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伤的关係,夏天今天被两老留在家裡没有上学,夏雨难得独自一个上学。到校后把书包放在座位后,立即又走出教室。
刚走出教室到外面走廊,就见著计百忧已在外面等候。两人没有对话,计百忧手指向上一指,夏雨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顶楼天台。
随著鐘声响起,代表早晨打扫时间结束,第一节上课正式开始。学生们一窝风离开,回到教室準备上课。天台此时除了两人外,没有其他人在,下课学生热门聚集的场所出现难得安静。
两人走近栏杆。夏雨面对计百忧,背靠著栏杆。「小计,到底有什麼重要事找我,这麼神神秘密非得约我出来。」
昨晚晚餐时刻的电话,是计百忧打来的。电话中没有提起有什麼事,只约定好今天一早的这个约会。电话中计百忧特别强调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谨慎的态度引起夏雨的好奇。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到,等她到了在一起说。」
「还有一个!」计百忧会一次寻求两人的协助,看来这是件不太轻鬆的事。没跟夏天提起不让他牵涉进其中,是一件正确的抉择。
脚步声响起划破寧静空气,人影从楼梯口走出,往两人所在方向走了过来。
「计同学……」人影一见计百忧,愉快的打招呼。走了几步,随即又看到后方的夏雨,脸色变的怪异。「夏同学!」语气中的惊讶,告知对夏雨的意外。
「夏同学,妳早。」很快恢復神色,同样像夏雨打起招呼。
「妳也早岳芷同学。」夏雨同样没想到另一人会是岳芷。
岳芷跟计百忧关係虽是不差,不过彼此立场不同,很少一起合作。这次计百忧会寻求岳芷帮忙,代表事情的不单纯。
「人到齐了,可以说了吧。」夏雨道。
「据我所知,学校裡已有异界生物潜伏其中。」
听到这消息的夏雨,没有太大反应。当神狱在旧校舍裡被发现,异界生物跨界潜伏其中就已经是预料中的事,不算是个值得惊讶的消息。
岳芷听了皱起眉头,沉默的一会,整理过思绪开口问:「你这消息怎麼获得?」
「我怎知道的不是重点,而是我们该如何把异界生物找出来。」
一向对任何事情表现出事不关己态度的计百忧,这时候的过度积极让岳芷感到怀疑。「為何要找出来?」
「异界生物不管跨界理由為何,对我们的世界充满未知危险性,对被潜伏的学校更是个不定时。身為纠察的我们,得在学校发生危险前查清。」
计百忧的说法没有错,就纠察的职责而言在正常不过。但以岳芷对计百忧的认知,这样的说法绝对无法说明他动机。不过异界生物动向确实有调查清楚的必要,这点岳芷倒是认同。
「你说的对,我会向父亲报告,请他派人协助调查。」
听到岳芷提起岳龙,计百忧眼睛瞳孔一缩,连忙阻止。「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私底下调查比较好。」
以学校的占地,如果可以有人支援,调查起来会比较轻鬆。不过一但请求支援,势必会惊动到岳龙。万一让他察觉到不对劲,进而追查下来发现他跟我夷那罗所做的交易,恐会惹来岳龙的关注,这是计百忧不愿发生的结果。不过他一人调查恐会花掉太多时间,才会找来夏雨跟岳芷。
「為何得私底下调查?」眼睛中利芒闪动,岳芷凝视著计百忧等待答案。
「事情是这样,我这消息未经过证实,真实性有待查证,这也是為何我私下找妳们帮忙的原因。动员大批人马搜查,万一是假的,太过浪费人力。不过万一是真的,恐会打草惊蛇让异界生物逃走。」
岳芷盯著计百忧脸上好一会,想找出不对之处。不过看了良久,看不出异样之处。「计同学你说的有理,我们暂时先私下调查,等找出那个异界生物再说。」
见岳芷接受他的说法,计百忧鬆了口气。只要岳芷不怀疑,接下来行动会顺利许多。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夏雨开口说道:「有没有线索。」
夏雨的话转移岳芷注意力,不给岳芷继续思索计百忧的破绽时间,不留痕跡帮了计百忧一回。
「昨晚搜寻了一遍,获得的线索实在不多。」计百忧顺势把话题带开。「比较重要的线索,大概只有那到光芒。」
「什麼光芒?」夏雨问。
「妳们还记得大约十天前的那场大雷雨吗?」
十天前的午后,从原本艷阳高照的大晴天,片刻间转变成乌云密佈宛如黑夜。不久不决於耳雷响伴随倾盆大雨降下,短短一小时之内下了逼近两百公厘的雨量,造成了市区一片水乡泽国外,雷击更是直接命中变电所造成了大停电,好几小时后供电才恢復正常。
两人点头,这麼深刻的记忆怎会忘记。岳芷问:「这跟雷雨之间有何关联?」
「这是那天,某人在偶然机会下照到的照片。」计百忧拿出手机,点出其中一张照片让两人看。「经过专家确认,这张照片并没有合成作假。」
夏雨、岳芷贴近一看。手机裡的照片裡,一道白光从遍布天际的乌云雷电中穿越而出。
「从这道光芒轨跡看来,正朝著学校方向飞来。据消息来源指出,这光芒正是异界生物。」计百忧道。
岳芷看著有点距离,不算清晰照片道:「有落下的準确位置吗?」
「没有。不过我正在找专家计算光芒的轨道,好估略出到底落在学校的哪个方向。」
同样看著照片的夏雨,盯了好一会说:「这照片能转寄给我吗?我也许有办法可以早点弄清楚这光芒到底落在学校哪裡。」
「没问题。」计百忧把照片转寄到夏雨手机裡。「有消息别忘记通知我。」没追问夏雨到底有什麼方法,对计百忧而言所需要的是答案,而不是去挖夏雨背后藏有什麼秘密。
「会的。」
三人又交谈了阵,计百忧跟岳芷先后离开去做调查,顶楼只剩下夏雨一人。
靠在栏杆独站一会,夏雨突然开口:「妳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