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娇笑道:“驸马在夸我们哩。”
四女则是娇笑不已。
蓝翎道:“驸马你去参加那‘比文招亲’好不好?给我们带个才女回来。”
天笑笑道:“公主,你不缺才女姐姐的,江南三大才女都是你的姊妹。”
“我要让四大才女都凑齐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天笑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倒是很无奈,不过他却说道:“滕王阁我是一定会去的,但不是参加那比文招亲。”
蓝翎道:“不去招亲,你去那做啥?”
天笑见五女都有些疑惑,即从怀中掏出那纸条给她们看,五女看后仍然不懂。
天笑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跟你们谈及我身世之事,今日五位妹妹在场,我与你们讲讲。”
天笑就把自己曾是逍遥王的孙子以及家门三十二口被杀,五颗宝珠被抢走,自己如何被救,之后跟着师傅学艺,再后来自己出谷寻找仇人,怎样收的邵兰兰、慕容秀、蒙纤纤、南宫燕、杨玉萍等五女全部讲述了出来。
当听到天笑全家被杀时,五女无不落泪;当听到慕容秀舍身救父、蒙纤纤为救天笑大闹南宫堡,五女听后大为感动,更对天笑充满了怜爱之意,喜爱之情,崇拜之感。
而时光随着天笑的讲述悄悄溜走,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的红日不在耀眼,红彤彤的太阳倒像小姑娘涨红的脸,柔和而且美丽。
天边一片片流云五彩斑斓,正像五女的彩衣,一缕缕余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闪一闪的,像洒上了一层碎金。
黄昏美景虽好,但不得不离开了,舟已靠岸。
天笑和五女一同回奔了岳阳客栈。
晚饭后,天笑离开了岳阳客栈,奔了刘御史家。
今晚上,刘御史家还挺热闹,不仅有人给送来了被劫的镖货,而且还来了一位武林中的亲戚。
这位亲戚乃是刘御史的外甥“鬼见愁”蒋静新,“鬼见愁”在江湖上的名望也挺大,连鬼见了都会发愁,可见是个相当难缠的角了。
此刻,刘御史府上的客厅中灯火通明,酒桌之上,刘御史坐在主位,两旁坐着他的两个儿子,对面这人便是“鬼见愁”蒋静新了。
见他四十多岁,身材瘦,装束很特别。身穿半截旧道袍,颈上带了个大项圈,他长发披肩,一张脸焦黄,一双鬼眉,两只蛤蟆眼,背上背着一把鬼头刀。
他正大言不惭道:“舅舅您放心,有外甥在此,这钱咱就不还给他,看他能把我们如何!”
刘御史道:“静新呀,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功夫在身,一掌能将桌子拍碎,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蒋静新哈哈笑道:“舅舅,您太小看您外甥了,别说区区一张桌子,就是一块石碑我也能将它击碎。”
刘御史老脸乐开了花,道:“这钱要是能保住,舅舅答应给你一万两。”
“那我先谢谢舅舅。”
这时,那两位表哥纷纷向蒋静新敬酒,他是来者不拒,一连了几杯。
他们正在痛饮之际,家人来报:“金龙镖局姑爷求见!”
刘御史一惊,脸也变了颜,哆嗦着道:“外甥,他可来了,你到底行不行呀?”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蒋静新把脯拍得啪啪响。
刘御史心里非常纠结,他爱财,而且爱的要死。当然,他对生死看得也很重要,他更怕死,他也怕蒋静新不是天笑的对手,一掌将他拍死。人若死了,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二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当于今天的一个亿了),视财如命的刘御史可不愿交出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鬼见愁”身上,他见这个外甥有成竹,当然胆子也大了,命令道:“让他进来!”
天笑随着那名家人进了客厅,抱腕当道:“刘老御史,想必镖货已经送到,那二十万两银子该还给我们金龙镖局了吧?”
刘御史老脸一沉,冷冷道:“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可没收到镖货啊!”
天笑手指着他道:“你······你想赖账不成?”
刘御史一脸奸笑道:“确实没收到呀。”
天笑龙眉一挑,忿忿道:“刘老御史,你可知赖账的后果?”
蒋静新转身对天笑道:“有什么后果?我听听!”
“原来还有个跋横的,怪不得你敢赖账,不过你的算盘打错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不但要还那二十万两银子,还要加罚一万两,以对金龙镖局的补偿。”
“还你个头!”蒋静新起身怒吼道。
天笑对他冷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狂妄,劫镖货的斧头帮都将货物送还,你们又有何仗势霸占不属于自己的财物!”
蒋静新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斧头帮怎能和我们横刀帮相比,吾乃横刀帮飞虎堂堂主‘鬼见愁’蒋静新是也。”
“嗬!来头真大,排在七大帮中第二位,帮主‘神刀无影’顾太武林榜排名第二十九位,够威风,够慑人。可你身为这名门大帮的堂主怎帮人起坏事来。”
“他是我舅舅,我不帮他还能帮你吗?”
