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黑色空间,响起有节奏撞击地面声。仔细一听似乎是手杖撞击所发出的声响。听似平常,在这黑暗遮掩视线空间裡,却散发扣人心弦诡异魔力,让人不得不全神注意。声音由远渐渐靠近,人影随之越来越清晰。
穿著黑色西装,拿著手杖的老人身影,在三人中间处停了下来。计百忧一看清楚老人身影,脸上讶异神情。被对血渴望操控陷入疯狂失去理智的罗杰,看见老人的瞬间,疯狂的眼神中竟显一丝惧怕。
三人裡夏雨反应最平淡,她并非不识老人,之前有在奇宝斋见过一面。虽然可以感受到老人体内蕴藏一股难以想像的力量,但不解其他两人為何会对老人如此惧怕。注意到两人异样的神情,夏雨不敢大意提高警觉。
「您老醒了!」罗杰收起狂态,恭敬万分得说。
老人点头。「有个小傢伙把我给叫醒,现在正在这附近他的住所做客。」
「那真是太好了。」即便外貌已成為枯篓模样,很难从脸上表情看出内心感受,但可从罗杰语气中听出一丝恐惧。内心所想的,绝非像他字句的那样真诚。
老人不在意罗杰到底是真诚还是假意,只想把事情办好。「相信你们应该清楚我的个性。我不爱热闹喜欢安静,你们的那些小打小闹,最好别在附近发生,了解吗?」老人表面是礼貌请求,但实质却是命令,语气中有不容违背的意思在。
「您老交代的话,当然一定照办。」罗杰转头冷冷一撇夏雨、计百忧两人,眼神中闪耀著对这意外插曲的愤怒。「算你们运气好,看在大人的面子上这次就做罢。你们最好祈祷,下一次也有相同的运气。」语毕,身形化作血光,贯穿黑暗消失离开。
这是第二次得到老人的帮助。夏雨不清楚非亲非故,见面不多的老人為何要这样帮助自己。
「谢谢您老先生。」不清楚原因,但夏雨不忘道谢道谢。
老人没有多说微微一笑,身形跟周遭融唯一体,与黑暗一同消失不见。看见老人离开黑暗消散,计百忧这才鬆了口气,不过脸色依旧惨白缺乏血色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怎也来了!」计百忧满脸惊恐呢喃道。
计百忧音量虽低,但仍被身旁的夏雨听得一清二楚。「他?」
计百忧摇头不语,似乎不想再说。药效没多久发挥,将入侵在体内的罗杰魔力逼出,让计百忧行动上恢復自由。勉强从地上爬起的计百忧,身子的伤势依旧沉重气力尚未恢復。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所幸夏雨即时伸出手,将他扶住。
「你没事吧?」夏雨见状担心的问。
「没事。」
在计百忧要求下,夏雨鬆开扶著的手。失去帮忙支撑的手,计百忧身子不停摇晃像是随时要跌倒般,看的夏雨极為担心。
计百忧深思后决定,纵然不想透露老人身份,也得给夏雨提个醒。「老夏,身為妳好友的我得给妳个警告。别让妳的好奇心害妳陷入绝境,千万千万别去调查或是靠近那老人。」
「他到底是谁?」这个警告引起夏雨的好奇,明知问不出所以然,夏仍旧发问。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他对你多友善,接近他终究逃不了一死,因為这是他的天性。」
「天性!什麼意思?」
之后不管夏雨再怎麼追问,计百忧不再提起有关老人的任何字句。知道无法问出什麼,夏雨只能选择不再追问。
打开手机夏雨查看时间,现在已快晚上七点了。时间已不早,夏雨只好跟计百忧告别回家。
离开前,夏雨不忘问:「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用不著,这点伤势称不上严重,我有办法自己回家。」夏雨离开前,计百忧不忘再次叮嚀。「别忘了我所说的话。」之后两人分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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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迎接夏雨的是夏父夏母充满怒气的脸庞。虽然没有像上次狼狈一身回家时严重,不过也足足挨了一小时的精神训话。后来因為顾及夏雨晚餐还没用,才匆匆结束让她用餐。
用过晚饭,夏雨本以為会继续未完的精神训话,持续个几小时等父母怒气完全消散才结束。不过没想到用过餐后,夏父夏母没有再多说,放夏雨回房休息。
带著惊讶夏雨上二楼準备回房休息。夏天、陈綾趁著夏父、夏母没注意,跟在夏雨身后一起上楼。
夏天压低音量问:「怎麼了?」
电话中夏雨虽未明说,不过夏天听得出来,她遇上了麻烦。
陈綾没有告诉夏天!出乎夏雨意料之外。这麼大动静绝对逃不出陈綾的监控,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她没告诉夏天。陈綾会帮忙隐瞒,夏雨从没想过。
陈綾像是猜到夏雨心中疑问,面无表情的说:「每个人都有隐私权,要不要说由当事人决定。」
「妳知道?」听到陈綾的话,夏天感到讶异。陈綾居然比自己还早知道,夏天有种被瞒在鼓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进房再说,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夏雨不想瞒夏天此事,是该让他清楚即将到来的危险,好使他提高警觉。
夏雨一言不发带著夏天与陈綾进入自己房间,顺手把门关上后。随即把今天遇袭的事说了一遍。
「千万要小心,罗杰现在已经丧失理智,会怎做全然不知。」单独面对罗杰,夏雨有把握纵然不敌,要逃也不是太难。但是夏家其餘的人一但面对罗杰,恐怕凶多吉少,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事。
感受到夏雨言语中对他和家人的不放心,夏天拳头握的紧紧。对无力的自己,成為夏雨负担感到既生气又无奈。多麼希望有足够的力量帮夏雨分忧解劳,成為可以守护家人的一员。
此刻夏天对力量的渴望到了顶点,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眼睛撇向被长袖掩盖住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