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险哪!”
   沈问一边开车,一边抹着额角的冷汗。
   “是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杨梦晰的小心脏这一次变成了一支冲锋枪——突突突。
   “我是在说我自己哪,我的大小姐!”沈问竟是露出一脸的无奈。
   “怎么?那个姓齐的还有……还有那个爱好?”杨梦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道说,姓齐的今天的目标是你么?如果那样的话,我可真是白白地受了一声惊吓。”
   “你可真是单纯得可爱……哈哈哈”沈问竟然笑了起来。
   “你的这个笑声明显带有某种轻视!”杨梦晰猛地醒悟过来,当然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而且,你的这种轻视会让我很不高兴。”她也同时发动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
   “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确也在为自己捏着一把汗啊。”
   “哼,我才不信。你是为了到时候不知道该不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地救我而感觉到为难了吧。毕竟他虽然只是个银行的行长,却也可能神通广大,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物。”
   杨梦晰撅起了嘴,心里突然间满不是滋味。
   “你可真是。”沈问从倒观镜里看看外面,确认后边没有车子后,转了弯,然后接着说道:“你记得我说过他们会在酒里边下药的事吧。”
   “……”杨梦晰竟然开始拒绝说话。
   “那可是同一瓶酒,如果你都喝下去了,我可能不跟着喝么?如果你倒下去了,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强的功力,可以抵挡住那种药物的侵蚀吧。”
   “哼,你的意思难道不会是说,这个齐行长看你长得还行,非要在他家里把你我都下上药,然后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然后……那个……什么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沈问忽然大笑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可是求之不得的,你以为姓齐的会有那种好心?”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杨梦晰恨恨地摆了沈问一眼。然后又加了一句,“没有一个好东西。”
   “嘿嘿,我说,我们未来的董事长大人,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哪,你怎么可以把我和姓齐的拴在一起骂啊。我告诉你,如果我今天喝了那酒,也一定会失身地,但绝对不是姓齐的,更不会是你。”
   “你是说……”杨梦晰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是,是,是那个孙大姐?”
   “你以为那个又胖又老又丑的死女人为什么会任凭姓齐的在家里胡搞乱搞的?不就是因为她也可以随时如此的去……玩玩嘛!”
   “可是,你说的是不是太有些危言耸听啦。我怎么都觉得不一定会是像你说的那样严重吧。”杨梦晰回想着“齐叔叔”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和表情,甚至是有些长辈风范的表现,仍是在努力地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挣回一些分数。
   “他们也许就是太过度热情了些而已……”
   “哼,幼稚!”沈问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过度热情?他们凭什么对我们这么过度地热情?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像这两口子那样,那是一胆子的男盗女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市里那里人有几个不知道他们家那些事的?”
   “而且,据说就连关系和他最好的公安局长都背地里恨得牙痒痒,而且曾经在一次喝醉之后说过,‘现在也就是没人去告他,不然的话,我这个公安局长第一个就不能容得下他……’”
   杨梦晰轻轻地摇摇头,仍然不置之信地说道:“夸张,绝对的夸张,故事而已。”
   “哼,我的大小姐,你知道吗?就在我们进到他家里的那一刻,其实在他的卧室里就上演着一出差一点点就发生在你身上的好戏呢!”
   “你是说……他家里……还有一个女人?”杨梦晰的语气中仍是带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不信。
   “好,我现在给你分析分析。你还记得咱们进到他家院子的时候,那多的狗叫了那么长时间,屋子里边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是吧。”
   “那又怎样,他家里边那样大,又那样曲折,连咱们在进去之后都听不到狗叫,他们自然也是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了呀。”
   “你想想呀,如果这么闹都不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的话,他的这个别野前脸儿的墙皮早就让人给扒没了。那些个狗们,更是早就成了别人餐桌上的美口菜肴了。”
   “或者是监控之类的能看到我们吧。”
   “那是一定的,最关键的是等我们走上进到屋里边,才有人出来,而且还把我们又赌在门口那么半天,所以只能说明,后面的屋子里面,正在发生着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而这种正在被齐行长所做着的事情,你猜猜会是一种什么事呢?”
