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尔仁叫道。
   “嗯?”小薇亲娘直起腰来,疑惑着瞧向尔仁。
   不认得了?尔仁尴尬万分,又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只好红着脸走进了,又叫了一声:“亲娘!”
   “哦……噢!”小薇亲娘终于认出了尔仁了,“……你来了?”
   尔仁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亲娘,这么冷的天您就出来弄花啦?”听小薇说,亲娘过了年都已经八十四岁了,牙齿全都掉光了,嘴都瘪着,身板却这么好,这么冷的天都到外面来劳作。
   “不冷!”小薇亲娘“呵呵”笑道。
   “亲娘,我来吧。”尔仁渴望道。
   “不不,我来我来,你不会弄的。”亲娘笑道。
   尔仁不由分说接过亲娘手上的小锄头,跃跃欲试地说道:“亲娘,我来。你指点我。”
   “呵呵,好,好。”亲娘看见尔仁这么主动,笑了。
   尔仁在亲娘的指点下,开始动手伺候花花草草。
   “亲娘”尔仁问道,“现在还是冬天啊?就要开始给紫薇树松土了?”
   亲娘慈眉善目地说道:“明天就立春了啊?还有十二天,就要过大年了呢!这痒痒树啊,跟人一样,都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伺候着才行呢。”看样子,亲娘习惯把这紫薇树就叫做痒痒树。她和小薇爸爸母子俩个都是爱花人。
   这话说的。尔仁不由抬头瞧了一眼亲娘。听小薇说,亲娘还不认得字呢!
   “亲娘,紫薇树怕痒,那别的树呢?还有树怕痒吗?”尔仁套着近乎。
   亲娘笑道:“没有。因为痒痒树会动,其它的树不会动。就像人一样,有的人不怕痒,有的人一碰他就会叫起来。所以老话说的:男小佬怕痒就是怕老婆,反过来说,就是不怕;女小佬怕痒就是性子比较随和,反过来说,就是脾气比较大、比较凶的。”
   “哈哈,亲娘,真的啊?”亲娘说的真有趣,不过,尔仁极想问一声,小薇怕不怕痒?可是,在亲娘面前到底不敢放肆。
   亲娘絮絮叨叨地说道:“其实啊,这世上的每一样东西,不管是畜牲还是花草树木,都是一条命呢。所以啊,人和树都会有痛痒。有的人啊,就像这个痒痒树一样的,被人一挠就痒得要命,一挠就欢蹦乱跳,揪在一起。还有的人呢,被别人挠了,他一动都不动。不是他没有知觉,也不是他不痛不痒,其实他也痒得很,就是他控制得很好,一点儿也不暴露出来啊。”
   尔仁吃了一惊,木愣愣地瞧着亲娘。这是从来没有念过书的八十四岁的老人说的吗?
   “那……亲娘,哪种人好呢?”尔仁不由问道。
   “都是人,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呢。”亲娘笑道,“我自己还是喜欢痒痒树那样的人,有什么都说出来,都暴露出来,大家相互之间比较好了解嘛。闷在肚子里做文章,阴噱噱的,不言不语,不好。”
   尔仁正要说话,小霏出现在厨房后门:“小薇起来了,叫你上楼呢。”她还不好意思叫尔仁的名字。
   “噢!”尔仁答应了一声,看看亲娘。
   “去吧,去吧。小薇又要说我老太婆唠叨了。”亲娘笑道,向尔仁伸出手,“来,锄头给我。”
   “我喜欢听的,亲娘。”尔仁笑着把锄头交还给亲娘,准备往厨房走去,不过他忽然又回过头来,笑着对亲娘说道,“亲娘,我就是那痒痒树一样的人呢!”
   亲娘拄着小锄头,望着尔仁慈祥地笑了。
   尔仁还是第一次上楼,第一次进入小薇的闺房。
   小薇的房间比较大,大概有十六、七个平方。靠窗一张大写字台,写字台上,一只四个喇叭的录音机,还有几本大书,看封面大概都是美容服装方面的书。写字台旁,是一张化妆台。小薇穿着件羊毛衫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瀑布般的黑发。化妆台边上,有一只矮柜,上面摆放着一台十八寸彩电。彩电旁边,是两只大大的衣柜。床靠墙摆放着,有一张广式床……席梦思?小薇睡的是席梦思?不是棕帮床呢!床边上的墙上贴满了谭咏麟、张国荣、张学友、周润发、吕良伟还有邓丽君、凤飞飞等人的大幅明星照。
   尔仁站在门口,一下子没好意思进去,正打量着小薇的房间。小薇大概从化妆镜里面看见尔仁来了,就扭过身子,喜滋滋地笑着招呼尔仁:“进来啊,你!”
