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的意识,那是代表着为国家奉献的责任与束缚。
魔剑的意识,那是意味着为自我实行的思念与欲望。
拥有力量的少女们,走在两种不同的路上,那也是一切宿命的始源……
…………
…………
艾萨特黎安与克罗克帝亚……两国间再一次飘散着浓浓的战意,但这次却和上回的情况完全不同……
过去恐惧着魔王之力,被当成道具消耗的克罗克帝亚军,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战争,却毫无气势可言,但今日由红莲所带领的大军,全都是心甘情愿为她而战、为她而亡,将一切心力都奉献给这位焰发的女皇。
面对来势汹汹的荒漠大军,圣皇也明白谷口的布军,显然已不可能挡下红莲的强袭,为了避免士兵们无谓的伤亡,便先一步地将军队调回,将所有的兵力布属在首都周围。
‘敌军大约多少?’
克罗克帝亚军再一次以谷口做为据点,站于高崖上的红莲远望着艾萨特黎安王城,而身后的将领也谨慎地回答她的问题。
‘敌方因长期仰赖圣皇的力量,人数总约5万左右,但堪称是敌国的精英,因此并不容易应付。’
‘精英……哼呵,你们认为15万大军会败于这5万人的手上吗?’
‘当然不会,哪怕我军只有1万也绝不会败在敌军手里!’
听到将军毫不犹豫的答覆,红莲也满意的点了头
‘就是这种气势,还记得我交代的事吧?’
‘是!也已经传令给各队兵士,但是……真的不需要派兵跟随女皇陛下您吗?’
‘没错,你们就只需要依我的指示去做,让我与圣皇单独一战即可。’
‘明白了,我等必定会遵照您的指示,请陛下放手与圣皇一战吧!’
红莲在将领的承诺后,便也离开了高崖。
走在沿着岩壁的小道上,看着那全力准备作战的克罗克帝亚军,她的表情却显然有些内疚。
“结果……我跟卡诺克鲁达究竟有什么差别,一样是利用了这些人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果然……这魔剑也有着诅咒吗?顺从自我的欲望,甚至为了这欲望可以牺牲一切……”
红莲停下脚步,那手紧握着腰上的魔剑,原本哀伤的眼神却忽然变得十分阴邪,脸上也露出了险笑。
‘但也只能这么做了,艾萨特黎安……就由我来粉碎它!’
无法抗拒,那是魔剑的诅咒。
无法回头,这是剑所指引的道路。
红莲所下的决心,就算这场战争会牺牲掉一切,为了达成目的也在所不惜。
这时在艾萨特黎安的王城里,奥菈独自一人的站在那曾是她专属侍女的寝房里。
走到梳妆台的旁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却令她相当的意外,因为那是非常哀伤的表情。
这场战争的对手,或许对自己是非常重要的人,但既然成为国家的敌人,那根本就不足以令风华圣皇感到难过……虽然是这么想,奥菈却深深叹了口气,而希薇雅也一直在房门口看着她。
‘陛下,您在想红莲吗……?’
‘……这次的战斗跟上次不同,但我并不会逃避,只是……为什么那时候她要杀死卡诺克鲁达,至今我还是无法明白。’
‘我想红莲一样还是把您看成是她最重要的人吧。’
‘但是……现在的她却再一次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两人都无法理解的事,但圣皇心中却明白这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结果,而那本该是一直回旋在脑中的圣剑之音,不晓得为何渐渐地开始听不见,看着镜中忧郁的自己,心里却有着另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喊着……
看着这样的圣皇,紧握自己双手的希薇雅,心中也希望能为圣皇做些什么事,但无法战斗的她,也没有指挥士兵的学识,无力感不断的涌出,也让她感到非常的无奈。
‘如果……能让她跟您对话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大臣们并不让我跟她接触,说她是危险的人物……’
‘危险人物……?难道……’
这时希薇雅也终于想起,在她来到这里后,身为圣皇专属侍女的红莲,不断地受到大臣的排挤,也终于明白大臣们将自己召入宫中,就是为了让圣皇与红莲的关系疏远。
“那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我了……”
注视着希薇雅心事重重的表情,也让圣皇想明白怎么一回事。
‘希薇雅,怎么了吗?’
