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明完调查结果,法恩由属下开车载他回家。回去路途想起公司另外有些事没处理,又请属下绕回公司一趟。
夜晚公司大楼裡,还有几盏灯亮著,仍有些员工还在公司裡挑灯夜战,法恩带著亲切笑容一一上前慰劳。结束后步入自己的办公室。
一踏进办公室,随即把门上锁将窗户窗帘都拉上。完成一切的法恩脸上笑意完全消失,脸色沉下来。严肃的脸孔带著几分怒意,拿出手机拨给罗杰。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罗杰甚至来不及开口,法恩就用森冷语气说:「你在玩火吗?」
「玩火?我可没有活得不耐烦。」
「你以為只有我才会发现光柱吗?那麼大的动静,就算我夷那罗睡死了,也有察觉了。」想到这,恩法对罗杰的过度轻率心中燃起怒意。罗杰能不能老老实实躲起来,别再给他添麻烦。
我夷那罗察觉,罗杰并不意外。「他派人去查看了?」
「没错。幸好派去的人是我,还能替你掩盖。万一派去的是别人,就没这麼容易解决了。」虽然法恩尽量不破绽,但也没有绝对把握瞒过我夷那罗。万一被看出破绽,法恩甚至是整个法家都会面临面顶之灾。
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法恩心情,罗杰甚至用开玩笑语气说:「他会把这事交给你去办,看来对你的信任提升不少,也许你要升官了。」
对於这个玩笑,法恩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甚至让怒火更盛。不过暂时拿罗杰,只能暗藏怒火。
「光柱裡面怎会混杂你跟我夷那罗的气息。」法恩转移话题。
罗杰淡然的说:「那是因為我催动了种在封印棺木裡的印记。」封印是罗杰佈下,封印著我夷那罗的力量。催动印记等同唤醒封印以及被封印的力量,不难以理解光柱会出现两人气息。
「果然是这样。」法恩猜测到是如此,我夷那罗想必也是怀著相同的心思才会派他去查。「这麼做实在太冒险了。」
「没办法,谁叫属下擅动封印棺木,让我失去了对它的感应。我只好激发封印裡印记,好确认它目前的情况。」
第七道封印解除的同时,罗杰立刻感应到。对其他封印下落不明感到不安的罗杰,深怕已经落进我夷那罗手中。為确认棺木位置与状态,只能引动封印裡的印记作确认。
既然做了,法恩无意再去继续追究。「棺木情况如何?」
「还算不错。」从印记感应,罗杰可以感受封印的完整
印记之力消失后,罗杰再度失去对封印的感应,封印棺木的下落再度不明。不管如何,棺木并没有落入我夷那罗之手,安全目前无虞。
「下次别在这麼冒险了。」法恩道。意外的惊喜,一次就足够。
「我知道了。」对於法恩的提醒,罗杰充满不耐烦。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夷那罗已经解开第七道封印了。」说完罗杰狡獪的笑著。
「那又如何?他解越多封印,对我们越不利。」法恩佯装不知封印解开过半我夷那罗魔力就会受到束缚之事,隐藏从斗篷人身上得到的讯息。
「不,这对我们来说极為有利。」罗杰把封印解开越多我夷那罗能力越会受到限制的事,跟法恩说了一遍。基本上跟斗篷人说的一模一样。「这会是我们的机会。也许我们帮他把封印解除更多层,让我们越有机会。」罗杰认真思考著。
罗杰证实了斗篷人的话。现在的情况,罗杰不可能跟斗篷人有所接触互通讯息。如此一来斗篷人得知封印被解除的讯息,有可能是从另外的管道获知。这个另外管道最有可能的是在女王一脉安插有眼线。这并不稀奇,两派势力激战这麼多年,互有安插眼线并不奇怪,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这次不同,能接触到这样消息的人恐怕是女王一脉核心人物。
看似颓势的进化吸血鬼,正暗中酝酿力量反扑。法恩庆幸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这个讯息,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為自己牟取更进一步。
「怎麼了?」说的眉飞色舞的罗杰,察觉法恩久久没有反应。
「没有,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法恩淡然的回答,心中另有盘算。「最近我在你手下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人物。」
「有趣?会从你口中说出,想必有点意思。你指的是那一位?」
法恩把斗篷人的打扮、型态说了一遍。「他是谁?」
「原来你说的他。」罗杰脸上闪过狡獪的笑意。
对斗篷人身份一直很好奇的法恩,竖起耳朵等著罗杰公布答案,却听罗杰这麼说。
「他的身分我清楚,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他会造成我们坐视的困扰。」法恩不放弃,试著继续套话。
「以他的能力,确实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一点麻烦。不过相较之下,如果把他的身份透漏给你,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法恩尷尬的笑了笑。「这是什麼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不该问这麼愚笨的问题。不过既然你问了,就让我把话挑明。你不信任我,我也不相信你,因此我们之间都藏有一些小秘密不愿意跟对方分享。这人的身份,刚好属於不分享的部分,所以我不会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别再用心思在上面。不如多多考虑,要不要趁著我夷那罗虚弱的时候,一举灭了女王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