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现在只剩下队长,中年人和另外两个红衣铠甲骑士,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就连身经百战的队长也有些愕然,他也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可何曾看到过这种邪术,自己几个得力手下瞬间就惨死,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到。
但吃惊归吃惊,对危险的直觉却一点都不含糊,上空一股微弱的气流说明有敌人迅速的从天而降,而且轻功较好,他抬头一看,果然,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单手持剑从上而下刺来,但目标却不是自己,而是原先在自己后方的属下,他在刚才的危险中丢掉了自己的头盔有些狼狈,也离自己最远,果然猎人都是喜欢挑弱的下手,眼见着白衣人快要接近目标,队长沉喝一声,将自己手中的骑枪射了出去,骑枪嗡的一声射向白衣人,白衣人眼神瞟来,转变姿势刺向飞来的骑枪,“叮!”骑枪被刺中改变方向,直射向更后方的中年人,这时下面那个没头盔的骑兵才抽出腰间的佩剑砍向白衣人,在空中与他对拼了一剑,白衣人借力向中年人飞去。
“小心!”就在骑枪改变方向时,队长便已经知道白衣人刺杀骑兵未果,改变刺杀目标。这时每一个战斗力都是珍贵的,队长欲拔剑上前帮忙,却听到上方一阵碎石滚动声,一个白皙的少年狼狈不堪的从山壁滑下,动作很没水准更别提风范,正是不会轻功的屠方方。
再看中年人,他在听到一声兵器刺碰声后回过神来,刚好看到飞向自己的骑枪,慌忙的向一旁闪开,骑枪插进山壁里一阵颤抖,这时白衣人又持剑飞向自己,中年人举刀挑剑,剑挑开了却中了一脚,这一脚力度不大只能让他向后退了几步,而这几步踉跄足以致命,白衣人疾步跟上,连续的刺出几剑都是直指要害,中年人只勉强躲开一剑,将刀挡在自己胸口,便被刺穿了喉咙,漏出一些热气之后噗通倒地,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白衣人甩了甩剑上的血,转过身,正是李问天。
这时屠方方才滑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队长看了看屠方方,再看了看李问天,便径直向李问天走去,而另外两个骑兵对视一眼,没头盔的那个咳嗽一声向屠方方走去,另一个即使在慌乱中也未丢弃骑枪的跟随队长而去,形势一目了然!
就在这之前屠方方在峡谷上看着李问天拿出那张阵符念咒语,末了还规规矩矩的并出一个剑指晃悠了几下,一阵能量从指尖传到阵符里,阵符悬浮到了峡谷的正上方燃烧起来,随后空气一阵波动无数的树木从天而降,便发生了之前的那幕。
屠方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面的男子未戴头盔脸上有一道长疤,有些不以为然,手上的短剑指向屠方方,却没有发动进攻,屠方方取下金丝大环刀,刀尖搁在地上,做出了斜劈的起手式。
而李问天那边,队长手持短剑慢慢的走近,另一个骑兵手持骑枪应该是想在外围做中距离攻击。这时队长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冲向李问天和他战到了一起,李问天的剑细而长,无论是材质还是剑术都优于队长,但是队长剑法凶猛,招招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加上外围有人援手,短时间内还分不出高下。
屠方方也攻击了,金丝大环刀拖在地上迅速的犁出了一条沟壑,沟壑中刀尖拔出,沉沉的砍向长疤男,却被长疤男双手持剑稳稳的挡住,屠方方心里一惊,虽然自己未用瞬步,但之前浓胡子整个人都被震的飞出马背,此人却纹丝未动!他不知道的是长疤男心里更加的吃惊,本以为这个少年菜鸟拿着那么大一把刀肯定拖沓,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如此熟练又难以躲闪的刀法,硬接一记双手震得发麻。
两人迅速的分开,屠方方看到对面的长疤男开始认真起来,但他还是主动发出了第二次攻击,一个瞬步,十斤的刀在后面被拖的横起来,长疤男眼前一阵恍惚就看到屠方方冲到了跟前,吓了一跳,同时,金丝大环刀从上而下几乎是被屠方方甩着砸过来!
这简单又粗暴的刀法有些人用起来平庸,有些人用起来却凶猛异常。又只能挡,长疤男右手握紧剑柄左手推住剑身先前,就像主动把剑送到屠方方面前让他砍一样,短剑瞬间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啪”的一声断开,长疤男借着这点力使劲的往后挪了挪,大环刀刀尖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但他身上的盔甲便没那么幸运了,被屠方方一刀劈开。长疤男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一个尸体旁拔出一把短剑,靠在山壁上握剑的手止不住的抖。
“来帮我!”他终于害怕了朝队长那边喊了一声,这个白皙的少年看上去瘦弱弱的没想到如此强悍!可屠方方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快步过去一刀从左往右的横砍,长疤男收腹弯腰躲了过去,刀砍在山壁上声音不大,虚招!果然一脚袭来踢在长疤男的肩膀,长疤男往右一个趔趄却顺势几个翻滚暂时躲开了屠方方,这时队长那边的拿骑枪的骑兵才准备过来帮忙,却被李问天几招快剑逼了回去。
等长疤男站直身子,看到的却是一连串的幻影,
“这个少年怎么跑的这么快啊?”这是他心里最后的想法,屠方方一个瞬步过去轻松的砍掉了长疤男的脑袋,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根本就用不到一息。
屠方方解决了对手之后看向李问天那边,李问天有些不支了,队长凶悍的打法让他每次接招都很吃力,可队长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意,反而更加的凶猛,似乎天生是一头战斗的野兽。终于在勉强挡了一剑之后被外围的骑枪找到机会刺中左肩,李问天捂着伤口被队长逼的连退五步。
这时屠方方冲了过来,他那把大刀拖在地上,几个环哐啷啷直响,是个人都能听到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