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农说完了话,显然并没有走。
陆约翰百分之百能断定艾农就是来故意来和自己这番话的,这小妮子的情感很正常,绝对不会是同性恋,而她之所以会来,看来也是根本就没睡着,而且听到自己在这里辗转反侧,也认为自己没有睡着,这才会来说的。
这小丫头本身就是那种敢想敢做的人,当初给了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渴望,那样的激情。同时她今天来,也因为就是想说,所以就来了。
陆约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而且又是一名深谙心理学的律师,自然不会什么都情都想当然,所有这些想法,自然都是极有根据的,所以,他敢肯定。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来了。
我心里想着柳依然,那么应不应该再去想着这个纯洁的小丫头呢?
正在他心里稀里糊涂地想着这件事的时候,艾农居然走了过来。就那样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幽怨,两眼的泪痕。
“唉!”她叹了口气,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柳小姐,可我真的是喜欢你啊,你还以为我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吗?在M国,会有哪个女生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十三岁以后?”
“我真的喜欢你啊!”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陆约翰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子。说实话,对于他这种高富帅来说,几乎天天都能有一打以上的女孩子来向他表情示爱,如果他是那种花花公子的话,可能早就累得精干液尽了。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和艾农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的发泄而已。
但是他有一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是因为柳依然吗?他曾经深信不疑的这样认为过,可是后来他却发现,自己以前也是总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才会想到发泄一下,而不是像那些种马一样,来者不拒,更不像苦行僧一样,不闻不问。
而且,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力量,却突然间因为艾农的出现,竟然蠢蠢欲动真情为起来。那种冰冷,竟然在渐渐的消裉。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燥热,直热得他感觉血管都要爆出来的。
先是突其来的冷,接着是毫无征兆的热,冰火两重天的瞬间交换让他不禁痛苦的呻吟出来。
“啊……我好难受……”
而这个时候,艾农也发现了他有很大的不对劲。
“约翰,约翰,你怎么了,呀,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可是你的后背又为什么这么冷……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这块大石头很背风,而偏偏这时的风也挺大,艾农的声音虽然不小,但过了石头之后又根本听不见。而且那些比较聪明的朋友虽然也偷偷地看见艾农深更半夜的走向了陆约翰那里,但是并没有出声,而是假装没看见。
她们都知道,艾农虽然平日里表现得很活泼,但是内地里却是脸面极薄,很不喜欢别人让自己下不来台。这样是人,都明里暗里被她给整过,而且还极惨,这小丫的报复心可是极强的。
所以,无论是因为朋友的关系,还是因为性格的关系,她们都不愿让这个小家伙有机会发飚。所以,闭一只眼有时比睁一只眼再有利于和谐关系。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却是陆约翰突然间出了状况,而小丫头竟然一下子就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没……没有事……”陆约翰强颜笑了起来。“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知道……我,我一直……对依然有着某种向往……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那……那是不是爱……我只是……想,想得到……她……依然,……依然……你回来……我,我要……得到你……”
说到最后,他竟然把艾农当成了柳依然,很显然是有些烧糊涂了。艾农这个时候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的手被陆约翰狠狠的拉着,都有些拉疼了。但是他的心里更疼,因为,她自己知道,她不仅仅是和陆约翰尝了禁果,而后她又通过种关系去打听了有关陆约翰的任何事,包括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开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后来,她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的心理在做怪……
她爱上他了……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别人是一见钟情,然后……
她却是因为上了床,才一下定情。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情,已经生根,已经发芽。但是她也知道,陆约翰的爱情,是属于柳依然的,她再怎么去梦想,也不会把自己爱的人给梦到身边来。可是,这段情又怎么能说去掉就去掉?但是,这段情又是必须要去掉的!
所以,她给自己制定了去除爱情时间表。她强迫自己在某时间之内,必须强行地把对这段爱情的依赖去除掉,不然的话,她知道自己恐怕会出状况的。而且,对方是一个情有所主的人,这样下去,更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然而,明天就是这个时间的最后一天,她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或工作,或休闲,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好容易把自己的吸引力从情感上引开,可是偏偏就要成功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从天而降,再从海里漂到了自己面前。
特别是陆约翰笑着说的那句话,“我们好有缘啊!”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一句平常的玩笑话,可是就是这样一句平常的玩笑话,却让她感觉到自己突然间溶化了。平日的里的一切努力,突然间全部都化成了泡影。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全完了。
夜晚,是那样的开卷有美好,艾农彻底失眠。她听到了石头后的潮水声,她突然间很害怕他再从那里游走,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发现他依然在那里之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力对着空气说出那些话来给他听。
而且,她离他越来越近,也越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有种气息似乎已经完全注入了自己的身体,注入了自己的大脑,她突然间就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和他溶入了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看着陆约翰那种痛苦得不能再痛苦的扭曲表情,艾农的心都碎了。
“我不是柳依然,我是艾农,你的小丫头!”
“艾农……艾农……”
陆约翰似乎意识清醒了些,睁开眼看着艾农,目光中却是一片茫然。
紧接着,那种茫然一下子又变成了一股炙热,“不,依然,你不要走,给我,给我……”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把艾农死死地拥在怀里,“依然,不要走,给我,给我……给我……”
艾农听到他一声声地喊着依然,一颗心完全碎成了一堆粉沫,她虽有着天大之恨,却又舍不得离开。
“我是艾农……我是艾农……我不是柳依然……”
“艾农……艾农……给我,给我……”
听到陆约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时间觉得上天似乎开眼了。
“约翰,我给你,只要你要,我就给你……统统给你……”
陆约翰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浓,甚至已经有些发烫,但这更让开始有些情神迷乱的艾农更加感觉到自己已经变软,溶化……
春光一刻值千金,可惜洒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