‘不,没事的。’
面带微笑的希薇雅稍微地摇摇头后,在心里却也已经有自己所能做、唯一能够帮助圣皇的办法。
在克罗克帝亚驻营国境谷口已经过了数天,所有人都也蓄势待发地等待红莲的命令,但却迟迟没有任何的指示。
在深夜时分,红莲独自来到离王城不远,曾经在此弑杀卡诺克鲁达的丘陵地上,远看着戒备森严的艾萨特黎安城,对于内心的“期望”却仍旧非常的犹豫……
‘嗯?’
这时有一辆疾驰的马车离开了王城,并往着谷口的方向去,而红莲也用着飞快的速度跟在它的后方。
一段时间的赶路下,马车竟然就在克罗克帝亚军营地的远处停了下来,跟在后方的红莲,当然也停下来想知道乘坐马车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人是────!?’
马车的乘客走了下来,这位驾驶马车的人也开始收拾着身旁的包袱,而乘客将盖头的披肩帽脱下后,却让红莲吃了一惊……因为那正是当今的艾萨特黎安皇后-希薇雅。
‘那家伙……究竟有什么目的?’
猜不透希薇雅想法的红莲,便也决定在希薇雅接近军营前先一步拦下她。
‘站住!’
一声么喝,坐于驭马座上的驾驶者,也赶紧的拔出腰上的短剑警戒,但不料已慢了一步,那微热的赤色魔剑就这样架在他的脖子上。
‘哼,艾萨特黎安的皇后出游,难道就只带这么点程度的护卫吗?’
‘请别为难他,他只是个路经王城的旅行者,是我要他驾驶马车带我出来的。’
希薇雅一见到红莲,也毫不畏惧的想阻止她,而红莲便将旅行者的短剑取走。
‘滚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皇后殿下……’
虽然是旅行者,但知道希薇雅身份的他,却也很担心红莲是否会对这位皇后不利。
‘请别担心,回城路上请小心。’
‘我、我知道了。’
希薇雅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当然根本敌不过红莲的旅行者,也只好就这样一个人离开,而余下的两人,在这样深夜静谧的气氛里,却也十分的沉默,一段时间的流逝后,希薇雅也决定先开口。
‘我认为……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所以才来这里见你。’
‘见我?哼,为了什么目的?想替国家的人民求情?还是替那些庇护你的大臣们求情?’
红莲的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说着,脑中也尽是在希薇雅进了王城后,自己所受到的种种排挤,然而……希薇雅也明白她的心情。
‘的确……在我进了王宫后,你受到的待遇我都知道,所以……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况,也全都是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呵呵呵,真是这么回事也说不定,若你不在的话,我根本不需要离开奥菈……她也不会将剑指向我……’
红莲的眼神显得有些不稳定,而手中握的魔剑也散放着淡淡的红光,彷彿这些话就像是在刺激她一样……
‘奥菈……那是圣皇的本名吗?果然……你在陛下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听到希薇雅这句话,红莲也像是失控的将剑指向她。
‘那又怎样!?是你!因为你的出现!就因为你跟那些老头子夺走了这一切!艾萨特黎安的皇后?哼看起来很伟大嘛!?那只不过是那把剑的诅咒要他这么做的!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国民振作起来!’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是因为圣剑的意识,希望让战后的国民能够振作,才要求陛下这么做的吧,说是诅咒……还真是非常好的比喻呢。’
‘什……’
红莲表情有些讶异,因为没想到希薇雅竟也查觉到“诅咒”的存在,看着那无奈的苦笑,却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但在思考之后却又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哼哈哈……难不成你是来跟我埋怨自己成了国家的牺牲品,实在非常的可怜,然后需要我说一些话来安慰你吗!?’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因为真的太不公平了。’
希薇雅低下了头并紧握着拳头,那内心却彷彿像是被针刺一般,但这样的回答也只惹来红莲的愤怒。
‘你这夺走一切的原凶,凭什么说────’
‘为什么陛下的心里一直就只有你的存在!!’
