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可是江南美景的一个代表,素有苏州园林甲江南之称。园林特以沧浪亭,狮子林,拙政园,怡园为首屈。工艺品以苏绣,宋锦,檀香扇等享有盛名。
而武林上盛名远播的则是慕容堡。
江湖上一提及慕容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慕容堡堡主慕容竹那是号称武林中“南慕容”的人物,即便是堡内的下人,一个个也是扬眉吐气,耀武扬威。
可现在却不同了,自从慕容竹参加了江南武会之后,回来的时候却是抬进堡内的,堡中的下人一个个都铁青着脸,而慕容平的脸更是不好,他先把父亲抬进了卧房,然后派人通知了母亲和自己的妹妹,而后又书信两封,通知远在河南洛阳的大哥慕容负,京城的二哥慕容冲。
还没等他将信写完之时,一个女子哭着就跑了进来。
只见此女子,弯如新月的眉,挺直小巧的鼻,厚薄适中诱人的唇,一双澄如湖水的双眸中含着晶莹的泪花,柔和的五官组合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她身着一袭连身的绿长裙,中间扎了一条同的丝带,秀发高挽成桃花髻,髻着一支玉钗,钗头挂着翠玉珠环,脂粉未施,却让人不由眼睛一亮,清新得如塘中刚冒出来的新莲,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
这名女子一见到慕容平就叫道:“三哥,这到底是怎么了,爹爹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慕容平叹了口气道:“其实都怪爹,为了一个‘江南第一’的头衔与那骷髅教主上官虹拼得你死我活,两人都受了极重的内伤,当时要不是有一位少侠出手相救,爹爹早就淹死在荷花池中了。”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竹的女儿慕容秀,也是本套书中的第二才女。
慕容秀听完,问道:“那爹爹的伤能不能治好?”
慕容平看着伤心的妹妹,又叹了一口气道:“要是‘神医’卢道龄或者‘赛华佗’萧昆在此,或许还能治好父亲,可这二人却又远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秀焦急道:“这么说爹爹那是没救了,这怎么可能,爹以前也受过很重的内伤,不都是吃些药,再加上自己调息就好了,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慕容平道:“妹妹,你有所不知,父亲是被上官虹的‘骷髅阴罡功’所伤。这种功法歹毒无比,要是你内功强过他,当然啥事没有,可是被他伤着了就不一样了,它会破坏伤者体内的肌、血脉,时间长了,伤者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骷髅。”
听得慕容秀更加的伤心,泪水滴滴滚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她紧紧地抓着慕容平的双手道:“三哥,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爹爹的伤,这个家没有爹爹就全完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爹爹治好。”
慕容平也流下了眼泪道:“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我这就派人骑快马去请神医和赛华佗,然后再在州城附近遍找名医,先把父亲的伤势稳定住,等待神医和赛华佗的到来。”
慕容秀点了点头道:“三哥,你准备吧,我回去看看爹。”
她轻移莲步来到慕容竹的卧房,见过自己的母亲,看着她那哭红的眼睛,心里更是心痛,安慰了一番,便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爹爹,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她来到慕容竹身前,坐在一边,手抚着爹爹的额头,看着那沧桑布有不少皱纹的铁青的脸,喃喃道:“爹,你放心,即使女儿不要这条命,也要把你治好。”
慕容秀狠下了心,她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毅然地站起,别过了母亲,回到了自己的绣楼上,吩咐丫鬟道:“红儿、田儿,你们过来,给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要写公告。”
等两名丫鬟准备好一切,慕容秀拿起笔刷刷地写了起来,只见她字迹工整,书法娟秀,上面写到:“小女子慕容秀愿为爹爹求医,如有人能治愈爹爹的伤症,小女子便以身相许,决不食言。”落款慕容堡慕容秀。
话虽不多,但表明的意思却很明了,慕容秀这是舍身救父。可见慕容秀的心是多么的善良,两名丫鬟也深受感动。
丫鬟红儿问道:“小姐你就不怕······?”
