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毫无预警產生莫名异力,让我夷那罗身上的魔力运转不顺。这股异力虽是不大,但任凭我夷那罗如何催动魔力,也无法将它驱逐至体外。受到这股力量的拘束,我夷那罗体内魔力不但没有因封印被解除而上升,反而开始下降。
察觉异状,我夷那罗脸色勃然大变,冷声问著玉澡。「这是怎麼回事?」冷冽杀机锁定玉澡,只要我夷那罗得不到想要的解答,必定手击杀。
杀机临身的玉澡,仍是一派轻鬆,神情悠然。「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过什麼?」
玉澡乾笑两声,拍拍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袋,八成是忘记跟你提醒。这个封印裡,罗杰另有个狡猾的设定。只要封印被解开的数目超过一半,就会开起封印另外一个效果,被封印者魔力将会受到拘束而下降。解除第七个封印后,你的魔力只会剩下七分之一,第八个就会变成八分之一的魔力。以此列推,解开第十一个个封印,你只会剩下十一分之一的魔力。除非把封印完全解除,要不然你的魔力将永远无法会恢復。」
「你设计我?」我夷那罗冷眼看玉澡,身上杀机更胜。
玉澡双手一摊,脸庞掛上无辜的表情。「这封印不是我下的,怎麼会说是我设计你。如果真要说有人设计你,那个设计你的人该是设下封印的罗杰而不是我。要不是他故意在封印之中设下陷阱,怎麼会演变呈现在这个情形。」玉澡将所有责任推给罗杰,把所有事撇的一乾二净。
玉澡的推託之词,我夷那罗自然不信,但眼前能帮他解除封印的只有玉澡一人,尽管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把怒意往肚子裡吞。
杀机从我夷那罗身上退去。「有没有办法可以恢復我的力量?」
「很遗憾,就我所知,恢復你力量一途,只有把封印完全解开。不然无法阻止体内封印对魔力的箝制。随著封印解除,对你的影响会日趋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多藏比较安全点。」
我夷那罗冷哼一声。「我的字典裡面没有躲藏一词。剩下的棺木我会弄到手,妳别忘了照约定帮我解开封印。」
「放心,我们妖族最守信的,不像人类那样狡诈反覆无常,答应的事必定会做到。只要你把棺木弄到手,我必会帮你解封印。」玉澡在心中暗自加了句只要你找的到。
存放封印棺木的储物戒子被玉澡藏於城市地脉之中,随著地气移动,任凭我夷那罗本是再大,想找出来也非轻而易举之事。
听了玉澡的保证,我夷那罗仍有所不放心。「关於封印的事,还有没有什麼忘记跟我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吃了这次闷亏,让我夷那罗对玉澡充满戒心。
玉澡歪著头,摆出思考模样想了一会说:「应该没有了。」
应该没有了!充满想像空间的回答,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夷那罗盯著玉澡脸庞好一会,想从其中看出一点端倪。看了很久,没看出什麼所以然,只能选择相信玉澡说词。
「玉澡大人,最好如妳所说的没有,要不然我必定给妳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您放心,我还没有觉得活的太久,想要自找死路。」玉澡笑著说。
我夷那罗冷哼,身形腾空而起化作血色光芒消失在天际。
看见我夷那罗已经远离,玉澡收起脸上笑意,望著他消失方向呢喃:「我可不是被吓唬长大的。」狡獪再眼神中一闪而逝。
玉澡眼神一变,笑脸重新掛回脸上对著一旁暗处说:「看也看够了吧,是不是该出来了。」
校舍围墙阴暗处,岳龙缓走出。
看见岳龙,玉澡脸上笑顏更盛。「我们的岳龙大人何时对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也有兴趣了。」
面对嘲讽,岳龙表现出神态自若模样,没有任何的不悦。「有客人来访,我这个做主人的怎可能不来看看。」我夷那罗的来到,没有任何隐藏,早在踏入的瞬间,岳龙就以知晓他的到来。「藏封印棺木的下落,妳似乎没有对我夷那罗谈起。」
「当然,我们妖族可是相当有职业道德,不会随意出卖雇主。」
妖族确实有為数不少就像玉澡所说的一样,有力量却很老实的傢伙。但也有更大一部分狡猾更胜人类。狐族在岳龙印象中是属后者,九尾狐更是妖族中的智者,难以难测的脾气与智慧,始终让岳龙没办法完全放心。
玉澡说的话,岳龙的态度始终是半信半疑,有时怀疑更胜於相信。对於玉澡能不能保守封印秘密的事,岳龙从来没有放心过,一直暗中监视。今天之所以赶来,除了因為不放心外,还為了查证另一件事。
「最近妳有见过罗杰吗?」岳龙话锋一转问道。
破解封印和把封印棺木藏於无形的事,让玉早的能力备受岳龙肯定,因此让她成為岳龙怀疑的人选之一。学校之中有能力帮助罗杰的学生,玉澡必然是其中一员。斗篷人口中的女高中声,玉澡有不小的嫌疑。
「别说是最近有没有见过,我是连见都没见过。」玉澡只从计百忧口中听过这个跟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吸血鬼。对於罗杰,玉澡有几分的兴趣,只不过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是吗?如果有看到,务必通知我。」岳龙看了玉澡几眼,没有继续追问,对这问题只是轻描淡写带过。
「没问题。」
「不打扰妳调养。」岳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