希薇雅打断了红莲的话,那前所未见的激动,也忍不住地全部爆发出来。
‘你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了,但在她的眼里……我却仍只是个艾萨特黎安的居民,又为什么看着你的房间就会有那样悲伤的表情,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办法替她做!我想成为她的支柱阿!也想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阿!并不是身为国家居民的存在,而是一个不受圣剑影响、只被她所在意的女人阿!’
眼眶里含着泪水的自白,让红莲不晓得该怎么反驳,而希薇雅也试着平抚自己的情绪……
‘所以红莲……圣皇并不想跟你战斗阿,回头吧……我会让大臣们接受你的,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别让圣皇再有那样令人悲伤的表情了……好吗?’
希薇雅将内心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也让红莲明白……圣皇原来还这么在意自己,但她的内心……她手中的剑却这么告诉了她……“现在已不可能回头,因为就算回头也改变不了一切。”
‘那群老头已经不可能相信我了,现在的我就是走上了他们预知的路,一个带给国家跟圣皇危险的修罗……而克罗克帝亚的士兵们,也都依着我的所愿,不惜一切的要达成我的目的,所以─────!!’
红莲将剑指在希薇雅的咽喉上,并看向艾萨特黎安的王城。
‘我……赤焰修罗-红莲,将会毁掉束缚奥菈的枷锁,将艾萨特黎安的一切破坏殆尽!……这就是这把魔剑指引给我的路,让奥菈自由的光明之道!!’
魔剑闪耀着鲜血般的光辉,彷彿呼应着红莲那面带冷笑的宣言,这时希薇雅也才发现到……眼前焰气逼人的魔剑,竟然不单只是一把兵器,而是跟圣剑相似……拥有着“诅咒”的枷锁。
另一方面,被放走的旅行者连夜赶回王城,为了就是告知圣皇关于希薇雅被红莲抓住一事,然而全城的兵士也赶紧进入警戒的状态……
‘希薇雅……’
微亮的清晨,站于城墙上的圣皇看着敌营的方向,显然是无法理解希薇雅前去找红莲的原因,就在她视线看到距离王城不远的丘陵地时,却也发现那里站着两个人。
‘陛下!大事不好了!’
这时候驻守前线的将领也来到圣皇的面前,喘不过气的表情,也看得出有重大的事要通报。
‘发生什么事了?’
‘禀报陛下,在、在那丘陵地上……敌方的女皇正绑着希薇雅皇后,说是有话要跟您对谈,并要您独自一人过去。’
一听完将领的报告,圣皇也再一次看向丘陵,也从那焰色的长发更确定是红莲本人。
‘将军,传令全军做好准备……不管我到那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定要守住王城。’
‘是!末将立即前去传达您的指示!’
这时圣皇走出了王城,那沉默不语的气势,也让士兵们只有默默地退开一条路,因为那是他们与圣皇并肩作战以来,从未见过……极度愤怒的眼神。
一步步地踏向红莲所在的丘陵地,那一手按着腰上的剑柄,圣剑微微的颤动彷彿是在与那股另人不安的焰色魔气共鸣,就连卡诺克鲁达也从未有的现象,也让人感觉得出来……这魔剑是找得到比卡诺克鲁达更合适的主人。
当心中的欲望越强烈,魔剑鲜红的光辉就更加的耀眼,因为它有了比过去更加的优异持有者,那是征服世界的野心都比不上的欲望,单单就只有对一个人思念,就够选择毁灭一切……
‘奥菈,你真的来了,太好了……’
见到圣皇的到来,红莲不禁露出了笑容,但圣皇却拔起了圣剑,并指向了眼前的“敌人”。
‘放开希薇雅。’
‘呵……说的也是,果然你只是为了救艾萨特黎安的居民而来呢……’
红莲的笑容在一瞬间便消失了,换而换之的是阴沉的眼神与冷漠的言语。
‘过去吧。’
挥起魔剑砍断绑着希薇雅的绳子后,在红莲的催促下,她便也走向了圣皇的身边。
‘陛下,瞒着您出城,真的对不起……’
‘不要紧,你先回城吧。’
就在圣皇紧握圣剑地走向红莲时,却被希薇雅挡了下来。
‘陛下,不可以!红莲她─────’
在希薇雅正想阻止两人的战斗时,红莲却高举起未握剑的手……
‘奥菈……用你的双眼好好看着吧,艾萨特黎安城被攻下的瞬间────!!’
