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赋予保护夏家任务之后,封世殁人就待在屋顶上日夜守护,一步也没离开。渡过曾好心要他回来,等有事发生在把他传送过去,却被封世殁给拒绝。对他而言既然答应承受责任,就算得过著风吹日晒心艰苦日子,他也要确保不会有任何差错发生。
待在屋顶上的封世殁,没有特意隐藏气息,自然瞒不过夏雨跟陈綾。虽然感受不出这位不请自来客人的恶意,但在迷雾世界见识过封世殁实力,為了谨慎还是花时间调查来歷。一查发现封世殁竟是奇宝斋之人,且是奇宝斋新任的代裡店主。在查明没有威胁后,两边彼此不做干扰,各自过著各自生活。
拿著昂贵的绸缎,擦拭著手中长剑,这个动作是封世殁这些日子最常做的事。
擦拭的动作是那样轻柔小心,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把手中长剑弄痛了般。来会不停的重復动作,把剑刃每个部位擦拭的光亮如镜。擦完一遍,封世殁必是拿在手裡检视每个部份,看完像是仍不满意,又重头开始。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无限重復不知擦了几回。
「找我有事?」
夏雨一踏上就被封世殁察觉。对於她的到来,封世殁没有出现惊讶神态,反倒像是等待已久。
夏雨没有立刻开口询问有关舞凤隐的事,反道注意起封世殁手上长剑。「你的剑……」
「妳看出来了,眼光很不错。」封世殁没有抬头,目光依旧盯著长剑,眼神流依恋。像是眼前的不是长剑,而是最珍爱的情人,视线片刻也不愿转移。
对武器的评断,虽不是夏雨所擅长,不过还是有一定的眼光与判断力。封世殁手上的长剑与身為剑术高手的他不相配。一者為剑术通神的高手,而另一者却只是一柄比寻常稍好的武器,两者搭配无法达到相辅相成效果,恶劣的武器只会拖累此用者,无法让其发挥真正该有实力。
封世殁高举长剑,停留在剑刃之上的目光,有著常人难以理解的痴迷。「这柄剑,是我亲自打造的。」顿了一下,封世殁乾笑几声,没有隐瞒的说:「打造兵器是我近几年才开始接触,并非我的擅长。打造出来的剑,都只是差强人意。」
「既然是这样,何不请人帮你打造一柄真正适合你的剑。」
「旁人打造的剑,能真正理解我的道,把它发挥极至吗?」封世殁目光在提到剑与道时,变的锐利无比,犹如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让人不敢直视。「找一个炼金术士,可以立刻打造出一柄让我剑术发挥至极致的剑,但却非是能与我心意相通,跨越道之巔峰的武器。我要的不是一柄杀人武器,而是能陪我攀登剑术顶峰,贯彻道之意志的知己。」锐利目光散去,黑色眼珠如无波湖水深邃,让人看不清深浅。「我的道只有我自己了解,要打造这样武器只能是我,无法假手旁人。」身為一个剑术顶尖,封世殁有自己的坚持绝不妥协。
封世殁把手上的剑换个位置,改变欣赏角度。「妳来找我,应该不是跟我讨论武器与道吧。為了舞凤隐的事?」
夏雨含笑点头。「你早知道了?」
「不是我,而是舞凤隐,他早料到妳会因為实验室的事而来。」
夏雨眼珠子灵活一转。「既然这样他有没有什麼交代?」
「如果你想知到实验室位置,很遗憾他没说。虽然他确实是知道,不过不能告诉妳。」
「為什麼?」
「据舞凤隐说法,他受到苏玛莉魔法限制,不能像任何人透露实验室位置。」
据舞凤隐说法……与封世歿的语气,莫非……「你不相信舞凤隐所说的?」
「当然不信。」封世殁眼光虽仍停留在剑上,但眼神满是队舞凤隐的不削。「他这谎话未免太假。姑且不论苏玛莉有没有能力在舞凤隐身上下咒。就算真的被下咒,以舞凤隐的性格,断不可能让弱点留在身上这麼久,恐怕早想办法破解。」
夏雨听完封世殁的话点头认同。「他是不愿意说?」
夏雨不解舞凤隐為何这样。既然委託她从实验室带出物品,又把钥匙交付给她,為何不愿意把实验室位置告知?舞凤隐心中做何盘算,夏雨实在搞不清。
「他没说,我也不清楚。」像是听到夏雨心中疑问,封世歿提出警告。「最好别试著想弄清楚舞凤隐这个人的内心。他的个性难以捉模,喜欢把简单的事搞成无比复杂。想弄清楚他,只会把人搞到晕头转向,却什麼也没有了解到。」
夏雨点头。「谢谢你的忠告,我知道了。舞凤隐有没有交待什麼事,要请你告诉我?」
「有,他说虽然不能告诉妳实验室位置,不过却可以给妳一点提示。」
看来不论舞凤隐心中打什麼算盘,终究希望夏雨找出实验室。夏雨问:「什麼提示?」
「实验室的位置早在妳手中。」
「实验室位置早在我手中?」夏雨细思话中道理,却解读不出其中涵意。「这是什麼意思?」
封世殁没有回答,却有人出声代替回应。
「这句话的意思,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背后却传来陈綾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