天笑怒道:“可他做的是坏事!”
“坏事又怎样?我‘鬼见愁’就没做过好事,今晚你就把小命搁着吧!”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动了杀念?”
蒋静新冷笑道:“难道你不清楚,我虽不怕金龙镖局,但我不想招来麻烦,将你杀死,弃尸荒野或者扔入湖中,又有谁知道是我‘鬼见愁’的。”
“鬼见愁啊鬼见愁,你够阴险的!”
蒋静新狞笑道:“不阴险,鬼怎么会怕我呢。”
未等话落,蒋静新右手一抖,七道冷芒已向天笑。
真是毫无征兆,又那么快,在破空的锐风尖啸入耳之际,天笑斜身闪了出去,同时他的右手伸缩如电,六道冷芒已被抓在手中,仍有一道“嗤”的一声,穿过他的袍袖,“当”的一声,入天笑身后的门框上。
这是七只有如笔杆粗细,两寸半长的“锁骨钉”,入透骨,是江湖上最为霸道的几种暗器之一。
天笑冲刘御史愤愤道:“你外甥要杀人害命,你这个御史大人,竟任由他胡作非为,坐视不管,难道御史是遇屎吃屎的么?”
这刘御史倒也脸皮厚,坐在那里像个佛似的,一动不动,闭着眼,装作听不见。
天笑不屑与他置气,心中打好了主意,“待会要让他多出一万两,看他还不求爷爷告。”
这时的蒋静新已将那把鬼头刀握在手中,那锋利的刀刃正对着天笑。
寒光闪闪,森森冷气流散溢动,使那蒋静新的两位表哥都心跳加速,肌肤起凛,然而,天笑却从容道:“你出招吧,可别叫我失望!”
蒋静新动作如电,陡然纵身而至,鬼头刀以快不可挡之速横斩天笑的腰际。
天笑身子倏然飘起,宛若失去重量的一团柳絮,巧妙的躲过一刀。
蒋静新眼见自己的鬼头刀贴着天笑的脚底一扫而过,更是气急,他第二招连着又起。
暴劈而下的这一刀,在空中响起裂帛似的刺耳锐啸,犹如一条凝结成形的匹练,这一刀太快,犀利无比!
而天笑缩身扭腰,且准确至极的闪出三步,恰好避开这一刀,那身姿优美,并不含一点的炫耀,直气得蒋静新嘴唇哆嗦,拿刀的手在发抖。
他战战兢兢地道:“你······可是那个人?”
天笑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也许此时正是无声胜有声,不回答就代表着默认,也间接地承认了他心中害怕的那个人。
蒋静新近似嚎般叫道:“姓黄的,你要杀了我,横刀帮不会放过你的!”
天笑注视着他,并不是因为害怕横刀帮而不敢对他下杀手,只是天笑不想杀人,除非迫不得已。
天笑正道:“像你这种人,手上一定染满了不少鲜血,心中没有一点的怜悯和不忍,你也不会遵从道义去做事,必须给你点教训,省着以后再作孽。”
蒋静新大吼道:“黄天笑,你不用卖狂,你也不是战无不胜的······今日我不论死活,都会有人找你算账的!”
天笑冷笑道:“找我算账,我等着!但无论是谁,他也越不过一个理字,而现在我却要和你算算了。”
未等天笑动手,蒋静新“咯噔”一咬牙,他似豁出去了,身子往前连抢三步,鬼头刀猛劈而来。
天笑轻哼一声,轻飘飘侧移一尺,鬼头刀擦着他左边劈空。
蒋静新右脚及时踢出,鬼头刀也顺势横扫而回,动作连贯,净利落。
天笑比他更快,刀削掌一出,蒋静新踢来的右脚齐踝被斩落,那扫来的鬼头刀也被天笑用掌荡开,天笑掌势一变,掌风一起,便将他掀翻在地。
对于“鬼见愁”来说,天笑已经够仁慈的了,只斩断了他的右足,若是让天笑知道他以前的杀人手段,又怎能留他存活在世上!
天笑看着已经抖作一团的刘御史爷仨,举起手掌做了一下下砍的动作道:“这银子你们还不还?”
“还······我还还不行么。”
天笑道:“现银就免了,我要银票。记住,要多拿两张一万两的。”
刘御史颤颤巍巍道:“好汉,您怎么还讹我们呢?”
“讹你们?我黄天笑向来说理,二十万两是还给金龙镖局的对不对?”
刘御史点点头。
天笑又道:“你找金龙镖局押镖不付钱么?另外你也讹了金龙镖局五万两银子,给金龙镖局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我岳母因此还染了中风,险些丧命,跟你要一万两多么?”
“那还有一万两呢?”
“那是买你命的钱,你刚才和你外甥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他要是把我杀了,你就给他一万两是也不是?”
“这······”此时,刘御史的脸比苦瓜还苦。
天笑喝道:“这什么这,赶紧取钱去,你当了半辈子官,贪了多少你自己最清楚,你再啰嗦,就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