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仲秋上班閒暇之虞,特别拨通电话给夏雨,询问李阳的情况:「现在情况如何?」
「情况已经平稳下来,现在没有自爆的危险。不过得花上点时间,让灵魂损伤回復。」夏雨话锋一转,反问仲秋:「实验室的下落探听得如何,没有没线索了?」
「妳当我消息这麼灵通,不过是过了一天就有消息。」黑帮消息或许仲秋能在几个小时内探听出他想要的讯息。但魔法世界是个陌生的领域,一切得要重新摸索,没这麼容易取得想要的讯息。仲秋好气没气的说:「还是妳希望我随便捏造一个消息告诉妳。」
夏雨笑道:「别生气,之所会问不过是想让你抱持一颗积极的心,这样做事比较有效率。」
「原来如此。」仲秋乾笑几声回答:「不过有些事是不是只靠积极就能有进度,还是得靠时间才能尽全功。」坐在警局办公室位置上的仲秋,随手在电脑键盘敲了几下,萤幕立刻跳出一列列有关苏玛丽的资料。对夏雨说起电脑上有关苏玛莉的资料。「官方有关苏玛莉的资料很普通,我想妳应该也看过了,没有什麼可以提供做為参考的。」
「恩。」听出仲秋话中有别的意思,夏雨接著问:「非官方的资料呢?」
握著话筒的仲秋,不动声色目光扫过吵杂的办公室,确定没有人在注意这边,压低音量说:「等会我会找几个线民出来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线索。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我想很难获得重要的线索。」仲秋的线民大多安插在黑帮内部,对苏玛莉这类魔法世界的讯息所知甚少。
仲秋顿了一下,用神秘口吻说:「我这现在看来是没有什麼消息,不过有个地方如果妳们愿意去调查看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线索。不过那地方,你们自己去调查恕我爱莫能助。」
仲秋说话时神秘的语调,引起了夏雨的好奇。「你说说看。」
「黑盒子。」
「黑盒子!你是指飞机上面的飞行纪录器?」
「不是。不是飞机上的黑盒子,这个黑盒子是警方高层秘密纪录,不能说的秘密。」说到这,仲秋舌头了嘴唇,溼润因紧张而乾燥的嘴唇。「黑盒子是警方為秘密纪录取的名称。它的主要功能是纪录世界各地不能公布被隐藏的真实。如果实验室的事情警方知晓,一定会记载在黑盒子裡面。」仲秋因為职位过低的关係,对於黑盒子只闻其名,没看过内容。「这个纪录在警界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没有人承认看过。据说层层加密,没有特殊方法一般人是进不去。我知道妳们很有办法,也许可以找到它,设法入侵从裡面获得妳们想要的讯息。」
夏雨眼睛一亮。仲秋虽没有带来有关实验室的线索,不过却带来一个不亚於的讯息。「黑盒子吗?我知道了。」
在广大网路中寻找一个不确定存在与否的系统,对其他人或许有如大海捞针般困难,不过对陈綾而言虽然还是称不上简单,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找出来。虽然相当麻烦,不过有价值一试。
「妳们万一找到黑盒子,而且顺利入侵内部取得资料,我希望妳们别滥用隐藏在裡面的讯息。」仲秋没见过黑盒子裡面的内容,不然既然被大费周章隐藏,裡面所记载之事铁定非同小可。要夏雨只观看其中有关实验室的讯息,不去看其他部份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希望夏雨不去滥用裡头讯息。
「你放心,找麻烦的事,我向来不太有兴趣做。」
得到夏雨的保证,仲秋心情轻鬆许多。「我还要继续收集有关实验室讯息吗?」
「当然,黑盒子存在的事还没经过证实之前,你的工作还是得继续下去。而且就算黑盒子存在,裡面也未必有实验室的讯息。」其实就算黑盒子真的存在,裡头有实验室的情报,夏雨也会隐密不告知仲秋,让他继续收集有关实验室消息。之所以这样,是因為夏雨想从不同著眼点,看能不能发现不同的讯息。
聊了一会,仲秋接到报案电话得赶到现场,两人就此结束电话交谈,掛断电话。
电话一端得夏雨,没有将手机掛断,拿著没通话的手机说:「听到了吧。有没有信心找到这个黑盒子?」
掛断的无声电话,此时传来陈綾的声音。「没有问题。只要它确实存在,我就有把握可以找。」简单话语中,蕴藏著无比信心。
「话说回来,我以為网路的任何事都逃不过妳的法眼,没想到妳居然没发现黑盒子的存在。」夏雨盈盈笑道,不忘给发下豪语的陈綾波上一桶冷水。
陈綾没有因為夏雨的化而情绪起伏,平静淡淡的说:「网路就像是一个一望无尽的海洋,就算妳準备的在充份,想完整监控整个网路还是不可能,多少还是有遗漏的地方。况且我认為这个黑盒子,恐怕是以特殊方法隐藏,用一般方式搜寻方式是发现不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清楚它的存在,只要它真实存在,我就能把它找出来。」小小失误没有动摇陈綾信心,反而更坚定她要把黑盒子找出的目标。
「既然如此,黑盒子下落就看妳的。」顿了一下,夏雨转移话题:「研究机构方面呢?有没有什麼发现。」
「没有什麼发现。」陈綾入侵研究机构的伺服器,并未有什麼重大发现。像是早有防备这样情形,裡头并未有重要资料记载。
「如此一来只能寄望在黑盒子上,看是不是能从裡头看出一些端倪。」夏雨不喜欢危机隐藏在暗处,研究机构的事得尽快调查清楚。
「如果黑盒子裡面有研究机构的情报,这麼一来可以省去调查一番功夫。」陈綾道。
「放心,如果黑盒子真像仲秋所说的一般,像机构这样并不单纯组织,黑盒子一定会有记载。就是不知道,裡头的东西能不能证明我猜测。」
「猜测?」
「机构与苏玛丽之间的关连。」
「因為炼金术吗?」如果使用炼金术,可以机械与人体进行融合,成為向研究机构的人员那样办人半机械的新种族。不过要做到,得相当精通人体改造的炼金术士才能做到。目前苏玛莉是唯一有此能力者。「我知道了,会尽快找出黑盒子。」
「恩,不过妳要小心点,别太大意了。」对手如果是那个苏玛莉,夏雨心理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对陈綾提出警告。「电脑虽是妳最擅长的事务,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专家总是死在专长上面,所以别太大意掉以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