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来的李阳,外表跟平时没有任何差异,看不出有被人工灵魂附身现象。不过从低著头,脸上垂头丧气神情可以发现,对於被附身之事,李阳相当在意。
这段时间李阳饱受煎熬,先是因為自己过度大意导致两名同事死於非命,现在又被人工灵魂附身引起不小骚动。虽然没有造成不能弥补的伤害,不过接连的打击,让他长久以来建立的自信几乎丧失。
「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回到基地的李阳,第一时间对眾人道歉。
「道歉什麼,又不是你的错。」
「别太在意这点小事了。」
看出李阳心情沉闷,一起同甘共苦的员警们纷纷出言安慰。不过仍有一小部分平民对被人工灵魂附身的李阳,投以排斥眼神。感受目光中的敌意,李阳沮丧的心情顿时变的更加沉重。
夏雨挤到人群中,走到陈綾身旁悄声的问:「他的情况如何?」
「不怎麼好。」陈綾看了夏雨一眼回答。
「那裡不好,我怎看不出来。」夏雨眼睛扫过李阳浑身上下一遍,看不出那裡有异样。
「就是这样才不好。覆盖在他外表的人工灵魂像是完全消失,一点也感应不出来。之所以这样,绝不可能是受到太阳影响彻底消失,唯一可能就是……」
夏雨接话尾说道:「钻入体内跟李阳灵魂融合成一体!这可是最恶劣的情形。如果真是这样,还有可能把人工灵魂从李阳身上剥离吗?」
「现在这情况是不可能。人工灵魂已经跟李阳灵魂融為一体无法分辨,想分开两者不太可能。唯一只能寄望到了夜晚,当人工灵魂独立出来覆盖李阳身躯才有机会。当然,到了夜晚,被控制的李阳躯体攻击性极强,光想困住他就非易事,何况还要动手将人工灵魂剥离。」姑且不论分离两者灵魂的可能性,光是要制住被控制的李阳,就有相当难度。「这不件容易的事。」
夏雨眼神闪过一抹狡獪。「不过幸好这种困难的差事,用不著我们来办。」马上就要回到原来世界。李阳身上问题可以交给警方背后研究机构去处理,所有事将不再跟两人有关係。
交谈中的两人注意力,被人工灵魂控制李阳时情形的问答给吸引。
「被控制时意识不太清醒,虽然有感觉却不是很真实,就像身处梦境一般。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当我早上脱离控制八成会以為只是晚上作梦的情节。」
李阳刚说完,另一人接著问:「你怎会被附身。」
「当时我负责巡视二楼,发现厕所裡有动静,进去查看之后就被裡头的白色火焰附身控制。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李阳脸上闪过痛苦神情,对自己被附身之事仍深深懊悔中。
「好了,问答到此结束,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我们。」看得出李阳心情沉闷,不太愿意继续再谈被附身的事,仲秋跳出来為他解围。「小鬼,你们魔法阵检查得怎样?」
事关脱离这个危险世界的希望,仲秋这个问话很顺利转移眾人注意力。所有人目光集中在夏天跟夏雨两人身上,眼中充满热切的期待。而夏雨的回答,也没让他们失望。
「魔法阵错误的地方比想像中少,我跟夏天合作下,已经排除了所有错误,完成最后检查工作。」随著夏雨的回答,现场响起一阵热烈欢呼。
在仲秋高举起手,阻止眾人继续欢呼下,现场又恢復安静。仲秋才又接著问:「何时可以打开通道。」
「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而是应该问规划这一切……」夏雨把身旁的陈綾往前一推。「小綾才对。」
站再人群前的陈綾,成為眾人注视的目标。不习惯面对如此眾多热切眼神的陈綾,当眾人视线焦点集中在她身上时,下意识想往后退躲藏进人群,却被夏雨阻挡不让她退后。
「别害羞,去习惯接受妳该有的荣耀。」夏雨在陈綾耳边低语了句。
无法躲藏的陈綾,只好硬著头皮去面对不习惯的注视。脸颊泛起红晕,显露从前不曾出现的羞却神情,用只有自己才听得清出的音调回答仲秋的提问。
「一小时。」
「一小时后出发。」身旁的夏雨,大声重復陈綾所说的话:「大家赶快去收拾东西,一小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两字一词一入耳裡,让这段时间不断在生死挣扎的眾人,心中涌现难以形容的感触。歷经几番生死,终於可以脱离险地回到安全的世界,让不少人激动的忍不住流下泪来。各个对陈綾投以感激的眼神,甚至上前与陈綾握手,表达心中感谢。
「谢谢妳。」与一双双激动颤抖的手相握,陈綾像是受到传染般,内心涌现无法言喻的感动。第一次面对这样情况的陈綾,不知该说什麼,只好以最公式化的言语回答。
「这不算什麼。」一一跟每个人握手。
在与最后一人握完手后,人群逐渐散去各自回去準备。陈綾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发愣。
夏雨微笑对她说:「被人感激的感觉不错吧,小心上癮了。」夏雨也拍拍陈綾的肩,离开為回去作準备。
「上癮?怎可能。」对夏雨的话,陈綾嗤之以鼻。用力甩了甩头,想把心中那份感动拋之脑后。不过却不知怎样,眾人感谢画面、声音不但没有消逝,反而在脑海裡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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