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殁身形不动,掐起剑诀横於胸前,顿时剑意从指尖溢出瀰漫四周,山岳般浩瀚气势自封世歿体内涌现向周围扩散。
不断向封世殁逼近的骷髏,踏入气势范围没多久,脚上步伐竟受到无形力量拉扯,行动越来越缓慢,最后在封世殁十步距离外停了下来。遭受到无数次重击无损的金属骨架,这时发出悲鸣声,像是承受极大压力随时有崩解溃散的可能。
剑意在封世殁控制下,将己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凝结成实。在气势范围内的骷髏,身上如同背负著万丈高山,就算已机械化的金属骷髏仍感不支。
「这就是你牺牲身為人类一切换来的力量?真是何其渺小微弱。」轻蔑言语中,骷髏承受不注重压骨架散落。看到眼前情况封世殁没有喜色,反而因為接下来的变化皱眉,眼神闪过讶异。「这……」散落一地的骨架,在落地瞬间变化為银色汁液,像是具有意志般聚集一起。剑意凝成的强大气势重压,竟对这些液体没辙,无法彻底消灭。
见此情况的封世殁,眼睛一瞇,看著聚集一起的液体,目光闪过利芒。手中剑诀一动,剑势猛然一变,聚起森然剑气幻化成龙形,张牙舞爪朝著液体而去。锋芒尽显的剑气在地面留下狰狞的剑痕,但却跟剑意產生的重压相同,无法对液体造成伤害。
「有意思,至刚与至柔竟能如此完美融為一体。能製造出般机械的人,相当不简单。」封世殁对製造者表示出敬意。
「怕了吗?」液体中传来金属骷髏的怪笑声。「如果现在认输,我或可饶你一条命,放你离开。」
「怕?真是个笑话。」封世殁身上气势一变,周為空气变的冷冽,气温急速下降,直逼零度。
一旁观看的夏雨明显感受到温度变化。据降的温度让她连呼吸都因為体内外的温差出现白色烟雾。冰冷刺骨的空气,冷的夏雨直打哆嗦。
不停下降的温度,很快降至零度以下,仍旧无止尽继续下降。通道墙面受到冷空气影响,结上一层白霜,但地面骷髏变化而成的液体却没有受到低温影响而有冻结。
「想把我液体的我,结冻成固体后破坏?很不错的计画。只可惜你应漏算了一点,我的躯体早经过特殊处理,不是一般低温可以结冻。」
封世殁冷哼一声。「你太多话了。」
见计画失败,封世殁身形同时一动。身影在凌厉剑气所创造出的银白世界移动,高速移动身躯,在空气中留下一个个残影。意识的瞬间,封世殁已移动至骷髏所变化而成的液体面前。快捷的身形让液体来不及有所反应,封世歿没有遇到抵抗轻鬆靠近。接近同时,一道剑指落在液体上,得逞后封世殁没有停留抽身而退。
凌空一指夹带无数剑气,霎那间将液体化的银色骷髏斩成无数段四散。但几乎在同一时刻,分散液体又重新聚合在一起。见封世殁的攻击徒劳无功,没造成任何一点伤害,骷髏乐的放声大笑。
「看来你话虽不多,人也颇為正经,不过倒是挺会逗人发笑。」
抽身而退的封世殁停下脚步,面对骷髏嘲讽冷声回应。「你确定我的攻击,只能逗你发笑?」
「怎麼不能确定,你看我身上……」话说一半,骷髏突感身体不适,一种早已被他遗忘的感觉传来。剧烈疼痛感传遍全身,冲击著骷髏的一条神经,唤醒他久远身為人类的感觉。
机械化的他,不该会有疼痛感发生,会有这种不该出现的感觉出现,简直让骷髏不敢置信。莫非是因為封世殁那一剑!
察觉不对的骷髏立刻利用系统检查身体,竟发现身体内部被一股意志入侵。这股入侵的意念,游走於骷髏体内如入无人之境,内部防御机制完全无力拦阻入侵,只能眼睁睁看著它在体内流窜。
「这是什麼?」骷髏本来不带情感的语气起了变化,竟带著几分类似人类的焦急情绪。
「放心,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只不过会让你身体回忆起身為人类时拥有的感觉。」痛楚这种被骷髏彻底遗忘属於人类的感觉,随著封世殁中下的剑意復甦。其他属於人类的一切,也渐渐在骷髏体内甦醒。
「别认為剑只是斩人斩物的器具,它更可用来斩心。」
「开什麼玩笑。」原本平静无波骷髏内心,随著剑意效果开始扩散,属於人类负面情绪因眼前局势,挣脱程式的箝制,占据他的内心。内心的激动,同时反映在身躯上。银色液体翻涌不止化做银色巨浪,要将眼前造成一切的封世殁给吞噬。
封世歿见巨浪临身,掐起剑诀。迷样剑意凝聚於指尖,身形藏身於朦朧剑气中,渐渐看不清慢慢淡去。消失的身形取而代之的则是清晰古朴剑影。幻化而出的剑影,剑尖闪耀著剑光,锋利的剑芒划开浪涛,更划过藏身背后的人类的恶念。
当场中打得火热,胜负即将分晓之时,夏雨耳边女子声音。「听的到我说话吗?」
熟悉的语音,让夏雨内心一震,注意力从战斗中移开,激动的叫道:「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