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见球场都没空位了,心中暗喜,以为没法打了。
   管琳琳“哼”了一声,瞟了尔仁一眼,道:“别废话,跟我来。”管琳琳说着,就往羽毛球场中央去,尔仁只好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管琳琳走到左边的一块羽毛球场停了下来,叫住正在打球的人。尔仁定睛一看,那不是成本科的科长柯宝来吗?
   “琳琳,来来,你来打,你来打。”这柯宝来可真没有科长的架子,看见是管琳琳来了,连忙邀请着管琳琳。
   柯宝来这么一说,对面跟他对打的年轻人知趣的很,赶紧让开了位置。
   “柯科,朱方的小余来了,他羽毛球打得也很不错的。”管琳琳笑着对柯宝来说道。
   “柯科。”尔仁脸一红,叫着柯宝来。
   “哦,小余。”柯宝来望着尔仁一愣,继而满脸堆笑道,“来来来,你们打,你们打。我们在旁边学习学习。”
   “啊呀,柯科。你这么说,我们都不敢打了。”管琳琳笑道。
   “嘿!你可别谦虚啊,琳琳,谁不知道你是咱们财收处的第一高手啊!”柯宝来咧着大嘴,乐呵呵地说道。
   管琳琳“咯咯”笑了起来了:“那是你们让我。”
   尔仁今天第一次发现,这管琳琳在自己面前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可是在旁人面前很是会说话呢。尔仁以前还一直以为这背景深厚的管琳琳就是被人宠坏的呢。
   这时,管琳琳对尔仁道:“余尔仁,发什么呆啊!来啊,开始!”
   虽然学校毕业后,尔仁就没有打过羽毛球,可是,毕竟在学校时,羽毛球也算自己的一个小爱好,水平还不至于太差。因此,尔仁打定主意,为了哄管琳琳开心,不准备让她输得太难看。谁知,管琳琳的羽毛球水平远远在自己的预料之外。尔仁一上手,就被管琳琳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给管琳琳以11:8打败。
   “余尔仁,你干什么嘛?谁叫你让的!”管琳琳气鼓鼓地说道,“你再糊弄我,我可不答应了。”
   尔仁的脸涨得通红。要知道,他可没让,顶多是轻敌。他要是让了,估计11:5都打不上。这管琳琳羽毛球打得太好了,精、准、飘。
   “哈哈,小余,你可不要轻敌啊,我刚才就说了,琳琳可是我们财收处的第一高手啊。”柯宝来在旁大笑。
   第二局开始了。如果这一局再输了,这管琳琳就会看不上了。尔仁动了脑筋。既然管琳琳是精、准、飘,那么自己就应该扬长补短,发挥自己快、狠、吊的特点应对。尔仁打点起精神,认认真真地与管琳琳展开了对攻。这管琳琳水平确实不是盖的,两人一路打平。打到9平的时候,尔仁选了“再赛。”11平的时候,最后尔仁使出一招佯攻下的吊球,在后方防守的管琳琳不及回防,尔仁这才最终以12:11获胜。
   “哼!余尔仁你赖皮,你!”管琳琳颇不服气地指责尔仁,她已经是满头大汗,满面红霞。
   尔仁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到底好久不锻炼了。他呵呵笑着,不回答管琳琳的话。
   “再来!”管琳琳叫道。
   第三局,尔仁已经气喘吁吁,步伐开始乱了。虽然还是3平、5平、7平、8平,但都是管琳琳领先,尔仁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追平的。到9平,管琳琳想了一下,选了“不赛。”最后关头,尔仁没有守住,结果让管琳琳以11:10赢了第三局。
   “赢啰,赢啰!”管琳琳兴奋得在体育馆就大叫起来,惹得旁边打球的同事边笑边频频侧目。
   “好好!琳琳打得好!真不错!”那柯宝来也在旁边凑趣。凑趣?这科长凑管琳琳小姑娘的趣?
   尔仁看着他们,脸上直发烧。这球输给谁不好?偏就输给了一个丫头片子。好吧,以后,这丫头又有话说了。
   “琳琳,时间还早呢。再打,再打个3:0”柯宝来似乎是他赢了,在旁边兴奋得摩拳擦掌。尔仁听了很是尴尬。
   尔仁急忙看了手表。晕!已经一点了。尔仁急着叫着管琳琳:“管琳琳?”
   管琳琳冲尔仁骄傲地抬抬下巴,示威了一下。然后再对柯宝来说道:“不了,柯科你们打吧,我还有点事的。”尔仁这才一颗心放下来。
   管琳琳收拾好球拍,拿着毛巾擦着脸,边走边对尔仁道:“余尔仁,你吹牛你,就你这水平,还在学校经常得奖?”
   “我怎么吹牛?我一点也没吹牛。”尔仁瞅了管琳琳一眼,严肃地说道,“我在学校里,我们宿舍六个人打羽毛球,我经常可以得季军的!”
   “你!”管琳琳气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见管琳琳被自己耍了一把,尔仁这才开心。
   “好呀!余尔仁呢,有你的!”管琳琳竖起一根手指,恶狠狠地对尔仁指道。
   “管琳琳,你的水平确实很高。在所有我认识的女孩子当中,你的羽毛球水平是最高的了。佩服佩服!”尔仁嬉皮笑脸道,“不过,今天咱们是用的规则是女生的11分制,要是用的是男生的15分制,我绝对3:0!”
   “嘿!余尔仁,你大言不惭!”管琳琳很不服气,“那下回来,我们就15分制。我也保证3:0!”
   尔仁看见财收处所在的二号楼快到了,忙提醒道:“对了,管琳琳,我们的决算……支科那儿。”
   “嗨!你又啰嗦了!”管琳琳狠狠地白了尔仁一眼,自顾自走了。
   “哎!你去哪里啊?”尔仁瞧见管琳琳没有往会计科方向去,急了,连忙压低了声音叫道。
   管琳琳回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个笨笨!我不要去换衣服啊?”
   “哦哦。”尔仁不好意思笑了。管琳琳又送了他一个白眼。
   尔仁到盥洗室胡乱用自来水冲了头,用毛巾擦干,就赶紧来到会计科。只见支科支渊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娄双根不见踪影,管琳琳还没到办公室。杜德文一边无奈地拿着决算报表排在一排椅子最后,一边无聊地抽着香烟。
   “杜会计。”尔仁轻轻叫了一声排在门口的杜德文。
   “你到哪里去玩啦?”杜德文瞪着鱼泡眼不满地瞧着他,“我们老家伙可都在这儿排队呢!”
   一屋子里的人都看向尔仁,尔仁心里大怒,但也只能不理睬他的无礼,辩道:“刚才有点事出去了。”
   杜德文“哼”了一声,嘟囔道:“就你的事情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