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隔天,在夏雨强烈要求以及主治医生确认无碍后,随即办理出院。
照两老原先的计画,夏雨本该在家休养个几天,才恢復正常上课。不过夏雨坚持,出院当天下午就要去学校。两老百般劝阻都无效,只能让她到学校去。
夏雨之所以这麼迫不急待要去上课,是想确认调製的魔药效果。肉身的伤势,并不是最大问题。过度虚弱的灵魂,才是夏雨最大的隐忧。魔药如果成功,最大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一到学校,夏雨没有进教室,而是到上次计百忧带她去的叶大木一伙聚集地,三年级大楼顶楼。
这时已是上课时间,仍有不少叶大木手下翘课聚集。目标的叶大木也在这伙人之中,省去寻找的功夫。
「小姐,这裡可不是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少了计百忧一同前来,不良少年们毫无顾忌把夏雨為在中间。
夏雨从人群中的空隙,看见体型魁武的叶木大坐在水塔阴暗处。「忘记我?总该记得妳有服用我的药,照约定来检查你的身体。」
提到约定,叶大木这才想起夏雨是谁。前一次来,注意力整个集中在计百忧身上,差点忘了跟著一起来女学生的脸。要不是提及约定的事,让叶大木想起上次被恐吓的情景,早就记不起夏雨。
「跟我约定的计百忧,不是妳。」虽忌惮夏雨身后的计百忧,不过要是让夏雨这样吓唬住,為免太失老大的面子。
夏雨眼睛一瞇,闪过危险的眼神。「你不打算履行约定。」
「早就不打算履行那个狗屁约定,你那什麼鬼药让我头痛好几天。」头痛导致连续几天的失眠,使得叶大木脾气暴躁许多。看在计百忧面子上,本有意相让。不过越看夏雨越看越不顺眼,只感觉她是个虎假狐威小人。怒火狂燃蒙蔽理智,不再有顾忌打算动手教训夏雨。
当叶大木起身亲自教训眼中的小人,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不听使唤。
「我怎动不了了!」
「我也是!这怎回事?」
惊叫声此起彼落。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不单只有叶大木,顶楼上他和他的属下,都被夏雨用催眠术控制,动弹不得。
「大木哥,你真是让人失望,实在蠢的可怕。你觉得跟我站在一起,有可能只是个普通人吗?」男子声音传来。计百忧从顶楼另一端出现,走到叶大木旁边坐下。「我还以為你当老大这麼久,多少会有点长进。没想到连该惹跟不该惹的人,你都分不清楚。真是自找死路。」
叶大木被计百忧这麼一说,脑子整个冷静下来。确实,会跟计百忧一起的人,哪有可能会是平常人。
苦这张脸。「如果现在道歉」话说到一半,失去的身体控制权力,又回到叶大木手上。同时其他人也是如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少人倒坐在地上。
「你们先离开,我跟小计有话要谈。」
夏雨说话声音不大,也没有用命令语气。已知道厉害的叶大木和手下,听到指令后不再有疑问,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顶楼。
叶大木起身跑了几步,身体又失去控制权,整个人僵住。叶大木内心暗叫倒霉,不过外表不敢有所表示。
勉强笑著张脸。「请问还有是吗?」
外表已是吓人的叶大木,现在又加上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恐怖指数瞬间飆升。连夏雨也不敢直视,目光不留痕跡的看往他处。
「等会别忘来让我检查身体。」
「是的。」答应后,夏雨赶快解除禁制,让叶大木快快从视线离开。
叶大木与手下离开后,顶楼只剩下夏雨跟计百忧两人。
「想要跟我说什麼?」
计百忧清楚身份瞒不住。人与妖之间无法存在真正的友情,两人关係决裂的可能性极大。夏雨可能要是断决两人关係。
「我对你到底是人是妖,还有过去的一切没有兴趣。总之现在的小计是我的朋友,今后多多指教。」夏雨没有多用华丽言语去叙说,只用最直接最真诚言语表达,两人友情不变。
计百忧哑口好一阵子,心中一股无法诉说的感觉瀰漫。两人视线空中交会,同时发出爽朗笑声。所有的不好念头,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