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天笑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天笑盥洗已毕,来到院中,就觉得神清气爽。
这修得金丹的好处就在于此,不光是功力有所提高,而且也让天笑的“搬运术”有了进一步的提升,可以随心所了。
回想昨晚之事,虽未将“偷王之王”抓到,可他也没把千年人参带走,这也算不辱使命了。
天笑正准备奔客厅而去,迎面正碰见了南心竹。
只见她身穿一件青裹身劲装疾服,外披着青缎子银透斗篷,青纱包头,后拖燕尾,莲足登着一双青缎子小剑靴,纤纤柳腰上紧束着两寸多宽的褐缎带,她玉面含笑,梨涡泛红,宛如出水的芙蓉,飘逸出尘,论姿不逊于天笑的几位未婚妻,说风度有过之而不及,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无限神情地望着他。
天笑乍被她柔情的目光看得心猿意马,而一声娇呼“黄大哥!”倒让他的心神稍稍平静下来,他扭头一看,见是换了一身装束的宇文萍儿。
见她一身红劲装,紧裹着那玲珑,细腰上横束着浅黄腰带,足登红缎子织白花小剑靴,红巾包头,的圆脸上一片娇憨,秀眉星目,樱口瑶鼻,如同含羞怒放的芍药,娇艳绝。
这两人站在一处,各显其美,一个似盛开的牡丹,一个如争艳的玫瑰,如此的两位美女,怎不叫人想入非非。
可天笑并不是这种人,他关心的是这二女的安危,和二女一起出门,该不知又会招惹多少麻烦。
天笑冲她们笑了笑道:“两位妹妹早,你们先去吃饭吧,然后我们一起出发。”
南心竹问了句“黄大哥,你不吃饭么?”
天笑道:“我不饿,你们多吃点,中午还不知能赶到哪呢?”
天笑进了客厅,见南宏乐已然坐在那里,天笑行过礼之后,又向南宏乐问起丢镖的细节。
天笑心中虽有了怀疑对象,不过他也不能妄下断言,通过南宏乐的又一次描述,对那神秘劫匪的体征和使用的兵器都有了大致了解,基本和自己猜想的一般不二,天笑承诺道:“南叔叔,您放心,这丢的镖货我能替你找回来,您不必着急上火,您在家就静候佳音吧。”
“贤侄做事,我倒是一百个放心,一路上照顾小女,可要贤侄费心喽。”
“南叔叔,放心吧,照顾心竹妹妹,理当如此。”
这时,南心竹与宇文萍儿也走进了大厅,南宏乐又向女儿嘱咐了一番,南心竹别过父亲之后,和天笑、宇文萍儿骑了三匹快马向南而来。
中午时分,到达了具有3000多年灿烂文明的先商之源、殷商之都、邢侯之国的邢台城。
这邢台城可是河北省历史上第一座“城市”,经历了五朝古都,可谓龙脉兴旺,底蕴深厚,这街市的繁华自不必说了。
三人行至街中,天笑见一酒楼前车马不少,进进出出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武林中人,便对二女道:“两位妹妹,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这‘醉月轩’好到哪里?”
南心竹道:“一切都听兄长安排。”
说完,三人将马拴好,进入了酒楼。
见这酒楼内厅堂宽大,虽显古朴,倒也气派。
天笑一瞥满楼的食客,竟是些庸俗之辈,见他们正在猜拳行令,一片哗然。而三人的进来,那喧哗之声登时静了下来,百十道目光不约而同向南心竹与宇文萍儿二人看来!
天笑见怪不怪,领着二女直接上了二楼。这楼上雅座,也坐了八成食客,同样有不少目光瞧向二女,天笑不以为意,三人在靠墙的位子坐下,宇文萍儿要着酒菜,天笑也举目向四周略一打量。见靠窗那张桌上,是两位衣冠整洁,五官端正的中年侠士。他们背后都背有兵器,正在品着香茗,含笑的看着自己正微微颔首。
天笑也以礼相还,报以一笑。他又向一旁看去,这是一张大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桌旁围坐着八名草莽大汉,个个生的贼眉鼠眼,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绿林人出身,而在他们前方正有一位卖艺的歌女在为他们弹唱。
那歌女眼中充满了忧郁和悲伤,正抱着琵琶,强作笑脸在弹唱。
那琴音凄凉,歌声忧怨,让人听了甚是伤感。
一曲唱罢,其中一名鼠目的汉子嚷道:“你唱的这是什么呀,老子花钱是来找开心的,不是看你愁眉苦脸的。”
那歌女忙道歉道:“对不起大爷,我娘昨晚过世,我心情不好,唱不出欢快的曲子,请多多包涵。”
“白日鼠”融华非但不同情,反而恶毒地道:“你死了娘,就唱哀调,我可没死娘!你是叫大爷花钱听你哭丧么?”
那歌女急道:“我不要钱了还不行么?”
“不行,大爷今天就要听欢快的!”
天笑见此,实在气不过,便仗义执言道:“人皆有父母,你们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实在过分!”
