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芷这几天相当不高兴。原本应计百忧要求,放下手边工作帮忙调查跨界之妖之事,没想到调查道最后,三人裡只剩下她一人在认真进行调查。剩餘的两人,包含委託调查的计百忧本人,都没有半点动作像是放弃了调查。
察觉的刚开始,计百忧还敷衍说有在调查,后来乾脆直接告诉岳芷不用在追查,计百忧称自己搞错。
岳芷不信。摊在眼前的种种证据显示,确实有跨界之妖的存在。计百忧之所已决定要放弃,岳芷相信必有其他原因。
决心把事情调查清楚的岳芷,暗地裡开始偷偷跟踪计百忧,想把藏在背后的原因弄清楚。接下的几天跟踪,计百忧表现的相当正常。下课鲜少跟其他同学有接触,如往常大致上下课都找夏雨聊天。但是这几天除了下雨外,连王莉这个跟他不是很熟的同学,也加入交谈。
看见计百忧跟站著身旁的夏雨跟王莉两名女同学有说有笑,岳芷很是妒忌。感觉三人形成小团体,自己被排斥在外。
「她还在?」站在走廊的夏雨,藉著转动身体的动作,悄悄偷看了岳芷躲藏的位置。
「看来她还不死心。」对於岳芷不肯放弃的精神,计百忧十分敬佩。不过要是把这样弃而不捨精神用在自己身上,计百忧感觉有点吃不消。
从暗自跟踪的第一天,岳芷的跟踪就被看破。不过认為应该查出什麼端倪,故而装做没有发现。原以為几天就会放弃,没想到岳芷有毅力惊人,一直坚持到今天。
「有趣的孩子。」玉澡往岳芷方向一撇,笑著说。
「有趣?我可看不出哪裡有趣!」计百忧撇嘴嘟嚷的说。
计百忧一进学校,无时无刻感受到岳芷锐利的目光,如芒在刺让他精神始终处於紧张状态没办法鬆懈下来。紧绷的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连带影响导至计百忧半夜睡不著失眠,已经有些日子没睡好。
夏雨拍拍计百忧的肩,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在撑个几天,久了你就习惯。」
计百忧白了夏雨一眼。「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就在此时一名一年级短髮女同学,往三人站的方向走过来。有礼貌对著夏雨问:「请问,您是夏雨学姊吗?」
「没错,有事吗?」夏雨打量了一下这位学妹,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人。
「这原本这不干我的事,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夏雨学姊。今天夏天同学不知為何没有来上学,同学们很担心。」
早上还跟夏雨一同走进校门的夏天,居然没有上课!
「这样阿!我知道了。谢谢妳的通知。」夏雨表面不动声色的说:「其实是因為家裡有事,夏天先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女同学转过身的瞬间,脸上兇狠表情,用眼睛餘光怒瞪了夏雨一眼后,装做没事离开。
这小动作没逃过夏雨眼睛,不过暂时没心情追究原由。「我去看看夏天到底怎麼了。」无心继续聊天的夏雨,告别两人后离开。
玉澡看著逐渐远去的夏雨背影,脸上表情变的严肃对著计百忧说:「你对她很信任?」
「大人,您觉得有不妥?」计百忧问。
「对我而言,任何人类都很不妥。」玉澡脸上流令人动容的哀伤。
在玉妃留给玉澡的记忆中,有著人类背叛的深刻记忆。遥远的过去玉妃曾全心相信人类為其付出一切,但却换来的只是无情背叛,因此伤心至极放弃对生的渴望,任由他人伤害甚至封印自己。继承这段悲痛记忆的玉澡,对人类无法全心相信。
「玉澡大人,您不希望我跟人类交朋友?」
「对我言人类不足以信任,不可能与人类深交。但现在要交朋友的是你并不是我,该做出判断的也是你,不是我。不该因為我的意见,影响了你判断。」虽对人类极其厌恶,但玉澡仍不会因為自己感官,去左右计百忧的意见。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我现在寄宿的肉身,这几天显得很焦虑。」
「发生什麼事了吗?」计百忧问。
「没有发生了什麼事,不过是对王雯灵魂久久没下落感到焦虑。」玉澡已从计百忧口中了解情况,清楚整件事没办法短时间解决。不过王莉却无法理解,灵魂骚动不已。
「您打算怎麼做?」
「大致上已经有计画,但找回王雯灵魂的事依旧快不来,不过我想可以先弄清楚寻找方向。」玉澡说出心中计画。「肉身跟灵魂彼此融唯一体时间极长,因而產生除法切割的联繫。打算利用这点试看看。」话完同时,鐘声响起。「焰你要一起来吗?」
「好。」玉澡相约,计百忧自然不可能拒绝。
「等我準备好,在通知你。」
两人匆匆结束谈话,各自回转教室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