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手机,陈綾把目击者消息传给夏雨知晓。
  「居然是她!」名字一进夏雨耳裡,让她顿感讶异。「没想到绕了一大圈,线索居然在身旁。」苦笑摇著头,只能是说世事难料。
  同时间夏雨脑中灵光一闪,心中突然有了个念头。「小綾,月神推算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是在……」陈綾话说到一半的话被夏雨打断。「等等,先别说我先猜猜,是在活动中心?」
  「没错,最大可能性是在活动中心。」
  「果然是在那。」王莉是夏雨的同班同学,除了少数时间已外,其餘大多数时间彼此都在不远处,跨界生物出现在附近,在怎掩饰夏雨不可能毫无所觉。
  「雷雨的关係,那天体育课改在活动中心上。」从教室到活动中心有段毫无遮掩物的走道。那天夏雨不想被大雨弄鞋袜,因此翘掉了体育课。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正好是雷雨最大时间,也是跟王莉分隔最远时刻,有可能受到雷雨干扰和距离关係没有察觉跨界生物的出现。
  「妳现在要去询问王莉吗?」
  「不,既然小计要去问了,我不需要多此一举,这事交给他就好。」
  「这样好吗?」
  听出陈綾语气别有他意,夏雨开口说:「有什麼话直说,别拐弯莫角。」
  「计百忧為何对此事这麼热心,我一直感到好奇,所以花了点功夫追踪之前的监视纪录,在录音档发现了这段对话。」陈綾拨放手机录下之前我夷那罗与计百忧的对话。字句清晰完整。「如果妳还需要其他证据,还有一段学校监视器的影像。」取得录音纪录后,陈綾利用手机定位系统找出计百忧当天位置,进入学校保全系统,取得监视器当天影像。虽受到我夷那罗魔力遮掩,画面并未出现我夷那罗与计百忧交谈话面。不过经过处理过后,两人接触影像随即復原。
  「果然还有其他的因素。」夏雨呢喃道。虽是早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不过夏雨总希望有百分之一可能,计百忧忽然觉醒对这世界安全有责任。不过现在看来,这纯粹是她的妄想。
  从录音中夏雨可以听出计百忧说话时的小心谨慎。会让计百忧如此忌惮之人,想必不是简单人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谢妳的提醒,我知道了。」夏雨道。
  「既然清楚计百忧心怀不轨,妳决定要亲自询问王莉线索了吗?」
  「不,这事还是交给计百忧去做,我不打算过去。」陈綾正打算开口劝阻夏雨,却被夏雨阻止。「不过妳放心,我会通知另外的人跟他一起前往。」
  「妳打算通知谁?」
  「岳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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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计百忧所料,监视系统在停电时候完全当机失去效用,没有录到任何画面。不过岳芷仍没有放弃希望,花了几小时在检视监视器恢復后的校园,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跡。但是并没有什麼发现,画面裡的校园如同往昔。
  一连看了好几小时,岳芷也累了。从椅子上站起,双手高举伸了伸懒腰。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线索。」正当岳芷想放弃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发出警告响声,一封简讯寄到手机裡。
  岳芷拿起手机,打开简讯一看,是夏雨寄来的。内容很简单,只交代王莉是目击证人,请岳芷去询问看有没有线索。
  「王莉不就是夏雨的同学。」岳芷皱眉道。
  跟王莉有几面之缘的岳芷,清楚她是夏雨的同班同学。居然不自己去询问反要她去,使她搞不清楚夏雨心中到底在打什麼算盘。但既然有线索,岳芷也没有理由不去。匆匆结束观看监视器画面,岳芷离开警卫室往夏雨班级走去。
  就在快到夏雨班级时,走廊另一端出现计百忧跟王莉的身影。
  「这麼刚好?」岳芷抱著疑问走了过去。不熟的两人走在一起,很显然是要谈有关光芒的事。
  走近的岳芷,在计百忧耳边低声说:「不介意我一起去吧。」
  计百忧乾笑几声说:「当然欢迎。」再怎说岳芷也是名义上调查的伙伴,计百忧没理由拒绝。
  加入岳芷的一行三人,往继续行程往纠察室走去,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纠察室还是一如往常的空荡荡,除了桌椅外没有其他人在。三人走进,计百忧找了张桌椅让王莉坐下,倒了杯水给她。
  「请用。」
  「谢谢。」王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试图消掩心中的紧张。「计同学,你找我来不知道有什麼事?」
  「不用紧张,听说妳在十天前,有看到一道光芒出现在学校内。」
  「是的。」王莉点点头。听到计百忧问的内容只是问光芒的事,王莉心中紧张感稍减。
  「可以跟我谈谈吗?」
  「没问题。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忘了带点名簿,想请同学去教师室去拿。但是因為那天下的雨太大没有同学自愿,我只好自告奋勇去拿。在拿完点名簿快回到活动中心候,我看见白色光芒划过天空,撞击在活动中心屋顶。」
  活动中心!那天因為雨势的关係,必须在户外进行上课的班级,都移往活动中心去。应该有不少班级跟夏雨班级一样,转往活动中心去上课。依照活动中心的面积,应该可以同时容纳四到六个班级。
  计百忧思量过后,拿出手机点取照片让王莉确定。「妳可以确定那道光芒就是网路上那张,也就是我机手上这张照片吗?」
  王莉只看了一眼,就毫不迟疑的点头确认。「没错,这就是那天那道光芒。」
  「妳為何能这麼确定?我是说这光芒并不特殊,有没有可能跟闪电搞错了?」
  「如果你在现场,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这话什麼意思?」计百忧不解,王莉為何会这麼说。
  「该怎麼说。」王莉停顿了会,思考后说:「那道光芒中有著让人只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