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地下一层餐厅裡,计百忧一行人各点了份餐点,坐下来边吃边交边交谈。相较於计百忧丰富的食慾,其他人没有要动桌上餐点的,注意力集中在交换的讯息上。
  岳芷与夏天刚开始调查,所有拥有讯息不过是一般大眾知道的消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王雯方面,提供有关了陆遥的一些情报,不过相当平常没有半点值得注意的地方。
  整体而言,情报交换下来,没有给计百忧特别有用资讯。目前看来,有所帮助只有法恩是名玩家这个消息。整合三方讯息,没能给他更多的线索。不过能知道法恩不是NPC这件事,对他而言可谓是不小的帮助,能省去不少功夫。
  看计百忧闷著头一言不发一口又一口吃著点来食物,让夏天三人心中有些不安。计百忧的难缠是出名,现在双方现在心中又有纠结,不清楚会不会借此為难。
  「计同学,你怎不说话。」岳芷小心的问。
  计百忧头微微抬起,看著坐在对面的岳芷,扬了扬手上的筷子。「看不出来我在吃饭吗?」话说完,计百忧低头继续吃饭。
  「吃饭不能说话吗?」
  「吃饭时说话是不礼貌的行為。在说话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口水会喷到同桌人的饭菜上,相当的不卫生。」
  虽然三人本身没有食慾可言,也清楚计百忧是故意这麼说让他们感到不快,不过还是难免心中產生噁心感。
  「饭也吃得够久,计同学是不是该把你知道的讯息跟我们分享一下。」岳芷催促著计百忧透露讯息。
  计百忧将最后几口饭趴入嘴裡,瞇著眼一脸满足模样,慢条斯理的从放在桌上面纸盒抽了几张面纸,擦拭嘴角旁的油渍,将用过面纸随手往桌面一丢。
  「之前有名骇客死掉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过才对。」
  三人点头。这件事因為警方介入侦查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因此成為注视焦点。关於这件案子的各种没经过确认的消息到处流传。三人或多或少都有听过,其中包跨骇客跟计百忧的关係。
  「他的死应该跟最近造成奇幻裡一连串玩家暴毙的兇手流,有所牵连。」
  「流?」三人互看一眼,一脸茫然。「那是什麼?」
  「流是一种以能量形体的妖怪,以吸取能量维持自身的存在。流所吸取的眾多能量之中,包跨生物的生命能量。」
  听完计百忧的解释,三人还是一脸茫然。「这种怪物我们怎麼没听过?」三人都不是平常人,对这世界的怪物多少都有耳闻。计百忧所提起的流,三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们要是有听过,我就觉得奇怪了。」
  「什麼意思?」
  计百忧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带著神秘的微笑,低声说道:「因為牠不是这世界的妖怪,是从神狱出来的妖怪。」
  对於神狱,夏天只听过没亲眼见过,王雯则是连听都没听过,两人都算不上熟悉。岳芷则和两人不同,曾有与神狱接触过,那是一段不算太好的经歷。也因此再次听道神狱之名,对岳芷的震撼,远较其他两人。
  王雯对於神狱虽有所好奇,不过清楚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闭上嘴听其他人的如何反应。
  「不是已经封闭,怎又有怪物跨界而来!」岳芷大惊。
  计百忧耸耸肩,双手一摊。「这你不该问我,该去问流才对。」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虽同為流的牺牲者,骇客的死法跟其他被害者死法截然不同。其他人都是生命能量被吸尽,器官衰竭而死。根据警方验尸报告指出,骇客则是因為要害被重击而死。」
  岳芷皱眉。「警方验尸报告?这听起不像是平民百姓可以接触到的东西。」
  计百忧淡然说道:「只要你在警界有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自然可以接触到一般平民不能接触的东西。」為了建立这段所谓警界友情,计百忧花了不少功夫。金钱是最基本的东西,不过如果有人愿意帮这些朋友处理一些麻烦事务,所谓友情就会更為加深。
  不想在这话题多加停留,计百忧把话题转开。「流是种对食物慾望很深的怪物,要牠放弃眼前美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另外一种情绪压过牠的慾望,才有这样种可能。」
  「引发杀人的慾望情绪!愤怒?恨意?」岳芷眼睛微微瞇起,思考著。其他两人也针对这问题寻找答案。
  计百忧嘴角笑意加深,眼神闪过一丝利芒。「这件事看来不再是那麼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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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不出个所以然的陈老师,打算离开另寻线索。
  突然间,周围原本络绎不绝的玩家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连就在身旁的喝醉酒的老人,也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四周景物產生异变,像是拼图般由一个个人般大小的长方形物块拼凑而成。不明方块一个又一个暗去,不一会功夫视线所及之处,已被黑暗佔去大半。
  眼见情况不对,陈老师立即叫出控制面板要登出。原本一直存在的登出命令,现在却已经凭空消失。这时陈老师当机立断拿出信纸,飞快写了登出两字,把信寄给夏雨。
  信纸化做光箭从未被变黑的部分穿出,消失在天际。陈老师见状鬆了口气。
  不久,不断扩张的黑色版块,将陈老师身形完全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