。
  不像是在与叶九歌对决,反而像是练功般,不理会他人独自演练一招一式。这样不理会叶九歌的攻势,却能每每在紧要关头挡下。
  叶九歌嘆息。虽然身上带著伤,只能发挥五成左右实力。可对方情况也不见多好,在中毒情况下也绝对无法发挥全力。这麼年轻,就能把他逼至如此程度,只能感嘆长江后浪推前浪。
  猛然急退,叶九歌拉开与莫藜之间距离。感应到空间不对劲的感觉,一股沉重压力瀰漫,让他身形移动受阻,无法维持原先的高速。
  “这是阵法!”叶九歌皱起眉头。周遭数公里天地之气不断向此处併拢,向中心的叶九歌施压。
  “指阵!”曾经看过用符咒ˋ用剑排起的阵势,这是叶九歌第一次见识到利用指劲佈阵。
  莫藜摇摇头。“这称不上是阵法,只是一点点不入眼的小把戏。為了能让叶先生优势少点,让我胜算多一点的佈置,让您见笑了。”落下最后一道指劲佈属完成,莫藜停下手。
  “这东西叫不入眼,妳可真谦虚。”以一人之力,不借用任何道具,有此能力者佈阵者屈指可数。对於莫藜,叶九歌看走眼低估了她,这份低估让他吃了大亏。
  阵势以成,叶九歌看的出来只要发动,以现在他的状况恐怕难逃死劫。实在太过大意,完全没想到有人可以已指劲佈阵。不过叶九歌看出,莫藜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敌意,甚至有意放自己一条生路。如她真要置叶九歌於死地,早在佈阵完毕的瞬间发动。
  “请先帮我解毒。”莫藜举起已变成两倍大的紫黑色手指。
  叶九歌从地上捡起一只玻璃杯,划开指尖低了几滴血进去.将杯子拋向莫藜。
  “喝下去就可以解毒。”叶九歌身上虽是剧毒,但却不是无药可医的奇毒。莫藜既然有办法暂时仰制住剧毒,要找人医治应不是大问题。既然无法成為要胁的筹码,到不如用来博取好感。
  “血液是剧毒,也是解毒,这倒是很有趣。”莫藜接住玻璃杯。
  “如果只是单纯血液还是剧毒,只有经过某些方法才可变為解毒。”何种方法,叶九歌以乾笑带过没有透露。“解药给妳了,就看妳是否喝下。”
  “喝,為何不喝。”莫藜没有任何犹豫将杯中的血喝下。
  莫藜居然不怕自己暗下毒药,敢如此大胆的喝下,叶九歌不由的暗自佩服,换做是他恐怕不敢如此。
  莫藜解开封住的穴道,配合内劲让血液中的药力在体内流窜.没多久,手指上的顏色ˋ肿胀皆恢復正常恢復。
  看著自己的手指,莫藜感到满意,顺手把佈好的阵式解开。“你可以走了。”
  “妳要让我走?”叶九歌不解。
  “如果你不想,想被关回去我也是可以帮忙。”
  “妳為什麼这麼简单就放过我?可别说是因我帮妳解毒。”说什麼叶九歌也不会相信会因為解毒,莫藜就决定放过他。
  莫藜眼珠子灵活一转。“上面的傢伙你不觉得他们掌权太久,已经开始腐败,是该清洗一番的时候吗?”莫藜眼神落在失去性命的方正身上,眼神中充满宛惜。“有这样想法原本不只我一个,他也是其中一个,只是很可惜他没办法继续参与。”原先打算為方正报仇,不过為了未来,莫藜只能放下仇恨的心
  。
  “妳希望我成為妳的同伙!”
  “同伙!不,你原先的目标不正是对付上面的人。我没有希望你能参与我的计画,只是想借此增加他们的敌人。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目标一致不会是敌人。让我们成為彼此的助力好吗?”
  叶九歌沉默。如果能多份力量协助,对於他的復仇绝对是有帮助的。只是莫藜之所以这样做理由,绝对不会像是她说的那样,不过目前他没兴趣去深入了解。
  现在的他只需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目前他们朝著共同目标前进,彼此可以利用对方成為助力。最后谁会成為对方的工具,就得各凭本事。
  两人互看对方,心中各有各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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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狱是件过后三天,仍是餘波盪漾。虽光头兄弟被抓回,秃头男子遭到击毙。但仍有中年妇人与叶九歌下落不明,极有可能以逃出。加上方正的死亡,让整个一切乱轰轰。
  邪门潜入放有秃头男子尸体的太平间。尸体已被彻底检查过,确认他已死亡,择日进行火化。打开冰柜,邪门静静立於一旁,像是等待什麼是发生似的。
  不久,尸体异变发生,从中裂开。一名年约十一ˋ二岁身材矮小,有著一头银色长髮幼童浑身,面无表情从裂成两半的尸体站起。
  邪门把早已準备好的衣服交给女童。“居然被抓了,妳也太不小心了。”
  女童接过衣服穿上。“谢谢,这次多亏你,我才能这麼快脱困。”在邪门搀扶下走下冰柜。裂开的尸体,在女童离开后自动合上恢復原状。
  “不用道谢。我欠妳太多人情,帮妳这一次,连还利息都还不够。”也是因為欠太多人情,邪门才以身泛险。不然以他的个性,换作是其他人,怕会先躲的远远,避免麻烦上身。
  “她的情况如何?”
  邪门冷笑。“她坐上妳的位置哪能不好.妳打算取回?”
  女童摇头。“不,这麼多年我在那位置也待累了,她想要就给她吧。现在的我,只想过点平凡的日子,只要她别做的太过份,我也无意去追就。”
  两人结束简单交谈,离开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