话一说完,红莲手一张竟然燃起熊熊的烈火,随即飞散四周,整个丘陵地区就像是被烈火笼罩一般,而这时克罗克帝亚军也以此为信号,全军开始向艾萨特黎安城进攻。
一见到周围烈焰,奥菈也马上意识到红莲所使用的魔法阵与其目的。
‘烈狱封界!?’
‘没错,这样既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也没有机会帮助你的士兵们。’
魔法阵的解除,只有施阵者自己才办得到,或是杀死施阵者,再不然也只有使用更强大的魔力来强硬突破,但……眼看这“烈狱封界”似乎是直接与魔剑的力量相连,要破坏恐怕会毁掉整个丘陵地区。
‘……希薇雅,你先退到后面吧。’
若用上与魔剑相比的力量破坏丘陵地的话,必然会波及到同在这地区的希薇雅,因此……所剩下的就只有杀死施阵者一途,但希薇雅却仍旧想阻止两人的战斗。
‘陛下,红莲是为了您才会这么做的,您应该也明白……’
‘我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战斗呢!?’
‘就因为明白,所以非阻止她不可,因为是我让艾萨特黎安陷入危险的,所以……’
奥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继续地向红莲走去,而希薇雅也像是明白什么的呆站在原地,因为那若是圣剑为了国家未来所告诉圣皇的唯一办法,那或许也正是她自己所期望的结果……
战争的开始,15万的克罗克帝亚军分成两路的绕过被结界所封闭的丘陵地区,而艾萨特黎安军也已经做好防卫的准备,双方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为了君王牺牲而在所不惜,也深信着自己的君王绝对会获得胜利。
死伤的漫延,一切已经无法回头,弓箭兵的掩护与骑士军的冲突,纵使有着城堡与地形的防御优势,数量上明显是克罗克帝亚军占上风,但艾萨特黎安军也没有放弃的想法不断的奋战。
另一方面,丘陵地上的战斗也早已展开,精通焰系魔术的红莲,在属于焰型的炙焰魔剑的配合下,也更加活用剑与魔术间的变化,而奥菈也不甘示弱的以自己擅长的风之魔术来加强自己的能力。
飞旋的焰气与风刃,好似元素间不服输的相争,交响发亮的剑刃,也不断穿梭在这被烈火包围的战场。
‘喀────!’
‘唔──!!’
短暂的时间,双方便已连续交锋近百回,最后的一剑逼得两人都相互退离了数尺,额上与手心沁出的汗水也从未停过,这是绝不容易一丝大意的战斗,虽然双方的魔术领域不同,剑技方面却大似相同,也让两人好比与镜子里的自我战斗一般,但他们的敌人不单是这镜子中的自我,也必须与真正的自己……那被剑所驾驭的心战斗。
‘光翼─────’
奥菈这时毫不犹豫的算好距离,双手紧握剑柄侧举,藉着圣剑之力将魔力释放,数十圈金色的魔法光纹环绕于剑身上。
‘翔烈剑!!’
一记重砍,势如破竹的金黄色的光之翼刃,直直地冲向红莲。
只见红莲露出邪笑,手中所握的魔剑也散放出强烈的焰气,就在翼刃即将击中她的瞬间,手一张却像是展开烈焰之盾挡住了攻击,强力的光刃也分成了两线的直往她身后的结界冲击,但也对其产生不了任何的效用。
‘哼,这种程度的力量,未免太小看我了!!炼狱──────轰炎剑!!’