“白日鼠”融华狠狠地瞪了天笑一眼,起身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的闲事!”
天笑玩味的一笑,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只不过你们不要太嚣张了,有人会对付你们的。”
他这一说不要紧,可气坏了融华,他叫嚷道:“众位兄弟,你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屁话,根本没把我们太行山三十六寨前八寨的寨主放在眼里,今天不痛打他一顿,出不了这中闷气!”说着就朝天笑这边走过来。
天笑竟装作了害怕的样子,口中说道:“你要什么?”然后起身向旁躲去。
融华见他闪躲,紧走两步一拳击出,天笑闪过之后,也不还手,竟朝着那两位侠士一桌躲去,融华一拳没打着,火气更大,紧追着天笑,晃着拳头又一次击来,天笑一躲,那拳竟直冲着两位侠士打来,其中一人猛一出手,抓住了融华的拳头,并且正道:“朋友,有理讲理,何必动手打人!”说着松开了手。
融华看着眼前这位身材修长,一身劲装疾服,背有一对六合钩的侠士道:“你少管闲事为好!”
莘如飞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你做得的确过分!”
“呦,你还真那自己当二万了,要不然咱俩到外面较量较量?”
莘如飞一阵大笑道:“我知道老弟你手底下有几手,那我们‘燕山双侠’就会会你们太行山三十六寨前八寨的朋友!”
“请!”太行山三十六寨的八位寨主齐都下了楼,“燕山双侠”莘氏兄弟也随后而出,天笑嘱咐了一番二女在此吃饭,自己也下楼看起了热闹。
此时大街上围观的人不少,听说有人要打架,都想看看热闹。
融华喝道:“既然你们‘燕山双侠’爱管闲事,就让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罢,突然向前一进身,立掌为刀向莘如飞的面门劈来。
莘如飞身形微闪,反手一掌,闪电般截击融华的右臂。
融华喝声“来得好!”左掌往上一迎,右掌化爪刷的向莘如飞双目抓去,这一招有个名堂,叫“金龙探爪”乃昆仑派“龙爪手”中的招式。
莘如飞错步拧身,躲开一爪,右掌倏然劈出,反劈对方左肋,融华扭腰闪步,堪堪避开这一招。
莘如飞左掌又发,一招“弯弓虎”,只一掌打在融华的右肋上,当时融华被打得倒退数步,险些摔倒。
一旁的“轰天雷”都江见了,大叫道:“兄弟,你没事吧,让大哥来替你出气!”说完,纵身上前来战莘如飞。
要知道这太行山三十六寨的寨主个个都狂傲无比,一向不服人,哪里肯吃亏,一上来就一式“贯耳”,两拳向莘如飞头部两侧袭来。
莘如飞身形急退,脚底下用了一式“勾挂连环腿”向都江扫来,都江也不含糊,一式“旱地拔葱”身子跃起,双腿踢开,施出鸳鸯腿功的“无影脚”。
莘如飞双掌相迎,步步后退,但莘如飞丹田猛提一口真气,灌注双臂,两掌一较劲,把都江推了出去,都江身形落地,大骂道:“他妈的,还有两下子,兄弟们都别闲着,一齐出手,把这‘燕山双侠’给我撂倒!”
太行山三十六寨的八位寨主一齐围向莘如飞,莘如升看此情景,也飞身跳入圈内助哥哥一臂之力。
双方都抄起了家伙,莘氏兄弟二人都使的是一对六合钩,而那八位寨主,“白日鼠”融华手使辟魔梭、“轰天雷”都江拿了一面黑铁牌、“出蛟”竺魁一把单刀、“着天”戈云飞手戴一副抓挠、“白花蛇”穴负手握一对点穴笔、“扑天雕”逮庆一柄长剑、“摩云金翅”孙鹏一对双环、“屠手”欧杰赤着一双掌。眨眼功夫,十人打成一团。
天笑在旁观瞧,不住的点头,这“燕山双侠”虽以二敌八,却不见败势,二人双钩舞得漫天钩影,风雨不透,击走辟魔梭,架退黑铁牌,封住朴刀,挡回长剑,迎上双环,震去点穴笔,躲过抓挠,连那“屠手”欧杰也进身不得,确实不简单。
可时间一长,就显得吃亏,一阵功夫下来,莘氏兄弟只觉对方八人给自己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脑门汗水如雨,逐渐感到手上动作力不从心,时常因照顾不到,被对方乘隙而入,逼得手脚忙乱。
而就在这时,却有了意外发生,“轰天雷”都江和“白日鼠”融华二人不知啥原因竟跌倒在地,莘氏兄弟趁此机会,一轮抢攻,倒把六人迫得节节败退。
那倒地的“轰天雷”都江忽地一跃而起,大声喝道:“好你个‘燕山双侠’,竟以暗器偷袭,看我‘轰天雷’的厉害!”
此话一出,其余六人呼啦一下退出老远,一颗有如鹅卵大小的一物闪着火花,冒着青烟掷向了莘氏兄弟,那莘氏兄弟不知何物,也向旁一闪,只听“轰!”一声暴响,顿时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