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百忧再次被带到早餐店密室,裡头还是跟先前没有两样,罗杰还是坐在相同的位置,只不过在他的对面多了张椅子。
来的人只有计百忧一人,很自然往椅子走过去坐下。
屁股正要接触椅子,罗杰开口。「抱歉。这张椅子不是為你準备的。」
计百忧身子一顿,停止坐下动作。「不是為我!难道还有其他客人?」
「没错,还有其他人会来。这位客人会慢一点,等会就会到。」
「既然人还没到,位置不如先借我坐一下。」计百忧身子刚要放鬆往椅子坐下,随即感受到来自对面罗杰凌厉的眼神。
「让你先坐,这对还没到这位客人是种很不理礼貌的行為。」与外形粗旷不拘小节巷子相反,对於细结罗杰十分讲究。
计百忧抿嘴。「真是小气。不懂得多拿张椅子给客人坐,这样交谈起来会有比较好的气份。」
「这不是小气,而是原则问题。在我面前能坐下有位置的人,只有我认可的人。虽然很抱歉,不过你不在此列之中。」
「我怎感觉不出你有抱歉得意思。」
罗杰豪爽的大笑。「这是个性问题,想改也改不了。既然改不了,就只有请你们多多包涵。」
计百忧低啐。过度直率的说法使人不愉快,不过罗杰的坦白直爽让人讨厌不了他,计百忧甚至有些欣赏。
「也罢,不坐就别坐。」计百忧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找我来到底何事?」
罗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我希望你们从旧校舍挖出十一副棺木,能交给我处理。」
「你消息蛮灵通的。」身為学校纠察,计百忧也不过刚知道。没想到外人的罗杰,几乎跟他同时取得消息。
「小事一件,不值一题。」罗杰淡然笑著,将话题转回。「棺木留在你们手上只会引来麻烦,不如交倒我手上。」
「我完全赞成你的说法。只不过现在棺木的事我插不上手,整件事全由校长主导。」校长岳龙像是看出事情严重性,棺木一被带回后亲自处理,不让其他人插手。
听到计百忧这麼说,罗杰脸上失望的表情。
计百忧顿了一下又开口:「不过你要是能跟我先说说棺木来歷,我或许可以带為转达说动校长,把棺木让给你。」
「没问题,反正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罗杰点头,答应计百忧的提议,让他代替自己去说动岳龙。「大约在五百年前,吸血鬼发生内斗,分為进化跟未进化两派,进行一场既漫长又残酷廝杀。」
「这场内斗看起来实力相差极大。进化吸血鬼克服肉身种种弱点,应该拥有相当大的优势,要获胜不成问题。」计百忧的说法是大多数人心中的认為。
「当初我也是这麼想,认為这场内战应该可以轻鬆拿下。战争初期,确实进化吸血鬼佔尽先机,利用白天不惧光的优势进攻,一连取得好几个重大的获胜。情势压倒性对我们有利,连向来谨慎的我,都觉得胜利在望。这时候未进化吸血鬼突然出现一支强力的援军,一群保有理智的嗜血者。领导这个族群的吸血鬼女王,拥有前所未闻强大力量,打得几乎获胜得我们节节败退,把整个局势逐渐逆转。后来因為一些缘故,未进化吸血鬼全面倒戈背叛吸血鬼女王,合两派之力把她封印住。」
「為了确定封印会永远完整存在,我们找了十二力量强大的吸血鬼封入棺中当作守护者,永远守护著封印。」
故事说得很真实完整,不过计百忧还是察觉到罗杰有刻意隐瞒之处。关於这方面,计百忧无意去追问,吸血鬼歷史对他而言并不是重要的事。真正重要的是……
「封印棺木对吸血鬼一族来说是很重要的物品,為什麼会沦落到旧校舍中?」
「这点你问我,我还想问你。」罗杰乾笑几声,搔头说:「吸血鬼女王虽然被封印,不过还是有餘孽在各处捣乱,当我带著手下四处清理回来后,就发现棺木已从层层守卫下消失不见。下次再发现踪跡,出现之处就是旧校舍了。」罗杰眼睛微瞇,朝著密室大门看去。「我的客人看来已经到了。」
熟悉身影在亡者带领下走进密室,没有人招呼就往空著的座位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