红莲不待光翼被护盾消除,重力的斩击也爆冲出猛烈的焰之剑技。
在将光之翼刃的力量完全吞噬后,散放魔气的轰烈之炎也直袭向奥菈,而她也凝聚起圣剑之力,想以同样的圣之护盾挡下其攻击。
‘陛下!!小心!!’
就在挡下焰之剑的瞬间,希薇雅的喊声也传进了奥菈的耳中,但当她注意到异状时却为时已晚。
“竟然尾随冲进自己的攻击!?难道是─────”
没想到红莲竟从那被圣之护盾挡下的烈焰中冲了出来,这样的动作不止让奥菈大吃一惊,而红莲的下一步也如她所料……
“─────二段剑技!?”
红莲彷如从血焰出现的恶魔一般,高举的魔剑也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再一次的重砍也明显是圣之护盾无法承受的破坏力。
‘哼呵。’
那好似代表着胜利的哼笑声一传进奥菈的耳中后,在她手中的圣剑也终于握不住地弹向了高空,随即便被锋锐的魔剑指着她的咽喉。
‘看来是结束了……奥菈。’
红莲一说完,那飞落的圣剑也正好被她另一手接住,圣剑的光辉也顿时消散,彷彿那“圣剑诅咒”根本无法影响她的欲望,而魔剑所散放的光辉也越来越刺眼,就像是代表着放肆无尽的欲望,是绝对胜过约束自我的责任。
‘奥菈,就让我给你个选择吧。’
这时烈狱封界竟然自动的解除,当然也没有人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克罗克帝亚军也像是把这当成“信号”似的停止攻击,艾萨特黎安军也赶紧看向丘陵地的上方。
‘没有圣剑操纵的你,有两种选择……’
红莲一边说着,手中也紧握着圣剑。
‘一种是个人的失去,而再次能够使用圣剑与我战斗,或者是去解除国家被攻陷的危机。’
说完第一项选择后,红莲缓缓举起了圣剑。
‘一个是国家的灭亡,而让你的皇后活下去─────!!’
第二项选择一说出口,她便将圣剑掷向另一边的希薇雅。
只见那圣剑的锋芒直向着目标的心房疾飞过去,奥菈也赶紧冲向希薇雅所在的方向。
“看来你是选择阻止希薇雅的死,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既然如此……”
红莲用着冷漠的侧眼看着奔向希薇雅的奥菈,而王城也正好就在她的面前,那全力凝聚的魔焰之力,也在剑身上完全具现成烈焰。
‘消失吧─────!!诅咒的枷锁!’
‘陛下──────!!’
就在那魔剑即将向王城挥下的瞬间,希薇雅的喊叫却令红莲吃了一惊的停下来,那瞪大的双眼也像是根本没预料到有这样的结果……
‘怎、怎么会……’
希薇雅的死亡的确被阻止,但那有如涌泉般不断流出的鲜血却染红了圣剑。
风华圣皇并非是去握住疾飞的剑柄,而是挡在希薇雅的前方,正面的被圣剑刺进心房……
‘为、为什么……陛下……’
赶紧抱住奥菈倾倒的身躯,泪流满面的希薇雅,根本无法理解圣皇为什么会这么做,而那奥菈缓缓举起的手也拭去了她的泪水。
‘陛下,快、快将剑拔起来呀!!只要让圣剑维持您的生命,就一定能够治愈的!!’
有着上一次的经验,希薇雅催促着奥菈,但却换来的摇头的拒绝。
‘这样就好,这就是……我所期望的结果……如圣剑所说的,我……是带给国家危险的人……所以就算是握着剑……也已经不会再将任何的力量借给我了。
‘不……不要……您不可以死阿……’
‘红莲……我若不在……也已经失去你攻打艾萨特黎安的目的了吧……’
奥菈露出微苦的笑容,也让红莲无话可说的呆站在原地。
‘希薇雅……很抱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当那眼瞳的光泽渐渐地消逝后,奥菈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艾萨特黎安的风华圣皇……也进入了永恒的睡眠。
‘陛下呀呀呀呀─────!!’