   杨梦晰明知道沈问说是什么,所以脸上一红,说道:“我猜不到,不过,也未必就是你说那种事情。”
   “你猜不到还能说出我要说的倒底是哪种事情?哼,接着来,等咱们走进去的时候,赵大胖子却用那么高的声音喊‘你快洗洗脸吧’,可是我注意到卫生间和他卧室之间居然隔着整个客厅,以姓齐的那腿脚,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快?”
   “也许他就是走得那么快嘛,你管得着么?”杨梦晰开始强词夺理了。
   沈问没有理他,继续说,“而且姓齐的出来时衣衫不整……好吧,我替你说,‘也许他正在睡觉呢吧’,是吗?”
   “哼……”杨梦晰只得哼了一声。
   “可是你注意到没有,他的卧室和他到客厅之后所坐着的位置也有三米多远。而以他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有仅力的人的家里,尤其是在他受了伤之后还想没事动一动的情况下,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一个辅助性的东西?”
   “……”杨梦晰无言以对了。
   “而且,他还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打着那么大的石膏。你不会说这样一个人物会没事在家里用一条腿蹦着玩儿吧。”
   “也许,他就是真的蹦着玩呢?”杨梦晰明明知道自己这说就是根本站不脚的,所以她的声音弱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听到了他的卧室里有声音。一开始的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只不过是条狗,因为他院里全是狗嘛,所以很容易想到这一点。但是我后来紧接着百分之百绝对的肯定,那根本不是狗叫声,而是个女人的哭声。”
   “为什么?”杨梦晰终于忍不住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一个虽然养了那么多狗,却根本不想听到任何一声狗叫的人,怎么会在卧室里放一条狗呢。而且,如果那真是一条狗,也绝对是一条极为名贵的狗。那么这样一条名贵的狗,他的主人一定会在有客人,特别是级别比他低的客人到来时,去显未一翻的。”
   “为什么?”
   “因为以他一个银行行长的工资,想到住到那样一栋房子里,那得需要多少钱来养啊。如果他不趁机去把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让一个来求他的人看到的话,他又怎么去传达自己想要什么的信息呢?他总不能直接开口说:你要让我办事,就给我买条多少钱多少钱的狗吧。”
   “……”
   这一次,杨思雅沉默了。她虽然没有直接承认沈问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真正的完全赞同了这一观点。
   “梦晰,你以后千万要注意了。跟社会上这样的人去交往时,为了保护自己,你必须要学会在任何场合说‘不’。如果你的意志坚定,那么就没人敢小瞧你了。不然的话,这些人绝对会针对你的弱点,来设下任何可能设下的圈套,来等着你自己钻进去。”
   “如果你想不受伤害,那就不能显示出你的迫切需求,更不能显示出你的最可能被人利用的弱点。这,就是你现在所需要去锻炼的事情。”
   “就比如说今天,如果我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最大的弱点存在,我也不会被陷进如此危险的境地。要知道,我和姓齐的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始终没让那个胖女人有任何机会。”
   杨梦晰听着沈问把那个“你”字说得那么重,自然知道这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咬着嘴唇,只想把视线转到车外。但是,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的。她甚至有点明白柳依然在面对云子浩的时候,那种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了。
   但是她一想到爸爸,就立刻甩甩头,想要把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会都甩出大脑去。但是,她却是觉得,自己越是这样做,心里却是产生了越来越多她自己最不想要的那种负面情绪。
   电话铃又想起。
   果然是云子浩。
   “你在哪呢?这么半天还没来,是用爬的吗?”很显然,柳依然这会儿可能正在危险之中,不然云子浩怎么能够一直都这么激动?
   “我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杨梦晰还没有说完,云子浩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为了依然,居然跟我都要这样喊……唉……”