   尔仁跨进了小薇的闺房,第一次进来,尔仁多多少少地有点腼腆和拘束。
   “你这么早就来啦?”小薇开心地笑道,“要不是小霏来叫我,我还要睡呢!”
   尔仁气急:“不是你关照我早点来的么?”
   “咯咯咯”小薇笑了,“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早啊?”
   “你!”尔仁哭笑不得。
   “不过,我喜欢。”小薇轻轻地说道,她溜了一下房门,冲尔仁妩媚地一笑,嘟起嘴,鬼鬼地说道,“来,奖励你一下。”
   “嘿嘿!”尔仁再也顾不上生气,而是兴奋地笑了,这个……用四川话来说:“硬是要得”!
   尔仁一屁股在小薇身边坐下,紧紧搂着她,狠狠地亲吻着她,直到小薇喘不过气来。
   “你要憋死我啊!”小薇小拳头捶打了尔仁一下,气喘吁吁,似怨还喜地娇嗔道。
   “哪儿?”尔仁瞧着明艳动人的小薇,由不得他不动情,再加上他某个部位蠢蠢欲动,整个身体都已经火烧火燎的了。尔仁腆着脸低声笑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尔仁说着,腾出右手,就想来撩小薇的羊毛衫了。
   “啊呀!你得寸进尺!色胆包天呢!”小薇一把打开尔仁的贼手,红晕漫脸,急道,“你门都开着呢”
   “哦哦!”尔仁听懂了小薇的暗示,一下就跳将起来,急急地过去把门给严密地关上了。
   “好了!”尔仁重又回到小薇身边,郑重地安慰道,“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这句话尔仁说得过于直白,羞得小薇满脸通红,脸上简直要沁出血来,她恶狠狠地咬着牙齿,瞪着尔仁,恨道:“我是叫你出去呢!”
   笑话!哪有狼进了羊群再乖乖地出去的?尔仁嬉笑着去抱小薇。小薇的自尊心还没有平复,恼羞成怒僵硬着身体不肯起来。尔仁喃喃自语,软语相劝,总算抱起了小薇。
   尔仁环抱着小薇,温柔地亲吻着她。慢慢地,小薇犹如泡在温水中的河虾,身子渐渐地松软舒展起来。尔仁不由想到了一句戏文:“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尔仁抚摸着小薇纤腰的双手滑落到她的臀部。小薇身材极好,前凸后翘的。尔仁隔着她的牛仔裤,一遍又一遍地抚弄着她的翘臀,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弹性。小薇回吻着尔仁,不由微微娇喘起来,尔仁的右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居然没有戴文胸?尔仁不由眼睛一亮,小薇的脸滚烫滚烫的,就是不肯抬头,而是把头使劲埋在尔仁的肩膀上。尔仁心底“嘿嘿”一笑,他一手都“掌握”不了的小薇那丰满滑腻的胸部不断在尔仁掌心变幻着形态……
   伴随着小薇身体不断的战粟,尔仁男性的尊严也持续不断地坚硬、勃大和火热。小薇分明感觉到了那一“点”,小薇喘息声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是紧贴尔仁。除了“想”、除了“欲”,尔仁的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在小薇的惊呼声中,尔仁一把抄起小薇,把她推倒在席梦思床上。
   小薇的脸涨得通红,两只大大的眼睛有些惊惧地瞪着尔仁。尔仁在小薇身边躺下,让她的两只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他的左手则抄着她的小蛮腰,右手搂着她的脖子,仿佛鸡啄米一般,不断亲吻着小薇红艳娇嫩的香唇。渐渐地,她不再言语,闭着眼睛,微喘着气迎合起尔仁的亲吻来,尔仁吻了一会儿,不再满足于“口舌之利”,抽出左手,穿越过了小薇身上的重重织物阻碍,一把握住了的右胸。小薇的气息急促起来,微睁了一下如丝媚眼,看见了红了眼睛的尔仁如狼似虎的渴望,她吓得连忙又紧闭了双眼,只好任尔仁的手驰骋在她丰腴的两座大山之上。
   仿佛是要精确测量小薇的体型,尔仁如尺的左手不断在小薇娇柔的胸部丈量着,上下其手。两人的呼吸之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尔仁再也不喜束缚住小薇美妙身躯的衣物,他拉开小薇软弱地圈住他脖子的双手,身体稍稍离开了小薇,偷偷抽出右手,两只手联合起来,往上撸着她的羊毛衫和棉毛衫。小薇身体轻轻一震,喉咙里“嗯”的一声,两手想抓住自己的衣服,但却在尔仁的一吻之下,轻易溃败,失去了战斗力,只得任尔仁清除了她身上的障碍物。只是,她的两手却捂住了她自己的双眼。
   瞬息之后,一个玲珑有致,凹凸起伏、曲线优美的火辣辣的美妙躯体已经呈现在了尔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