那凄厉的喊叫传进了两军的耳中,而艾萨特黎安的每一位士兵,也像是无法致信的跪了下来,战争……显然也在一方王者的死亡后分出了结果。
天空开始下起了微大的细雨,灰暗的天空也令人非常的哀伤,山谷里纵使有着数十万人在这里却相当的寂静,彷彿就只剩下……那艾萨特黎安皇后的哭泣声。
‘呜……红莲,为什么……为什么……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吗?将圣皇……将奥菈杀死,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只是……’
红莲握着魔剑的手不断的颤抖,那剑的光辉也变得暗淡无光,这根本就不是她所料想到的结果,因为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圣剑的诅咒竟然是连持有者也会成为国家的敌人,更没料到奥菈会选择这样的路。
为了保护国家,为了国家人民的幸福着想,那小部份的牺牲换得国家的一切,本该是圣剑会引指给圣皇的道路,至少红莲认为……立后就是这么一回事,但现在她却明白了……
‘原来……那是奥菈自己的决定,所以……她无法牺牲希薇雅……为了保护她,也为了保护国家,才会选择这么做吗……’
红莲跪了下来,那表情像是已忘记流泪的悲伤,而这时克罗克帝亚军的将领们也都来到了丘陵地上。
‘女皇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您交代说……当封界消失后,圣皇跟您若有一方死亡就停止进攻王城,那现在……我们算是获得胜利了吗?’
‘嗯……是阿,但我却输了……输掉了一切……’
将领并不了解红莲的意思,而她也在说完话后,再一次的站了起来并慢慢走向圣皇的遗体……
‘还记得我交代过的其他事吗……?’
‘是、是的!若您死亡的话,克罗克帝亚就撤离这里……’
‘嗯……很抱歉,一直以来谢谢你们愿意听从我任性的使唤……就请你们照着做吧。’
‘咦?’
红莲的话让将领们更加的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来到圣皇的遗体旁,希薇雅只是默默地看着红莲,而红莲蹲了下来……将魔剑交予在奥菈冰冷的手上。
‘就如你所说的,你不在也失去了我攻打这里的目的,但你既然不在了……我也……’
红莲连着奥菈的手反握住魔剑,话还未说完……那剑锋便已往着自己的心口刺了进去……
~?~?~?~?~?~?~?~?~?~?~?~?~?~?~?~
明月高悬的夜晚,凛一行人也已经在艾萨特黎安待上了数天……
从国王-洛比欧特的口中得知风华圣皇与赤焰修罗的故事后,凛也决定不打扰晓,让她独自一人的待在安置“王之象征”的房间里。
‘艾莉希雅,晓到底……会怎么样呢?’
这数日间晓并没有离开圣剑之房,也让凛非常担心她的情况,但看着夜空的艾莉希雅却也能沉默。
‘大事不好了!!两位客人,国王陛下请你们到殿堂一会!’
这时王宫侍女非常慌张的冲进房里,而在接到通知后,两人便也疾速的前往王宫的大殿……
‘洛比欧特陛下,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进到殿堂内,凛便看到洛比欧特与诗音脸上沉重的表情。
‘晓……圣皇奥菈她带着“王之象征”离开了王城,留下了这把剑。’
见到洛比欧特手里的剑,凛一眼也认出了那正是晓的配剑-星穹零剑,而骚动的王城也让夜晚变得不再宁静……
带着“王之象征”的人偶,藉着风之魔术的力量飞跃在星夜的空际,而那目的地正是距离艾萨特黎安城不远的丘陵地上。
‘我等很久啰……奥菈。’
人偶来到了目的地后,眼前是一位拥有焰色长发的美丽少女,手中所燃烧的魔焰之剑,也源源不绝的供给她力量,然而这也是数百年前就已有过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