还没等她说完,慕容秀就打断了她的话道:“红儿,田儿,你们记住,父母的恩情大于天,我受点屈,受点苦不算什么,只要能让爹活着,我就知足了。”说完,又接连写了三张,吩咐田儿道:“你拿着公告去通知管家福伯,让他派人明天早上把公告贴在苏州城四个城门墙上。”
“是,小姐。”田儿答应了一声,拿着四张公告走了。
慕容秀又对红儿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红儿答应一声,也走了。
绣楼里剩下了慕容秀一个人,慕容秀在心中祈求着老天,默默地念着:“保佑爹爹吧,让他的伤赶快好起来,我求求你了老天爷。”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清早,管家慕容福便派人去贴公告。
公告刚一贴出,就有人围观,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人也是越聚越多,人们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慕容堡的千金大小姐舍身救父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闹得满城风雨。不过这一招还真好使,不到中午,就有十几名医者模样的人陆续进了慕容堡。
他们个个口称自己不是名医就是苏州城有名的郎中,慕容平看着他们的到来,也并未露一丝的喜,他心里最清楚父亲的伤有多重,不是一般郎中能治得好的,对于妹妹的做法,他也没有责备,而是把郎中一个个让进父亲卧房,查看伤势。
只见这些有名的郎中从卧房出来的时候,一个个低着头,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与先前来时那趾高气扬,有成竹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容平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这些郎中送出了堡外,站在那里傻愣着望着远方。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远处跑来了一辆马车,马车由远及近,到了慕容平跟前停了下来。
车夫把车帘一挑,从车内先后下来一名公子和一名小姐,慕容平一看认识,正是在西湖荷花池救过自己父亲的黄天笑。
他上前问道:“怎么是你?”
天笑笑道:“为什么不是我?”而后又道:“你还是领我去看看伯父的伤吧,我可是一名郎中啊!”
慕容平赶紧领着天笑与邵兰兰进入堡内。
原来天笑与邵兰兰弃船登岸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苏州而来。
这陆路就是比水路快捷,快到中午时分,马车便到了苏州城。
在进城门之时,天笑便发现城门边围着一群人,下车一看,便明白了缘由。
上车后便讲与邵兰兰听,邵兰兰听完道:“笑哥,你不是说过你会给人治病吗,你去试试如何?”
接着又道:“这慕容秀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但长的花容月貌,倾城倾国,而且还是苏州城有名的才女。”
天笑苦笑道:“兰妹,你竟拿我寻开心,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哪能惦记着别人。”
邵兰兰道:“司马老哥可是说过,你将来至少有七个老婆呢!”
天笑回道:“这你也信!”
邵兰兰生气道:“你去还是不去!”
天笑无奈道:“我去,这治病救人本是我的分内之事,当然得去。”
就这样,马车被车夫赶到了慕容堡。
天笑与邵兰兰随着慕容平进得堡来,发现这慕容堡比邵家堡还要气派,只见堡内,粉墙黛瓦,长廊环绕,曲径幽深,楼台隐现,假山遍布,水池之中湖石玲珑,游鱼隐现,小桥流水,宛如步入一幅淡妆浓抹的画卷之中。
天笑二人随着慕容平来到一座二层楼阁的大厅之中,分宾主落座。
慕容平刚命下人去准备茶水,就听天笑道:“慕容兄,你还是先带我去看伯父吧,还是把正事办了要紧。”
慕容平道:“那让我妹妹陪着邵小姐。”随后吩咐下人通知慕容秀去了。
天笑让邵兰兰在此等候,自己便随慕容平去了慕容竹的卧房。
天笑一进屋内,便见到一位四旬左右,雍容华贵,风华绝貌的妇人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正是慕容竹。
慕容平见过母亲,又引荐了一下天笑,天笑行过礼之后,便给床上的慕容竹号起脉来。
他一边号脉,一边观察着慕容竹的脸,见他脸铁青,毫无血,紧闭着双眼,而且脉搏无力,存活的时日已不多了,再有个三两天也就那世去了。
天笑也暗暗皱眉,心道:“没想到上官虹的‘骷髅阴罡功’这么霸道,慕容伯父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其肌肤及血脉严重受损,血流的速度相当缓慢,若不及时治疗,这人就没救了。”
他解开背上包袱,从木盒中取出数枚银针,对慕容平道:“我先用银针刺激伯父任脉(会阴、曲骨、关元、气海、神厥、下脘、中脘、上脘、膻中、承浆),督脉(会阴、长强、阳关、命门、大椎、风府、百会、上星、人中)二脉的血脉,然后再运用火阳神功为他宣导血脉,逼出寒气,伯父方可好转。”
慕容平一听自己父亲有救,立即喜上眉梢,对天笑道:“恩公,您有何差遣,在下万死不辞。”
天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让你给伯父宽衣,我好针灸。”
慕容平傻笑道:“我知道了。”然后请自己的母亲离开,开始给自己的父亲宽衣,好让天笑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