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到不明生物接近,警员们立即把平民集中到二楼一间密闭房间内,要他们安静。除了留下几人保护他们安全外,其餘人手各自就分派的战斗位置把手。
仲秋站在三楼窗户边,望著视线最远端在屋顶上移动无法估计数量的猴子怪群,专注的注意一举一动。身旁站著岳芷与李阳,同样注视著远方的不明生物。幸好拜早先佈置在活动中心外层幻术之赐,猴子怪没有察觉异样,只在周围地区不断移动,像是巡视自己领地般。
活动中心除了在内部佈置防御外,外围更设下幻术与结界的双重防护。让活动中心外表看来就像是间荒废的破旧建筑毫不起眼,就算被发现也有结界可以抵挡攻击。
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发出一叮点声音。每个人都清楚此刻情况的严峻,只有遵照命令彻底执行不发出半点声音引起不明生物的注意,才能换取到生机。没有人愿意拿著生命去冒险,打破空气死寂引来杀机。
猴子怪巡视的路线没有固定,任意移动忽远忽近,让人始终没办法彻底安下心来,只能不断的注意动向。这样情况维持好一段时间,最后猴子怪终於不再靠近活动心中,渐渐远离开。见状的仲秋心中大石总算放下,心情顿时轻鬆不少。不过这样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忽然有三隻猴子怪脱离群体停在屋簷上,目光注视著活动中心方向。
仲秋见状鬆懈下的心,又是一紧,紧张感又涌上心头。不过所幸并非是整群猴子怪,只是其中的三隻,剩餘猴子怪依旧照著既定路线远离。
「老大,那三隻猴子怪看起来很碍眼,要不要我带兄弟去把牠们除理掉。」一旁的李阳见状,悄声的问。
仲秋还未开口,岳芷早先一步抢先开口:「现在还是最好别轻举妄动的比较好。」
李阳冷哼,原本就对岳芷印象不好,现在更是因為她的插话,印象差到了极点。用极度不削的口吻对岳芷说:「妳算什麼咖,敢在这边随便……好痛。」话还没说完,李阳后脑感觉一阵疼痛,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回头一看,打他的是仲秋。
「老大,你怎打我!」李阳愣了一下问。
「不打你,我打谁。平时叫你多用点脑袋,只懂得动拳头,这下好了,居然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人现眼。连一个小屁孩都看得出来的事,当警察这麼多年的你,居然没办法看不出其中关键,实在有够丢脸的。」仲秋冷声说道,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李阳搔著脑袋被打之处,闷声想了一会,脸上一阵尷尬的说:「老大,我该要看出什麼?」
仲秋嘆了口气,一副被打败的神情问:「我问你,你有办法解决那三隻猴子怪吗?」
「没问题,只要带点兄弟去,三隻猴子怪完全没有问题。」李阳自信的拍拍胸口。
仲秋又继续问:「如果要為了避免惊动其他不明生物不准用枪,你可又办到?」李阳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仲秋也无意等他的答案,接著又问:「為了避免惊动其他不明生物既不准你用枪,也用不準有血腥味下制伏那三支猴子怪,你可有把握?如果你只想著用枪,又没想到用完的后果,就实在是蠢得离谱了。」仲秋料定李阳这些后果定然都没想过,想到这些日子带他在身边调教付出的心血,不由得气炸了,不断狂敲他脑袋瓜子。「把整群猴子怪引回来,你以為这裡的人还有几个能活著回来,我都教你这麼久了,怎做事还是不用脑袋。」
「那麼老大,现在该怎麼办?」清楚自己错了,李阳不敢抵抗,任由仲秋敲自己脑袋。
「还能怎麼办,只能等了。看牠们先离开,还是我们先破绽。」想到李阳跟在身边这麼久,对事情的思虑居然输一个只是高中生的岳芷,仲秋就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又连敲李由脑袋好几下,才停下手火气渐渐平歇。
「老大,万一我门先破绽,该怎麼办?」李阳缩著头问道。本还以為仲秋骂自己乌鸦嘴,引来一阵敲头。没想到非旦没有引来挨骂,反而被仲秋称讚。「不错,懂得未雨绸繆,先做最坏的打算。放心,关於这个我也早想过,已经暗中组织了一组人马,万一真的发生,我会带著这组人想办法把猴子怪引开。如果不行,你就趁著猴子怪注意被我们吸引的时候,带著其他人去另一个安全地方躲藏。」
「老大,不如吸引的工作交给我。」听到仲秋要牺牲自己為其餘的人断后,李阳自告奋勇要替代。
仲秋摇头,拒绝了李阳的好意。「相信我,我对壮烈牺牲没什麼兴趣,不过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有人有办法带领人手把怪引开,又全身而退的大概只有我。除非你想带领其他人依起壮烈牺牲,要不然就别跟我争。」经过慎思,仲秋心意已决。李阳对自己能力不足一方面感到羞愧,另方面多年的相处,知道心意已决的仲秋难以被人劝动,知道多说无意,也没继续说下去。
安排妥当的仲秋视线回到站在屋簷上的三隻猴子怪,嘴上喃喃自语:「希望别真的发生这样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